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若惜陡然转过身,然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往后退了两步,用手指着他颤声问道,“你会轻功?”
“当然!”
牧若惜又开始暴布汗了,一个是会武功的高大男人,一个是手无寸铁的胖小萝莉。两个人不用较量,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你可不能对我有非份之想!”
萧慕白听完她的话,便失声笑了起来,那笑声,也很好听。
“哈哈!哈哈!等你长大了,如果不是这么胖的话。兴许我会考虑一下,这个所谓的非份之想!”
说完,他竟然凑近牧若惜,在她战战惊惊的额头上,弹了一个暴栗。牧若惜虽然不是花痴,但是如此浪漫的夜晚,跟一个如此帅气的男人,站得如此的近。她免得不了心跳加快,一时间把自己这个身体才十二岁的事情给忽略了。
“走吧!”
萧慕白说完,自顾自往前走去。
牧若惜还有些不甘心,一路紧追而上,咬了咬嘴唇问道,
“为何你在周府的藏书阁会替我打一个掩护?”
这个问题在她的心里盘桓已久,终于得到机会,一吐为快。
萧慕白放慢了脚步,摇着手里的纸扇,那玉面的扇坠在月亮下微微反光,随着他手的扬起,一荡一荡的。
她跟在他身后,沿着月光铺下的斑驳竹影之路,绕着被设计成无数迂回,无数曲折的竹墙慢慢地走着。
风清,云淡,月明,一切如梦似幻。
萧慕白沉寂了很久,突然转过头,凝视着牧若惜,斑驳的月光映在他精致的面孔上,衬得一双眸子漆黑幽深。
“若妹,你是真的忘了还是假装想不起来?”
语气很慎重,很深沉,没有半点说谎或者调侃的意思。
牧若惜一时怔住了,听他这话的意思,然后又结合前面一段离奇的经历。难不成,他俩原本是认识的,那他为何当着众人的面否定与他相识的事实?
或者,这家伙是本尊失散多年的亲兄妹?这,这,牧若惜突地想起去年情人节的时候,有一个同事在群里发了一个恶作剧,说的似乎就是,祝天底下所有的情侣都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这个,也太巧合了吧!
但是,万一她是他失散多年的杀父仇人,那该怎么办?
问题的关键在于,她不是本尊了,要如何圆这个场?
“呃,我不知道你指什么?人生在世,有许多事情,明明想记住,却又忘了。明明是忘了的事情,却又无意间想起来,请问,你指的是啥?”
既然他问的这么不清不楚的,那她干脆就来个浑水捉鳖。
“若妹,你越来越淘气了!居然和我打太极了!”
萧慕白恶恶地说完这句话,便是大步往前走。
忽地,他走完几步便是想起什么来,猛一回头,却发现牧若惜已经不见了。这时,在他头顶的正上方,传来呼救的声音。
“救我,这个地方竟然还有陷井!”
牧若惜的脚被绳索套住,被倒吊在青竹上面,吊得并不高,他只需稍稍掂下脚,便可以抱住她,往上一松,绳索便会自动解开。
放下她来,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有陷井你也不说一声!”
“呵呵,什么都说了,哪还有什么意思?”
“有意思?把你吊起来试试,看看有没有意思?”
她很生气,抱着松散的头发,回想刚才裙摆都倒翻开来的窘样。
便觉得怒火中烧,她狠狠跺了一下脚,气呼呼地掉头就走。
就这么走了十来的距离,又到了一个丁字形路口,她迟疑了一下,选择了左边的路口。她才走出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
“哎…..”
可惜,她没有机会再听下去,只觉得脚下一松,地面似乎塌陷了下来。她整个人便掉了下来,靠,又是一个陷井。
这种陷井,她是见多了,森林里抓野猪的猎户,挖一个深坑,在表面上铺上松软的树枝,然后在树枝上积满树叶,野兽们很容易被困在里面。
现在,牧若惜就跌入了这么一个坑中,这坑应该不是来捕野兽的。
牧若惜抬起头,从她刚才漏进来的地方,有一米月光倾斜而入,她借着月光仔细打量着这坑底,有两米多宽,两米多长,这形状怎么越看越像一张床。靠,这还真是一张床,底部还铺着锦被,锦被上面罩着一层青草席,草席上面就是随着牧若惜一起掉落进来的干竹叶。
牧若牧掀开草席,一屁股坐在了柔软的锦被上面。居然在床的另一边,还有精致的果盒,梳妆盒和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
天,牧若惜开始头痛了,这些贵族们还真是会享受激情的生活。
牧若惜打开盒子,挑了一个红色的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张口便咬。
“喂,这个不能吃的!”
头顶的月光被遮住了,上方传来他好听的声音。
“有毒吗?”她含着微甜的果肉,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没有毒,但它会让你,咳咳,小姑娘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赶紧吐出来!”这语气相当地暧昧,幸亏牧若惜不是十二岁的纯MM,她很快便领悟了他的意思,将咬了一口的果子塞回盒子里去。
“拉我出去吧!时间不早了,我想拿那个奖!”
牧若惜站起来,一只大手,从缝隙间伸了出来。
牧若惜牢牢地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它。
他毫不费力地将她提溜了出来。
“我本来想提醒你的,可是,你跑得太快了!”
他一脸的无辜,她本来想生气的,可是转念一想,既然他会轻功,那何不作作弊?
“要不这样吧,我看我们合作一下。在接下来,我猜测可能接下来会有各种各样数不清的WS陷井。不如,你利用你的优势,然后结合一下我的聪明才智。回头拿奖了,我分你一半!”
在牧若惜看来,那满满的一箱子金珠她势在必得。
“这游戏的本身是为了娱乐,如果只是为了拿奖而参加。似乎背叛了世子爷举办这场游戏的意愿了!”
他摇了摇扇子,径直向左侧路口走过去。
她提着裙子,小跑步跟上,这一次,她专挑他踩过的地方走。
走别人走过的路,应该不会出事吧?
可是,接下来的事实证明,她这样的想法也是错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