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
老瘸子被钉在墙上,手里的那把刀再也拿捏不住了,一松手直接坠落在了地上!
叶无双很冷漠,杀这个一个气血枯败的老瘸子于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挑战,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感觉,就跟碾死了一只蝼蚁一般,冷笑一声,大步走上前去。
老瘸子被一刀穿透胸膛,整个人都离地而起,被悬空钉在了墙上,根本不可能活下来了,现在已经是在弥留之际了,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缓缓抬起垂着的头颅,看了眼那个年轻的让人觉得可怕的男人,雄姿英发,觉得有些刺眼,最后徒然一笑,有些无力:“瘸子习武一生,想不到最终却抵不住你四招。”
“我说过,你不行,身体残了就是残了,永远成不了一个巅峰武者,你左脚跛了,身体不稳,所以在第二刀的时候被一刀就劈懵了,差点儿直接爆碎当场。”
叶无双淡淡道:“在那些实力不行的人面前,你或许是个无法战胜的高手,但如果是同级别对抗,你的先天缺陷将成为你的致命弱点,如果碰到比你强的人,你更不行,抬手就能镇压你。先天啊,你差了太多,就算是身残志坚、笨鸟先飞都只能是个笑话,因为你选择的是成为一个武者!武者,细节决定生死,一个破绽,就得交出性命!你选错了路,残了就是残了,再挣扎也成不了一个真正的高手!”
“成不了又能如何?!”
老瘸子忽然桀桀怪笑了起来:“今天死在你手上,瘸子没什么怨言,但会在奈何桥上看你到最后怎么死!你打不过雁门关,更过不了山海关的,你迟早也得栽了跟头,别以为是暗黑议会之主就了不起,终究是个江湖上漂的,出来混,总归要还,这话是宿命,你也逃不过,得不了善终!瘸子在下面等着你,看你如何过刀山,下火海,在油锅里被烹炸!你这一辈子作孽太多,因你而死的人都快能填无数个万人坑了,有干天和,不会有好下场!”
“我打不过雁门关么?”
叶无双摇了摇头,不想与一个将死之人做些无谓的讨论,淡淡道:“我早就说过,十几年前你败了,丢条辫子还能活,现在你还和我作对到最后得丢脑袋。”
“在这江湖路上,命是赌资,而你输了!”
说完,一把握住龙牙的刀柄,直接拔了出来!
“噗”的一下,喷出一连串嫣红的血,龙牙上的倒刺挂开了更大的伤口,老瘸子胸口血如涌泉,终于气绝了,摔倒在地上,静静趴着,身子有些佝偻,一条大辫子花白,看上去有些凄凉。。
叶无双最后看了老瘸子一眼,没有多言,转身走入小巷子,雪狐和孟狂刀既然人在香港,那就留下来别走了。
……
十里长街,雨夜漂泊。
在离开沙滩很远后,雪狐与孟狂刀二人终于放缓了脚步。
让雪狐奇怪的是,孟狂刀这家伙,居然还真就跟上来了,那直升机爆炸的时候,可是差点儿没直接炸死他,受了很重的伤,可居然一声不吭的紧紧跟着他,愣是没被丢掉!
此时,二人已经来到一条安静的步行路上,是水泥的,很平坦。
道路两旁,种着杏树,此时正是清明时节,杏花是清明时节开的花,也是仲春时的花。杏花开放的时候,天多细雨,杏花雨、杨柳风,是一种永远的美丽。
此刻,树上亦绽放着朵朵妖娆,很美。
无情的风雨辣手摧花,让许多花儿花瓣掉落,撒到了路上,他们几乎是踩着花瓣在前进。
清明时节,下雨时带着土腥味儿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杏花香,让人很舒服。
雪狐停了下来,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孟狂刀,对方背上的血不断淌落,打在地上的洁白杏花上,触目惊心,留下一道嫣红的轨迹,忽然说道:“咱们这样的是逃不掉的,叶无双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猎人,崛起非洲的时候,被誉为‘猎杀者’,就是因为他最擅长追猎,只要是被他盯上的人,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都没用,最终还是得死在他的刀下。”
“我知道。”
孟狂刀很平静,看着距离自己不足三米的雪狐,因为光线昏暗,有些看不清老人脸上的神情,忽然问道:“你说,对于叶无双来说,是杀你重要,还是杀我重要?”
“当然是杀我。”
雪狐笑了笑,同样很平静,道:“叶无双志在天下,取北方是重中之重,自然不会放过我,只要杀了我雪狐,洪门必然大乱,他正好趁机打过雁门关!”
“你很清醒。”
孟狂刀挑了挑眉,脸上似笑非笑,负手而立,在语落的时候,猛然抬出了负在身后的手!
手里拿着的,是一把五四式手枪!
可,雪狐在也在这个时候动了!
很快,几乎是一道流光!
很难想象,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竟然能爆发出这么恐怖的速度,这得多大的爆发力才行?
几乎是在孟狂刀刚抬起手的时候,就已经贴了上去,一弯腰,两手狠狠拍在了孟狂刀我胯骨两侧!
“啪嚓!”
一声刺耳的骨裂声响起!
没有疼痛,也没有鲜血四溅的场面,孟狂刀只觉着自己身子忽然一软,浑身上下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了一样,身子也不是很稳,当时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啪嗒”一下,手里五四手枪也掉落在了地上。自下而上的仰视时,看到的是一个立在他头边的老人。雪狐的脸上带着淡淡笑容,大背头,贵不可言,即便是在逃亡的路上,也很从容!
太极拳失传已久的杀招——断胯!
“你……”
孟狂刀眼神呆滞的看着这个老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想给我一枪,把我留在这里给你赢取时间,对么?”
雪狐笑了,道:“其实……我也想把你留在这里拖住叶无双!”
“忘记告诉你了,其实我比老瘸子厉害,一直都是这样。”
雪狐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是一双修长干净的手,道:“很多年没有亲手废掉一个人了,想不到你倒是第一个!”
“你混蛋!”
孟狂刀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老头子,你这么做损尽了阴德,迟早没个好下场,老子咒你以后众叛亲离,死无葬身之地!”
“诅咒听的多了,也就无所谓了。”
雪狐蹲下了身子,拍了拍孟狂刀已经扭曲的脸蛋,道:“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这是我很多年前就明白的一个道理。你也是个狼崽子,没资格职责我什么,嘿嘿,你我都清楚,总归是得有一个人留下来拖住叶无双的,光凭老瘸子一个人可不行,所以,你想把我留下来喂叶无双,可同样……我也想把你留下来啊!”
言罢,雪狐站起身来离开了。
从小喝着额古纳河水长大的雪狐见了太多,小时候在深山里和畜生斗的时候,那些畜生交给了他许多道理——如果再在大山里被一头猛兽追击的话,逃是不可能逃掉的,要嘛,回头悍然一战,杀了那猛兽,要是注定没有希望反戈一击成功的话,那就最好看看身边有没有伙伴,有的话,将之留下来喂了那野兽,没准儿自己才能逃出生天!
这是雪狐的道,反正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孟狂刀是个狼崽子,自己是头北方的苍狼,都是无情无义之人,谁也没必要笑话谁,活着才是硬道理,他连老瘸子这种跟了他好多年的忠心下属都舍得留下来,更别说孟狂刀这么一个盟友了。
更何况,这狼崽子也没安什么好心,只不过手底下不如自己硬实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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