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心情就是好,家给人温暧,给人亲切,给人安全。
方红在回来的路上就打胖小姨子的电话,胖小姨子听到方红的声音,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转,她真的太想她了,自己的儿子常年在外,身边有这样一个在市里上班的女儿,这是一个多么让人羡慕的啊。
胖小姨子知道方红的身世,一个没父母的孩子能成为这么优秀,这也是胖小姨子没有想到的。
这个星期六,潘启海也要回来,考考他这方红是谁,潘启海骂了一句胖小姨子,你脑子进水了,不是红莠的妹妹吗?
你再仔细瞅瞅,潘启海都不好意思瞅,不是红莠妹那又是谁?潘启海说着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哦,一切都真相大白,这自然是胖小姨子再三这么说他才反应过来。
“你真是红莠?怎么脸上有一个胎记?”胖小姨子哈哈像是男人大笑。红莠只是扯了一嘴,没笑出声。
“潘叔,这是假相。”方红卸下伪装说,“我就是为那事才来这市招聘的。”
“哦,原来是这样,真的是苦了你了。”
“别提起,提起眼泪满江河。”用首词的一句,表达红莠此时此的沉重心情。
“孩子,没事,你就对你叔支一声,叔会全力帮的。”潘启贵不想红莠有如此大的压力。
“这件事的突破,要从高红英这里开始。”这句话一脱口,就像晴天一声雷,胖小姨子和潘启海都惊了。
这里的水很深,尽管潘启海恨高红英,骂两句那也出出气,也不能给她怎样,这是件大事。
潘启海若有所思的说:“你们听好了,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千万别打草惊蛇。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有这么严重啊。”胖小姨子没有感到事情这么复杂。
“高红英这个女人,背景可不简单。不急,孩子慢慢来。”
“我知道,不然我与潘正东,她不会三反五次阻挠,我才用的移容术。”
“你这样做,是对的,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还用方红这个身份。”
“嗯。”按红莠的想法,在这块土地上生活,她就永远用这个身份。
“你上次对我说的,带你进宾馆的人,我查清了,当时是县委办公室主任,现退休在家里,他只有一门爱好,钓鱼。”潘启海拿出买回的钓鱼杆,“明天我就拿这去会会他,上了钩的鱼就没法逃了。从这里走,看上去是绕了上胆弯子,从而也避开锋芒。”
“红莠也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揭开真相还要进些。”
红莠担心的是这个人会不会说,直接说可能性很小,必竟他也是参与者。
“叔,这事说话一定慎言。”
“这个我会的。”
潘启海得知方红就是红莠,心头一热,一种喜悦爬上心头,这女孩太不简单了,一定要好好帮助她,他也将她当成了家里人,当成了亲人,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她的委屈就是他的事,他要帮助这个社会上的弱势群体,杀一杀邪恶之风。
这个女孩也可是卧薪尝胆置自己的美貌而不顾,一心一意为了清除社会上的渣滓和垃圾,不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为了正义的潘启海也要顶风帽雪为红莠洗雪冤屈。
第二天,一早潘启海就开车出去了,带了两瓶好酒上路了,当路过茶山上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要对王丽苹说,说她的女儿发现她同父异母的儿子的血型不一样,他们就可谈恋爱了,这是一个假设,假设也许是不成立的。可是他们俩还真的傻乎乎的做了一个亲兄妹鉴定,这个鉴定出来了,他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这是为什么,现在要请王丽苹做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事王丽苹儿子王志豪还没有说过,她还清楚这里面的事情。
潘启海在茶叶公司大门口按了两声小轿车喇叭,看门人一看是潘总,马上开开了大门放行,潘启海摇下挡风玻璃,抽出一支香烟,那看门人双手接过香烟,问了一声:“王副总在吗?”
“在在。”看门的人又点头,又哈腰。
潘启海来到王丽苹门口,看到王丽苹在看书,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一直未改,看到她这静态中的一幕。
潘启海脑海中一闪,曾经甩掉她读书的情景,心就有些痛,想想自己那时怎么那么孬呢?他自己不认识自己的过去。在这样静态美与他的丑,这是心灵之间的对话,也是思想与思想的碰撞,潘启海心里很是愧疚。
愧疚归愧疚,但是她的儿子怎么不是他的亲生的,应该是不会的,那次儿子出了车祸还叫他去献血的,她可能不清楚这事,如果她知道儿子不是他的还叫他去献血吗?
