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大门,房门也关上了。
农村就是好,特别是这山区,大中午门不关也没有人来访,除非有紧急的事,那可是百年难遇。
中午天气有点热,狗趴在大树下,吐着舌头,外面一丝风也没有。他们一同到洗澡间冲了下凉,相互搓洗着,没有一点羞色之感,有好几个月没有这样了。
她洗好澡,忘了拿衣,衣服都在房间衣厨里。潘启贵不等红英去房间拿衣服,赤着身体抱起高红英就向房间里走去,进了房门屁股一摇房门关上了,在红英身上,一阵巫山云雨之后,一切归于平静,在快意中双双进入了梦乡“……”
潘启贵得到了高红英的夸赞,她又得到了老公的宠幸。各怀中心事,尽在不言中。
潘启贵脑子里占满了王丽苹身容笑貎。
高红英想着是富丽堂皇的办公室,宽大而厚实的办公桌后面,皮椅上的马强。
这一定是人们说的标准的同床异梦。
春风得意的高红英,带着喜悦,带着一种无法用语言描绘的快感,带着儿子返校。
首战告捷,心里美得很。通过这次回家施实第一个计划时发现,这家里没有人瞧不起她,她在这个家里是很有地位的,只要自己尊重他们,回报的是满满的。
这是长期在一起生活没有注意这个问题,就好像多颗星重叠在一起,谁也看不到谁在发光,只有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看清对方发光点。
红英这次感悟颇深,只要她做没有事做不成的。
她还是不想轻言放弃潘启贵,前一段时间还将潘启贵竭力的向王丽苹怀里推,这么做真是愚蠢之极。像是扁担无键,两头打塌。
好危险。她为她的做法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王丽苹和她的老公都是很正派的人,要是一般的早到一起去了,更何况他们是初恋情人,有感情基础的。她两手一放,老公就跑到别人的怀抱里去了。她想都后怕。
儿子上自习去了,晚上没什么事可做,拿起手机给潘启贵打电话。
“老婆有什事吗?”潘启贵一看是高红英的电话号。
“没事就不许打电话?”高红英这话让人很难回答。
“能。查岗。”潘启贵有意这么说。
“别废话,有这样查岗的吗?我问你,你知道王丽苹的手机号吗?”好像高红英是板面问的。
“知道,我要查一下,发给你吧。”潘启贵生高红英这样的说话的气,还是很平和而冷静的回答。没没有说,要她的号码干什么。
潘启贵挂了手机。
其实,潘启贵可以立马报出王丽苹手机号,他没有。机智的给自己留有空间。
潘启贵刚和王丽苹一起吃完晚饭,做在那里小憩呢。王丽苹还在身边小声说:“查岗。”
潘启贵伸出食指,立在嘴巴的中央,就是没发出嘘的声音。
在发给高红英信息之前,王丽平与潘启贵交流了几句后,才将王丽苹手机号发出。
不一会王丽苹电话铃响了,潘启贵一看是高红英电话。
王丽苹有意停了十几秒再接,“喂,谁呀。”王丽苹有气无力的问道。
“是我,睡了吗?”对方也听出王丽苹懒洋洋的感觉。
“哪一个?”王丽苹有意装出还知谁样子。
“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高红英有些责备的口气。
”哦,红英姐,好常时间没见过你,别说还真有点想。”王丽苹就跟高红英胡诌。
“是吗?上个星期回家没有时间去看你,下回回去一定去,要是来县城就打我这电话,反正我也没事,有的是时间。”
“好,好,那感情好,有时是要到县城买些东西,看儿子。”意思很明确,去了也不是看你。
“来了一定要打我电话,我有事要求你。”高红英无奈,蹲下身子说话。
“呵呵,求我?别逗了。”王丽苹调侃的说。
“真的,当然也不是求,是一桩生意。”高红英知道王丽苹对生意感性趣。
“是什么生意?能透露点吗?”意思说你说说看吧。
“这可不行,必须当面讲。”
“还那么神秘?!”
“好了不说了,我要弄晚点给儿子吃,下半年要升到重点班。”高红英有意转移话题。
“好事,恭喜恭喜!”
高红英电话挂了。
潘启贵也不知是什么生意:“瞎扯,谁知道她搞什么鬼。”
王丽苹说:“你都不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这样吧,哪天我就去看看到底干什么,去了她也不能吃了我。”
“我看你还是别管她的好。”“也是啊,我干啥跟在她屁股后屁颠屁颠的,对的,不管她。”
潘启贵说:“我们在一起吧?你和她离了,不然最多只能做个红颜。”这是潘启贵多少回想脱口,今晚终于说出来了。
“红颜?红颜知道吗?”红颜就是一个与你在精神上独立、灵魂上平等,并能够达成深刻共鸣的女性朋友。而不单单是让你一味倾诉烦恼的情绪垃圾桶,或者在外面的世界受了伤害才倦鸟望归的巢穴。
“我这话不着边际吗?”潘启贵对补了一句。
“好啦,回家吧,”王丽苹不想扯这没有用的话题。
潘启贵回家了。
潘启贵走后,王丽苹没有停止琢磨高红英说的做生意是什么意思,她躺在床上,这个女人鬼点多多,好事能轮到她的头上,但又不能不理她,因她是潘启贵的老婆,表面上也不能闹翻。
王丽苹发了一条试探性信息,请你透露一点点,否则我不会去的。
高红英收到信息想了想,迟早都是要讲的,早说比晚说要好,不同意还可以找下家,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看你漂亮、年轻,最关键你没老公,这个好呀,这样就没有人管没人问,烦心事就少。这样的女子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不然这样,就说给她找个老公,年纪轻轻的正当年,她可能会考虑的,当时打电话时怎么没有想到呢,这样先引进来,最后再说,她想拒绝还不太好拒绝。
高红英想好就这么办,她看了看时间,离下自习还有十多分钟。她没发信息而是直接打电话:“大妹子呀,不瞒你说不是什么生意,那是玩笑,哪知你比我还要急性子,直说了吧,我有一个表哥三十七、八,想处个对象。包你见了一定满意。”
“找对象?是吗?”王丽苹听到心就一惊,怎么唱这一曲,是不是发了我与她老公有不正常,很爱昧。
“人真的不错,不骗你,你见见再说。”这回好像是真似的。
“我还不知道你心里那个小九九,不就是怕将你老公钩走了,找个男的来管着我。”王丽苹半开玩笑的说。
“妹子,我相得过你的为人,不会做那么龌龊,苟且之事。”这一点算是高红英说对了。但,她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是一样吗?
