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硝烟继续在黑圣月里肆虐着。
结摩尔在暗中紧紧盯着励云和清可,嘉里娜和玛塔被清可的苍龙鞭一直缠着,他们根本动不了分毫,可恶,到底应该怎么办?才能救出他们!
钟灵的伤势很严重,虽然止住了血,但是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却让人不敢直视。
芥蒂斯驻守在黑色旋光之外,黑色旋光还没有消失,他不能掉以轻心。
“清可,这个给你!”励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紫色的水晶,交给清可!这是能够治愈伤口的灵器。
清可点点头,又看了看不远暗处的结摩尔,她说道:“你小心点!”然后向着钟灵走去。
清可走后,励云便说道:“不用躲躲藏藏,你在哪里,我知道!”
结摩尔知道自己的位置迟早会被翻出来,就走了出来。
励云倒是没有任何的惊讶,就像他知道他在那里。
倒是结摩尔率先开口:“不要挣扎了,你们已经输了!”
“呵……输?”励云突然笑起来,眼睛对上结摩尔,“我们怎么可能会输?连你们的王都还没认定,你就这么肯定?”他笑眼里尽是满满的自信,那是对清风的自信。
“那你就这么肯定她没死吗?”结摩尔反问道。
“清风,才不会这么容易死,要是这么容易死了,她根本不会重生!”励云坚决的语气让结摩尔一怔。
“要不要打个赌!”励云问。
“赌什么?”
“若是她真的死了,我就放了他们两个,我就任凭你们处置,若是没有死,你的命我就收下了。怎么样?”
结摩尔思虑了一会儿,便说道:“好!圣灵使,你会后悔的,至今没人能从那里逃出来过!”他信誓旦旦,似乎笃定清风一定会死!
励云倒是不慌不忙,他只说了一句:“逃出来的人你刚刚没看到吗?”他指的是史元浩!
结摩尔又是一惊,是啊,史元浩偏偏从里面逃离出来,内心不安了起来……
清风已经走了小半的阶梯,双腿重的和铅块一样,她累的用手撑在了台阶上!汗水已经湿透了她的衣服,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走过的阶梯,这样还不够!于是,她又一次站起来,继续向前走着!
而在大地动脉下的地们,个个都露出了惊讶之色,她已经走完了红莲上次走的路程,甚至还在向前,天哪!她只是个女人而已,表现出来的坚毅却比男人还要强上几倍!
她是不甘心,这份不甘心才让她有了走下去的动力,自己的精神已经极度的紧绷,充涨的大脑似乎快要裂开,难道真的是极限了吗?她究竟走了多远已经没有力气去看了,只觉得那手指连张开的力道也没有,看来自己是要从台阶上滚下去了……
“主人!”只听得地在下面一声叫喊。
清风的身体一凌空,没有急速下落,而是轻飘飘地在原地浮动着,怎么回事?正在纳闷,突然,她走过的层层的阶梯亮了起来,迸射出金色的光芒,然后全数进入了清风的身体!这是?……
身体慢慢觉得轻松起来,大脑也开始清晰起来,浑身都有一种浴后重生之感,体内那冲撞的力量顷刻间停下来,清风觉得手掌那里有灼灼的热度,抬起手来,一个金色六芒在掌心泛泛发光。紧接着,她的身体慢慢被安放在了地上,随后金光逐渐消失。
“主人!”地极度开心地叫她!
“我走了多远?”她问。
“一半,主人走了一半啊!”似乎是太意外清风的能力,地都激动地想哭。
“一半啊……”清风的嘴角上浮了些,看来自己还是有些用处的。她从地上起来,身体特别的轻灵,慢慢调动体内的灵力,也非常的顺手。“很好!”她说。
“主人要出去了吗?”地显然有些不舍。
清风蹲下身子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地,谢谢你!”她在他的小脑袋上烙下轻轻一吻。
地的脸咻的红了起来,扭捏着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好了,快打开吧!”清风用小指戳了戳地的身体。
地恢复原样,身体发光!他开启了那个神圣的入口!
清风站在入口外,对着入口内的地说道:“地,再见了!”身后的地拼命忍着眼泪,对着清风挥手。直到入口被关上!
地身后的那些地们,相互看了几眼,然后下跪:“恭迎我们的主!”
地转身,是的,清风完成了超越前任所走的路程,那么地也就成了新一任的主!然后,那个上任的主走过来,将脖子上的那个六芒项链取下来,给地带上,恭敬地也跪下,说:“恭迎我们的主!”
地伸手抚摸着这六芒项链,清风,谢谢你……但是,还有一个最后的考验,若你渡不过,只能我来下手了,尽管那不是我愿意的……
而重新带着力量的清风重回那已经小了不少的球内,她只是一个意念想要出去,浑身的气却将周围一点点撑开,从外部来看,那个黑色的球体,一点点膨胀,然后破裂!地动山摇,地面全数下陷!
芥蒂斯血红的眼睛瞪地不能再大了,他清楚得看到,银发红衣的她静静伫立在中央,淡淡的金光笼罩着她,慎人的魄力无形之间散发,这还是清风吗?
而在地下的励云看到清风时,没有任何的惊讶,对着身后的结摩尔说:“看来,是你输了!”
结摩尔早已说不出话,这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了,只是惊颤,惊颤,和惊颤……
“芥蒂斯,”她叫他的名字,只是一声叫喊,芥蒂斯都觉得有些寒碜。他看了一眼手里的青血灵瞳,眼睛已经全开!很好!
“你不是一直很想要大地动脉的力量吗?现在我就用它来解决你!”身影一晃上前,“红莲都没能杀得了我,你别做梦!”芥蒂斯也是一晃上前,两人再次在空中交战!
现在力量早已在芥蒂斯之上的清风对付起芥蒂斯来倒是轻松了不少,他的每个动作她都能看清,而且都能从容得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