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人有意将这些孬子傻子装到别的地方去了。
红莠看了看潘正东的母亲,刚看清面部轮廓,红莠差点大叫起来,嘴张着半天都没合上,大惊失色地离开了小店。
“我的天啊,冤家路窄,在这距千里之外,还能相见。这都是书上写的,可在现实当中,成了现实,看来书上写的也不是空穴来风。”红莠这么思索着。
来到一家诊所,找医生买了一张巴子,说是有一个厨师不小心脸的被烫了一下,不是很严重,但有好大一块,给弄一个纱布,回去给他贴上就完事了。
医生说:“烫的不厉害不用贴也行。”
“不行,他要干活。容易感染。”
“这样吧,我暂时给你一块纱布,不要用药,给他贴上,挡挡油烟,若是有水泡,千万要来看看,不能大意。”
这诊所是红莠的老熟人,就是老熟人这话也不能说真话。反正她也没有骗他的意思。不过这医生很有责任心,一再的叮嘱。
红莠拿着巴子出了门,在路上帖在就给自已的脸上贴上。巴子有一角都过了鼻梁,这样自然就认不出来了。
红莠一回来就到厨房去了,就是跟两位个师傅打招呼。这时潘正东喊红莠,一师傅出来说:“老板脸被烫伤。”
红莠在后说:“不在,不在。”师傅没听到,按他的意思说了。
“烫了怎么样?”潘正东很是心疼的问。
“也怪狠的,上医院包扎过了,应没有大事。”
这是潘启贵心上人,没大事,就有可能破了相。
一会儿红莠走出来了。
潘正东上前说:”痛不痛。”
“不是很痛。刚看了医生,会留一点疤痕。”
“皮破了没有?”
“没有。起了水泡泡。”
“唉,做事这么不小心。”
“没事,放心,过两天不就好了。”
“我看看。”潘正东就用手来摘。
红莠赶紧挡住。“别别,我说没事。正东你怎么回事?你妈都在那边看你了。”
高红英看到这一幕。感觉儿子与这女孩一定有问题,这儿子就像他老一样。(这不是说潘启贵,是马强,不过这话在心里,一个字也没有出口)
“伯母,我们没事啊,是大学同学。”红莠看到潘正东脸色不好看忙走过说。
“你跟我儿子是同学?”
“怎么同学法,你一个开饭店的,他是在校读书的大学生。你没有发烧吧。”高红英拉下脸来说。
“真的,我明年毕业。”
“你是学餐饮专业的吧。”高红英讽刺着说。
“妈,怎么这么说话。”潘正东听不下去了。
“一边去,没有你的事。”
“爸,你看。”潘正东向父亲求援。
“走吧,时间不早了。”掉了这么一句话给儿子,出了这个小饭馆。
“那你不是开饭店的?”高红英不休的问。
“是啊,哦,这是第二产业。”红莠也不在乎的说。
“那学啥专业?”
“英语。”
“你中文学好了吗?还外语。”
“Youaremakingagreatcommotionaboutnothing.”
(你真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她说什么?”高红英转头问儿子。
“她说,见到你非常的高兴。”
“别废话。”高红英心里也想笑,这话一定不是好话,儿子这怎翻译,有些滑稽。
“你大学毕业,是去南方还是北方工作?”
“可能是北方吧。”
“为什么?”
“回我的家乡。”
潘启贵在车上按响车啦叭摧他们走。高红英还想说点什么,又没有说出来,心想我今天干什么?她现在也不是我儿媳,问那么多干什么。
潘正东依依不舍的同红莠告别。
在车上高红英还在讲:“正东,怎么找个开饭馆的,开国际玩笑。”
“你知道她是开饭店的更好,也许我真的要娶她的。”
“你敢!不过.......这女孩水平不错。”
红莠知道在唱厅里是她,当时她是强打精神硬撑着。
他们走后,身体不由自主的擅抖一下,是一种细小的、快速的,她很调整了过来,控制着身体的平衡。
她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那天晚上的女人就是潘正东的母亲!
自不灭而天灭呀,这就是上天的旨意吗?