如果不应付一下,她还真以为我跟她老公有事呢,她不想找老公,就是找也不用你高红英上前做这事,先附和一下再说吧,妈的,这个高红英真她妈的是个鬼。
高红英还在说着怎么怎样的好,有才、有貌、而且是个当官的。这些赞美的好,王丽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王丽苹免免强强的说:“好吧,你红英姐介绍的人不会有错的,回头见见面再说吧。”
“好,好好,我说大妹子就是开明,与众不同。”高红英没有想到王丽苹答应了,只要答应,一见到马强,那气质,那派头,那才情,还有那财力,你王丽苹一定种意的。
“好了也别夸了,回头约个时间吧,孩子也该放学了吧。”高红英美呀,只要一出手,没有办不到。
“是是是,我挂了。”就你能,不是为了潘启贵,我才不理你呢,都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王丽苹心里嘀咕着。
王丽苹冷静一想,在大脑里一搜索,该不是她从前订过亲事的男人吧,听说是很好的男人,差几分没考上大学。
高红英以前常在她面前吹过,说她同他是同学,他的学习成绩一直是拔尖的,她紧随其后,后来他上高中,她回了家。高红英退亲后那男人事不再提了。
丽苹做了一个设想,假如这男的比潘启贵好很多,凭她这样好胜之人,她会放弃吗?更何况他是她同学,还公开谈过两年恋爱,说丢就丢掉有这个可能吗?
从种种情况看,她的前男友肯定不是她平时日对她描述的那样好,不差,她为什么退亲?王丽苹没有更好的解释。王丽苹只是按照常理来分析。
还有种可能,在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变故,出事了?家庭落魄了?一定是有原因,不然,她不会轻易放异的。
虽然知道高红英这个女人,心术很正。我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孩子都那么大了,没什么可怕的。
过了几天,王丽苹安排好了茶山的事宜,糊乱吃了口早饭,将高红英打电话说的内容告诉潘启贵,看看他有何高见。
高红英赶到村部,还没到八点,潘启贵肯定来不了那么早的,看门的老头在打扫院子,见她来了便说:“王总理来了,给你泡杯茶,支书一会就到。”这里人好招乎人,好将副字去掉。
王丽苹办事从不往潘启贵家里跑,她更懂瓜田李下这个成语故事。她也知老头一定会去房间里偷着打电话给潘启贵的。这都是潘启贵吩咐的,只要有重要的人来,知道他在家就别让人家等太久,就给他打电话。
王丽苹是这里的投资商,不说是在这小山村,就是在县里也算是风云人物,可不能怠慢。
一杯茶还没喝两口,潘启贵就到了,一进办公室就说是红英那事吧。
“这事在电话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你知道了,不是,我猜的。”
“是的。后来又发信息,又是打电话的。说的是什么?说的是给我介绍个对象,还说是她表哥,这乱七八糟,谁要找对象,要找不早找了。”王丽苹见到潘启贵说了一通,心里窝着火。
“哈哈,这事呀,好事。”潘启贵乐了。
“你开心了吧,没有人缠着你了。”王丽苹一急把这话说出来了。
“不是不是,这事太离谱了。”
“就是,这事不离谱,我想是不是她之前退过婚的男朋友?”王丽苹直接插入。
“不会吧,她的男人都要给你。”潘启贵一听到高红英的前男友,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别开玩笑了,再开玩笑我走了。”
潘启贵双手直摇的,口中连说:“不开了不开了,他心想里面肯定有事,而不是一个简单的事,这是个阴谋。”
“我想也是。”
“你说的她以前退婚的男人,准备退还没退时犯的事那个,停了职在家里,赔了款。做什么事的?哦,当会计的。”
“这事你知道?”
“后来知道一点,不是你今天提,谁在我面前提她的前男友,我就跟急,为这事,红英提过一次,我将饭锅都砸了。也不想知道个人。”
“好好,不说他,她有个表哥知道不?”王丽苹急切地问。
“两个表哥有两个都有老婆。”潘启贵对她家的亲当然清楚。
“是不是离婚了?”王丽苹问。
“没有呀。”
“没听说过她家有当官的亲戚?”
“没有,没有。有我肯定知道。你想多了,翻不了天。”潘启贵在安慰她,让她放宽心,有事还有他顶着,别怕。
王丽苹走后,潘启贵想这个高红英这样一返常态,一定有事,为了什么,又不好打电话问她,一问就露陷了,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摇着的吗?
也许是她要的是这种效果。
他马上拨通了王丽苹的手机,有事立马告诉他,这般,那般,千万切记。
王丽苹这一走,潘启贵心里突然空了,失落感,心情不凝,坐立不安,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感到全身都不自在,魂掉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