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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裳服
    玉芙郡主的胡闹在萧慕白的到来之际,终于是收敛了许多,看到萧慕白怀里揽着牧若惜,她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脸上有些挂不住,赵子俊则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将樱樱交给了绢儿,然后冲着玉芙郡主扔了一句话,“真是现人现眼!”掉头转身离去。



    玉芙郡主顿时觉得自己也是颜面尽失,看着赵子附气恼地离去,也赶紧追了上去。



    望着这夫妻俩一前一后的离去,牧若惜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经过这一闹腾,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萧慕白执着牧若惜的手,一双眸子看向她,微微生亮。



    绢儿非常识想,抱着樱樱就远远地躲开了。



    “今天,真是多谢你了!”牧若惜心里微漾,不知不觉中,竟然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已是深陷其中,双手陷在他温暖的掌心,一颗心狂乱地跳动着。



    说完这句话,已是羞涩地垂下眸子,这声音靡软甜糯,在萧慕白的心里引起了异样的激荡,身不由己地加粗了呼吸,进一步地抱紧了她。



    萧慕白没有说话,他怕会打破了这沉寂的美好,在这样沉沉的夜幕之中,眼前的这位佳人,才是最美的星辰。



    牧若惜悄然撩开眼帘,正对上他灼灼的眼神,似十五的月华,璀璨生辉,又诱人心间。



    她突然跳起来,朝着他极美极有形的唇,啄上一口,然后羞涩地挣脱开来,像只小白兔一样,跑跳着离开了。



    萧慕白立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扬,一抹笑意在他的脸上荡漾开来。然后越来越深,直至黑漆的眸子里也盛满了笑意。



    他伸出手指,触摸着她刚刚触碰过的地方,然后抱着手臂陷入了沉思。



    一个十三四岁的青涩小女孩,居然搅得他心思不宁,今天的这一场戏只不过是演给牧若惜看的,而实际上,他早已与段煜达成了私地下的协议。



    眼下,老皇帝已病入膏亡,段煜的父王登位在即,与皇太子的竞争已达到了白热化的境地。



    眼前的形势是一触即发,他望着那抹活泼而单纯的身影,心里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忧思。接下来,她恐怕会牵连其中。



    要怎么样才能让她远离这场灾祸呢?



    牧若惜的心跳得好快,她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间,关好房门,心中思絮难平。走了几个来回,便是又走到窗子跟前,打开一条细缝,朝外面张望出去。



    窗子外面,月华如练,明晃晃的银辉将院子照得雪亮一片。



    萧慕白一袭白色的锦袍,就那样沐月光而站立。



    周身也散发着淡淡的莹辉,微风吹拂,衣袍流光溢华,衬得他如同被贬下凡的嫡仙,俊美得让人无法直视。



    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爱上了他?



    是从赵府的第一眼开始?还是从北楠竹园的那场游戏开始?抑或是从他救自己的那一次开始?



    说不好,爱情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微妙了。想起来,在前世的时候,自己一直拼命地努力工作,很少跟男人接触,跟异性牵手的机会都没有过。



    想不到,在这一世,居然能遇到一个如此优秀俊美的男人,这也算是老天的补偿吧!



    可是,她又非常担心,他也许根本就不爱她呢?这种惴惴不安的心理让她非常难受,眼睁睁地看着萧慕白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自己也根本不敢向他表白。



    那冲动的一吻,算是什么呢?非礼?轻薄?唉,那个男人,他究竟在想什么呢?这一晚,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又有点后悔和懊恼。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轻浮的女子?数羊,数了七千八百九十九头,依然还没有睡意。



    天色微微亮,她便悄然起了床。



    看着绢儿和樱樱睡得正香,自己便跑到厨房去,把早餐给煮好了,然后又打开侧门,从侧门绕到花圃之中,希望从这里能看到萧慕白。



    就算是看不到人,能望望他家宅子也好。



    草原上,清晨的露珠在阳光下折射着明亮的光华,宛如一粒粒细小的珍珠,密密麻麻地镶满了叶尖。牧若惜提着裙摆,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蝶,忽闪之间,落在萧慕白的眼前。



    “呀!”牧若没有想到,转过树丛之后,萧慕白竟然稳坐在凉亭之内。



    她惊讶地望着他,对上他明媚的眸子,她的脸像遇到了沸水的虾子,瞬间红了个透。从额头一直到脖子,都是可疑的羞涩。



    又仿佛,牧若惜偷了他的某样东西,而被他逮了个正着。心虚得不敢抬头正视他。



    要说什么呢?吃饭了没有?你昨晚跟我一样,也没有睡觉吗?你是不是也数了很多只羊?



    牧若惜的心里盘恒着无数个问题,又不知道问哪个,只是在原地想来想去。



    “过来!”萧慕白的声音温和动听,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牧若惜乖乖地走到了他的跟前,垂下的视线下,她看到了自己的裙摆上有一处污渍,漆黑地一块东西粘在上面,似乎正是刚刚煮饭时粘的什么东西。



    再纠结之时,他的大手已经握住了她的小手,然后起身,向着萧宅走过去。



    牧若惜从他侧看过去,他正望着向前方。



    突然间,他回过眸子,正碰到了她,她躲闪不及,又闹了一下大红脸。



    他停下来,笑道,“你很喜欢看着我吗?”



