杨凝若强忍着泪水没有说话,阜显看到陆云风的动作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他赶到帐中看到杨凝若跌坐在桌下,一阵心疼,急忙跑上去扶起她,看着她额头上渗出的血迹心疼得怒火上眼,寒光凛冽的射向陆云风。“早知道你这么不相信她,昨天我应该带她回谷乌,亏得她怕被我欺负一个晚上不敢合眼,可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对她,你既然不相信她,那好,我现在就带她走,以后她就是我阜显的王妃。”转身拉起地上的杨凝若。“梦琳宝贝,走,我带你去谷乌,就算是你不愿意嫁给我,我也不会让你受到这般的凌辱。”
“等等,她是我未来的妻子,我们已有婚约在先,我陆云风的妻子岂是你想带就能带走的,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我大康的军营,这里还容不得你说三道四,放开她的手。”听到阜显说杨凝若昨晚也和自己一样陆云风心里的石头终算是落下了,又闻得显要把她带走,不禁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
“未来的妻子,你还有资格说,你这像是一个未来的丈夫做出来的事情吗?”阜显指着杨凝若手腕上狠狠的拉伤和额头上流着的血迹忿懑的问。
“凝儿,都是我一时冲动。”陆云风这才发现杨凝若额上的血水已经渗入衣领,忙走近其身。
“显儿,你先回去吧,我既然答应会攻下洛城给谷乌就一定不会食言,我想一纸合约对你来说不会那么重要吧。”杨凝若没有理会陆云风而是转过身来对着阜显。
“能不能攻下洛城并不重要,我也相信你,如果到时候需要我的帮忙只要让人通知我一声便可,还有如果他还敢这样对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带你离开大康,也不会让他再伤害到你。”
“嗯,你走吧。一路小心。”
“陆云风,你给我听好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阜显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今日我就把话撂这了,一旦哪一天我发现你再次伤害我的梦琳宝贝,你以后就永远别再想见到她。”阜显说完出了帐蓬急驰而去。
陆云风怔怔的站着,感觉到了前所未有过的害怕,回头看着正擦着血迹的杨凝若,翻滚的苦水倾入五脏六腑。“凝儿,是我不好,可这都是因为我太在乎你,太爱你,太怕失去你才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陆云风两手扶在杨凝若的肩上一脸哀愁的看着她。
杨凝若没有理会他,太在乎,太爱,太怕失去?这难道就是他不相信自己的理由吗,一份感情缺少了相互的信任还剩下什么?杨凝若心里一丝苦笑,此时此刻她真的好想陆然皓,如果是他,就一定会理解她,就不会让她这样伤心。
“凝儿,你不要不说话,不要不理我,你说句话好吗?”陆云风真的是急了,他知道如果杨凝若出声,一切还好解决,可是现在她闷不吭声让他毫无办法。
“你要我说什么,难道要解释昨天晚上我究竟做了什么吗?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完就只身躺在了床上,陆云风无奈的出了帐内。
第二天,就听探子来报,谷乌精兵已撤出,而祁云死士在离鹿河三十里处扎营,或许是突如其来的变故致使他们的计划有些改动。
营帐里,陆云风,莫名,方重,丰轻扬,杨凝若正在想着对策。“丰将军,我听到你们谈到祁云死士就面有忧色,这祁云死士究竟和我们平常的将士有什么不一样?”杨凝若一直以来就对祁云死士很是好奇。
“军师有所不知,这二十万死士五年前开始出在祁云,当时并没有什么人感觉到不寻常,我们都知道对于死亡虽然有些人不惧,但是要人人都大义凛然那就难了,可是祁去的这些死士几乎没有一个怕死的,只要一到战场上他们样就像脱了缰的野马,力大无穷,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那个劲头让人着实吃惊,我至今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小小的祁云国会有这么多不怕死的士兵。”丰轻扬摇摇头继续说:“其实就算是乌谷退了兵我们也没有一成的把握,若是祁云渡过鹿河我们就只有防守,而防守就等于是等死。”
“我觉得这祁云死士有问题。”杨凝若皱起了眉头,虽然她心里清楚这二十万死士身上是有一些疑点,然而时间紧迫根本没有让她深究的余地。
“将军,颜公子说有急事要见你和军师。”
“不见。”陆云风现在正窝着一肚子火,自从阜显的事情之后杨凝若对他的态度很是冷淡,除了讨论军情的时候偶尔和他说上一两句话,闲余时间都没有理过他。
“请他进来。”杨凝若白了陆云风一眼。
“将军,他说是关于祁云死士的事情。”
“算了,让他进来吧。”陆云风不想再生枝节,再加上听得是有关战况的事也只有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完颜流荣听说陆云风和杨凝若正在冷战,一个机灵高兴起来,看来自己的机遇来了,只要战争一结束,再加上自己完美的部署,一切就水到渠成了。“凝儿,你们现在是不是正在为祁云死士的事情苦恼?”完颜流荣切中要害。
“颜大哥怎么得知的?”杨凝若凄惋的眸子里一丝疑虑滑过。
“凝儿,你还记不记得祥亲王遇刺晚上的那一群的黑衣人?”完颜流荣说完扫视了一眼面色紧绷的陆云风。
“你是说那群黑衣人也是祁云的死士?”杨凝若小脑一转。
“没错,开始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们有些异样,他们的身上杀气太重,而且出手就欲置人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