她不信。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这不是老师在课堂上讲的人类,这样奇特的事,都在她身上发生,说出来也没有人信。
可能连写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先生,凭他超凡的创造力,奇思妙想的想象力,也恐怕涌不出如此巧合的故事来。
可是现实的社会就是如此,不容你回避这真实的残酷,压得人无法有喘吸的机会。
一个二十来岁的她,是无法接受,也理解不透这个社会的现实。
刚见到了一点亮光,有了一丝幸福感,可一下又掉入万丈深渊里。
是多么的可怕,又没法理解,这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思考,更不能用常规解释这种确实存在的现象。
想想吧,一个小荷刚露尖尖角的她,青春绽放的好年华,就引来了这么多不是她这个年龄能承受的东西。
红莠呀,你到底能承载多少?第一次的精神崩溃有潘启海善良的女儿救了你,这次谁来拯救?!
潘启贵一家三口,踏上了回家的路,车子开出没走多远,坐在车上的高红英感觉这女孩在哪里见过,真的好面熟,而且熟得很,可就是想不起来。
她在脑海里上翻遍了储存的底片,上下倒腾,就是找不着。便问道:“正东,这女孩是不是我们那边的?”
“我的好妈妈你就别问这个问题好不好,你都问了N遍了,这女孩不是,她是北方人。”
“不对,好像一个人。像谁?”高红英神经质似的。
“神神叨叨的,你怎么也不弄起巫婆术来了。”潘启贵在一旁插嘴。
“将车开回去。”
“你疯了。”潘启贵说。
“儿子,我对你说这女孩你千万别迷恋她,她很有可能就是她死后脱身变的。”一定有什么原因,红英就有这种奇怪感觉,而且很强烈。
“她莫非是妖精不成?这不是笑话。”
“妖精,对妖精,我看不是北方人,是南方人。”
“妈,南方人又怎么啦。”
“我越想越像,不是像,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时高红英说话有些疯了的感觉。
好在他们三口之家还带来了一个司机,这司机是潘正东的表哥,反正也没外人,说说也无妨,车上就成了现场会。
潘启贵对后面儿子正东说:“你看看你妈是不是中了邪,满嘴胡说八道,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简直是在说不着边际的话。”
“你们不信算了,我还懒得跟你们说呢。”
“你看看,还来气了。”潘启贵说着,也不想答理她,让她一个人自语自语得了。
身子坐正目视前方,眼睛扬扬的,想睡觉。
其实,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不!没百分之百的把握。那开饭店的女孩就是她和马强正要做好事时,被这个该死的女孩撞了进来,一场激情戏刚要开上演,就是被她破坏的。
这是一生她都能记得住的的画面,对这女孩记得特别的深,当时真恨不得一把将这小妖精掐死掉,坏了老娘的好事,像这样的事一生中也遇不到几回,你说恨不恨?!
这时,红英也有些疲劳,也靠在车的后背上闲目养神,可脑海还闪着多姿多彩的画来,但这事她没露一丁点儿风声,不是为了儿子,她才不管这女孩的事呢。
假设这女孩做了她的儿媳,那可怎么得了。正东和马强同时跟了这个女人,不不,这万万不行!虽然高红英没说话,可大脑正在翻江倒海,飞速的转动。
可是这事红英哪敢将公开,只得由一个人拼命的想怎么办?又想到那红莠温文而雅,也不一定是个善茬。常言道:不叫的狗才会咬人。
你要对她下手,她真的会同你拼命,这女孩不简单,她的后面一定有人,开这么大的饭店资金从哪里来?
红英算算也只有三年的时间,当初许多人看到的在垃圾筒内拾东西吃,怀抱着一个脏脏得很布娃娃。这样的疯病,不是一般的疯,怎么就好了呢?而且还这么能干?!
她有点不可思议。小心谨慎来解决此事,千万别去硬撞红莠这样的女孩,要是搞急了,她来个破罐子破摔,将这些事都抖露出来,那将出现世界大战,这战火在家里燃烧,到那时一切都完了。
高红英心一阵紧缩,身上发颤。心想硬也硬不起来,错是自己错在先,再坏的人心里是明白的,那种事不能做,为何不要做呢。
做坏事比做好事容易,有利可图。感觉舒服,这些人没有长远的去看问题,只图一时痛快,后面的事不去,也不去考虑。
高红英本质上是好的,她经不起诱惑,自己总认为比别人聪明,别人能得到的,她也能得到。
她陷入了一个不能自拨的地步。
其实,她自己并不知道,一天到晚忙着这事那事,心不碎才怪。
又一想真儿子同红莠结婚了,她是她的婆婆,婆婆也知她是什么样的人,跟过自己喜欢的男人,又是潘正东的亲父亲,这还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吗?
高红英真的是不敢想,经后的日子如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