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红莠复仇计划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之中,她分为三步走,预备阶段、准备阶段、实施阶段。
准备阶段是计划中重中之重,成失败都在准备这一环节;她必须要打进内部去掌握第一手材料,获得此人的信息及行踪,还要有随机应变的本领,把问题想复杂些;还要有随时设制陷阱的能力,让他自己走进坑里。
让其欲死不能,欲活无门,慢慢痛苦而死,是复仇的终极目标。
最好的效果是别人死了,你还活得好好的;别人难受,你过得舒舒服服。最后一招就是同归于尽,自杀性的一博。
还有一个多月实习将要结束,也就意味着毕业了,那只是到工作单位弄一张工作鉴定就行,目前这方面管理存在相当大的漏洞,能混则混,有些家庭经济不宽裕,就去外打几个月工,最后找人鉴定书上签字盖,内容是自己先写好的。
最花时间就是毕业论文,首先需要定下一个范围,然后是定题目。根据题目找一些相关的汉语资料,拼出来一篇完整的论文,然后翻译成英语就可以了。这对红莠并不难。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扯鬼筋的潘正东要带人到西安旅游,是见还是不见,红莠心里非常的矛盾,她要收住内心的情感,她是不可能同潘正东走下去的,他来,也好从侧面去了解一下,毕竟潘正东是这复仇计划里的一枚重要的棋子。
这枚棋子用得好,可收到异想不到的效果,它能当矛,又可当盾。
红莠猛然想起八二一事件,也就是八月二十一日出的事,简称七二七事件。这个事件在省里都挂上号的,歌厅检封,歌厅老板被逮,还判了六个月的刑。
这个歌厅老板一定知道,跟红莠舅同过学,因红莠舅只读到初中,说明这个老板就是红莠舅一个乡的人。这么一样找,比找在潘正东老娘嘴里说出来要容易得多。
潘正东带旅游团她接了,有生意做,那不是傻到了家,红莠破天荒的给潘正东打了一个电话,她在打电话前打好腹稿,一、二、三说完结束,这样既省电话费,又让人没有思考的时间,对方没弄明白,他会打过来。
潘正东听到红莠的柔美声音,近似中央台播音员的声音,好听极了,可惜太短,这女人真的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对男朋友都那样抠门,语言都这么吝啬。
真的在红莠的预料之中,潘正东的电话反拨了过来,在平时,这个电话红莠是不可能接的,这回她接了说:“有事说事,没事就挂,你在来之前打个招呼,我好准备,多少人,人多了我还得去借张桌子,还要临时租一台空调。到时候我店就不接待其他客人。”
“好好,就这么办。”红莠又挂了。
“怎么又挂了。”
“我这里忙着呢。”
“好,好回头再说吧,你忙。”潘正东也害怕红莠不高兴。也只得这样。
红莠这么多年来,没回去过一次,毕竟是自己生长的地方,想呀,她也不知道舅舅好不好,她知道她舅舅是个老实人,只读了初中一年级,就回家种田,那个舅娘从不到地里做事,养得细皮白肉的,肥得像头猪。
这位舅娘年轻时,人家说不胖,中等人,黝黑的皮肤,眼睛大大的,在初中时就谈恋爱,有时在教室里就同男人抱在一起,老师见了就批评她,她不回老师、
她知道这个班主任老师的老婆好找野男人,不知道到她从哪里晓得的,反正她不太喜欢上课,等办公室其他老师下班回家,她就去找班主班。
班主任见是她,脸色不好看的说:“你来有么事。”
“还是那事,我不跟他好了。”吞吞吐吐的说。
“这就对了,你还小,早恋是危害的。”
“老师,我知道了错了,检查就不要写了吧。”
“那不行,这个要从思想上认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写出来好丑。”
“知道了为什么还做,还在公众场合搂在一起。”
“我没有,我从他面前走,自己的座位,是另一个同学用脚绊倒我,我就摔倒在他.....”她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的感觉。
“就倒到他怀里。”她点点头。
“那嘴对嘴是怎么回事?”
“他说......”
“他说什么?”