    牧若惜心虚地白了他一眼,“臭美,我才懒得看你呢!”



    “……哈哈哈……我还以为,在你的心中,有我的位置呢!原来我竟是猜错了!”萧慕白将她的手握着,向前走动。



    牧若惜嘴上说归说,但是小手也毫不抗拒地任由他握着,她就喜欢这样,跟着他去任何地方。



    “哇,萧兄,你彻夜未归,原来就是跟牧姑娘恩爱去了。整整一夜喔,小心身体啊!!”



    该死的玉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居然当场打趣他们。



    牧若惜可急了,什么整整一夜,小心身体?这什么狗屁嘛!



    她放下萧慕白,连走带跳地向着玉虚奔过去,从衣袖之中掏出银针,朝着他的穴位就扎了过去。



    玉虚连连几个翻身,笨拙地躲了过去,然后抱着脑袋朝着萧慕白逃过来。一边绕着萧慕白跑圈子,一边大声叫嚷,“救命啊!救命啊!贫道错了,贫道错了,女侠请饶命啊!”



    萧慕白似是并不愿意坦护他,反尔一手把他从身后揪出来,



    然后送到牧若惜的面前,“看准了,狠狠给他扎几下!”



    牧若惜朝着他的大腿狠狠地戳了几下,这可不是给他治病,而是只是扎着他的痛处,玉虚夸张地号嚎了几声。然后大呼,“贫道要走茅房,呼,赶紧松手,不然臭死你们……”



    萧慕白一松手,玉虚瞬间逃跑。



    萧慕白轻拍手掌,然后笑意浓浓地看向牧若惜,“这是你的兵器?”



    “呵呵,雕虫小技,这副银针是一位好心的大婶送的。所以一直带在身上,以作防身之用。”



    萧慕白似是想到了什么,笑问,“那赵大少爷以前中蛊,也是你解的吧?”



    牧若惜点了点头,萧慕白摇了摇头,“赵大少爷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亏得很大啊!”



    牧若惜得意一笑,突地又觉得不对劲,不依不饶地纠结道,“你什么意思嘛,说我是西瓜么?”



    “哈哈哈……”萧慕白爽朗地笑开了。



    转即又握了她的小手,“走,我有东西给你看,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着,便是牵着她直奔室内。



    他的卧室,牧若惜还是第一次来,好奇地打量着,像他这样的男人,原来住的地方也是如此洁雅整齐。多半的也是书画之类的,偶尔可以看到星像图。



    床上,也是珍珠白的锦被,叠放得齐整。



    看着床榻,牧若惜没来由的心中一激,她可不是不知男女之事的无知少女,在前世,耳闻目染的,AV也无意中看到过了,自然明白玉虚的意思。所以,脸有些红,气有些喘,神色也不大自然。



    他带我到房间里来做什么?



    正琢磨着,那揽月便端了茶具和糕点过来,在深色的八仙桌上面排好,然后微笑着躬身而退。



    牧若惜以前曾认为,这些侍女是萧慕白的女人,可是时间一长,自然便发现了,都只是简单的主仆关系。像萧慕白这样的男人,怕是看不中这些女子的吧!



    “你吃点东西,我去拿一件东西过来……”萧慕白出了房门。



    很快,便又回来了,在他身后,有两名男仆,他们抬着一只沉重的木箱,安照萧慕白的吩咐,他们将木箱放到了房间的中央地板上。然后便是退了出去。



    萧慕白望着牧若惜一笑,站在箱子旁边,伸手打开了箱子。



    顿时,有淡淡的金光乍泄出来,映得整个箱子似是蒙上了一层黄金雾气。



    这是?哇,好漂亮啊!



    牧若惜惊得目瞪口呆,紫檀木的大箱里面,是一件用雪锦织成的华丽裳服,叠成正方形,露出箱子的一面,是裙身的刺绣,上面绣着浅浅的雪莲花,走线之间,都是一串串细小的金色珠子,密密麻麻的,不知几数。



    她突然眼前一亮,记忆中,她与萧慕白玩游戏的时候,曾经有一半的珠子,他拿走了,记得当然他是交给身边的一位女子。当时还以为是他的女人,现在仔细想想,应该是自己那天易容后所见到的面孔。



    “这,这是什么意思?”牧若惜目瞪口呆。



    萧慕白淡然一笑,“喜欢吗?”



    牧若惜点了点头,“金子,金子谁不喜欢,而且这裳服做的如此华丽,哪里有女人不喜欢漂亮衣服的?”



    牧若惜脱口而出。



    “哈哈,金子,也许它的价格本身已远远超过了金子。不过,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穿起来试试吧!”



    萧慕白笑着说道。



    牧若惜摇了摇头,“不要开玩笑,我知道这种裳服的价值,整个大理国,除了皇后,怕再没有第二个女人敢穿得起的了!”



    萧慕白扶着她的肩头,认真说道,“只是试试而已,来吧,反正机会难得!”



    牧若惜心中一亮,认真点了点头。



    看着萧慕白的身影消失在门背后,她窃笑着关上房门,然后将整件裳服捧了出来。



    抖动开来,顿时满屋的金光闪闪,有如黄金的雾气在空气中流动。华丽得无法直视,太美了,太华贵了,这么好的衣服,怕是玛丽莲梦露也没有穿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