“他说吻我一下。”
“你就同意了。”
她又点点头。
好的一双大眼睛光着纯洁的光。
两腮帮飞红。
老师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她却向老师面挪动。还说,她是第一次,请求老师谅解,放她这一回。
这时窗外一阵吹过来。她那半熟透的**顶从衬衣,呼之欲出。
刚班主老师讲到嘴对嘴时,就感到自己不对劲。还用眼睛揪了两眼这女孩红润润,滑滑的,嫩嫩的,薄薄的唇。
这时老师脑子全是浆糊。“靠近点。”老师轻声而又温和的说。
他的心跳得很利害,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老师轻轻的拉了一下她的手,她主动坐在老师的腿上,老师受不了,就将她拥在怀里,嘴里不住的说:“真是个小妖精。”
这时,她不客气的说:“老师你好不要脸。”
这一句话,像是晴天霹雳,将老师震了站在起来,弄得满脸羞愧,赶紧推开了她。
清醒后老师知道,这是教养关系,这是大问题。她就是这么一个女孩,后来老师不敢再管她了,若如管很了,她将这事说出来,不管她心又不忍。
后来,她的胆量更大,公开在学校操场抱帅气的男生,在草地上打滚,到初二下学期,她常常到学校请的男临时工那吃饭,那临时工还给她烟抽。
再后来有人说她怀孕了,再没回校读书了。她父母也是说不了三句话的人,母亲腿还不方便,家里呀穷得只有一床被,她多大了还同父母睡在一张床上。
十多年后,她突然出现,人们见手拿“大哥大”(那时笨重的手机好一点的要万元,比现在的价格还高)嘴上常刁着过滤嘴的高级香烟。
将家里老屋子出了个新,二十八、九岁的她,在家呆了一年多,也没有人敢上门提亲,都知道她在外混混了有几个钱,常将一支香烟叨在嘴上,同男人们打麻将,活脱一个男人婆的模样。
后来也有几个寡条男人想向她身边凑,红莠老舅年龄稍大些,人老实和不得了,就是有一把力气。那时有三十五、六了,他还真是个闺男。
家里存了些钱给他取一房好亲,也说过好几女子,讲舅舅什么都好,就是年龄大了点。不像现在年龄不问题。
她也知道,这几个光条就数红莠舅有钱,好摆布,她喊舅舅去喝酒,舅舅说:“不会。”
她又说:“有钱吗?”
“钱有。”舅舅答到。
“那行,你请我一回行吗。”
就这么常常撩舅舅,舅舅必竟是男人,而且还没有尝过女人的男人,积蓄了三十多年了。
就这么她把舅舅给俘虏。
后来也生了两个孩子,是不是舅舅的,这个也清楚。在村里上至七老八十,下至大小伙,成了有名村伎。
舅舅成了她的受气包,出气筒,举手就打,开口说骂,过着佣人般的生活。
红莠父亲过世后,村里有几个老点人主事,正好红莠的舅妈也想红莠家的地基,红莠家的房子坐北朝南,后有山,前有塘,则面还有一块土地肥沃的菜地。冬天不冷,夏天不热。安地仙说,是这一带难得的风水宝地。
明四间大瓦房和这块风水宝地就归了舅舅和舅妈,其中有一间房留给红莠,回来可住住,考上了大学学费由舅舅舅妈出,另外生活给一万,不够部分由红莠自己去勤工俭学,或者贷款,
反正是红莠自己的事,可是人家考取大学欢天喜地,可怜的红莠不但没有喜的气氛,反倒被舅妈送歌厅里去打工,打工就打工,那也没什么,都是她那舅妈出的馊主意,让她陪客,还说摸摸捏捏有什么关系,也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也不少一块肉。
其实,红莠的舅妈从前也就是这么过来的,才不顾她人的感受。
才导致红莠精神失常,在大街疯跑,到垃圾堆里找食物吃,悲残的事件发生。
红莠为了复仇,调查那年让她变成疯子那个人男人,她想起这呕心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很清楚,要做这样的事,对她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原本想读完本科就到一家外企找一份工作,再找一个爱她,疼她,关心她,懂她的男人,为他生一男半女,在一起好好的生活,就将这肮脏过往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可是,在这半道上杀出一个程咬金,又重新燃起了她心中复仇的火焰,看来这个仇不报,一辈子有可能与她卯着劲。
红莠不得不调整思路,决定发展方向,准备考公务员,而且到本县或市里工作,这个机会就多,红莠这么想,思路顿时豁然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