潘启海这么一想,这有些不可思议。
潘启海调整好心态,走进了王丽苹的大门,王丽苹见潘启海来了,说了声:“你来了。”
“你的老习惯,不没改。”潘启海说出这句就后悔了。那时一见到她看书,不副清高的模样,不理他的神情,心中就有气,多次丢掉她的书。
“这个习惯都是拜你所赐。”别人不让她看书,她偏大要看,久之便成了一种习惯,王丽苹才说出这句话来。
潘启海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对不起,勾起你的往事。”
“没事,我还得谢谢你。”
“千万别这么话,我今天有点事,想同你说。”
“有事,你说,我还有点事。”
“不耽误你好多时间。”
“说吧。”
“我是为志豪与炜炜的事。”
“是不是来找茬。”
“不,不是。我是来问一声。”原本自己气,可见到王丽苹话中带有火药味。
潘启海话风一转说:“你这么多年了习惯还没有改,好习惯。”
“有事说事。别东扯西拉。”
“事情是这样的,炜炜说,她的血型同她哥的一样。”
“不一样,正常,是一样就不正常,他们不是同一母亲。”
“也对,也对。好像她们有超过兄妹关系。”
“志豪,没有同我说起这事。是炜炜对你说的。”
“说是没有说,好像有这个意思。”
“这事可要慎重,不能胡来。”
“对,对。”
“回头,我也来问问志豪,可有这方面的事。”
“好,就这事。我应走了。”
潘启海出了大门,心想我来这里是干什事来的,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怎么就被她三言两话打发了呢?真是个怪事。
潘启海坐在驾驶室晕了半天,想不起来,今天出来是干什么事的,他无意识回头看看,见到后排位上放着是钓鱼杆。一拍自己的脑门,发动了车子,向县委办公室主任,退了休的主任家奔去。
潘启海到来,就像一棵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激了层层涟漪。
王丽苹的书是看不进去了,心想这个世界真的都疯了,明明是自己的孩子,一个个都不是自己的,男人们知道了痛苦和无奈,这难道都是女人的罪过吗?
人都老了,孤独一生,怎不叫人心寒,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给人造成了伤害,怎么去弥补都无法去缝合划开的伤痕。
有什么办法,就是将女人打死又能解决了这个问题吗?女人的不自重,不自爱,对自己的青春不爱惜,给自己带来诸多烦恼和痛苦,但男人们做得好吗?
王丽苹想起东县县城一名优秀的女孩被人遭遭踏事件,想想都叫人痛心疾首。
这是谁的错,又是谁的过?她自己的婚姻,是自己的过,是自己的错吗?如果说你潘启贵不是那样,她不可能找他的,好再潘启贵还算明智,不然,王丽苹有一大堆的话等着他。
人人好像都权指责女人,是女人不检点而造这些没有必要的伤痛。
男人们就不应该反思,造成最大的不幸是谁?请你明确告诉我?!没有爱情婚姻,常常很无聊,有时也会很寂寞。若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世人,你会发现,人生,其实真的很简单的,需要的不需那么多,是人与自己及与他人的纠结,才造成繁杂而零乱内心世界。
潘启海在路上有些胡思乱想,开了一段将车子停在路旁,好好理一理,这样乱想开车很危险,这个他清楚。
潘启海想,我们都离婚了,还为这些事,说到底是他害了她么?不然王丽苹也不会找他,冲动这个魔鬼。
真的不应该,不就是为了孩子的事去的,没有血缘,俩孩子不就能走到一起吗?上辈子不能成亲,下辈还是亲戚那有什么不好?
炜炜与志豪是同父异母兄妹,这那能胡来,她们都有那么高的学历,难道不清楚这事不能在一起吗?志豪这孩子潘启海还是比较喜欢的。
喜欢归喜欢,这事是一码归一码。
大量的事实告诉人们,近亲结婚,后果不甚设想,她们这么高的学历,难道不明白,现真不知这些孩子是怎么想的。
突然,潘启海想到,她们不是要做丁克家族吧。
潘启海伸出两只手,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儿子,两手紧紧合在一起,是多么幸福的一对。他们的关系,潘启海早就看在眼里,超出了兄妹情,为这事潘启海还担心过,并且还敲过女儿的边鼓。
这个世界也是太小了,上辈人不能完成,下一代来替我完成。不行,这万万不可以,成了这样的家庭,我的外孙不就遥遥无期了。
好再胖小姨子不知道,知道了,她那火暴脾气非得立马赶到北京来可。
儿女的事,还真的不能大意,提个醒对一个热恋中的男女,都当不了耳边风。
他要打电话对女儿说清,若还行就亲自去一趟,看看究竟是什么回事。一看手机,十点多了,女儿一定在上课,还是回头说吧。
问题想透了,潘启海发动了车子,向县退休的办公室主任家驶去。
王丽苹见潘启海走后,关上了门想睡上一觉,关上门就是她的天地,平时里很讲究,很爱整洁,穿在身上衣都能符她的身份。
她今天正好是轮到她息休,被潘启海来搅和了一下,潘启海这人,现还行,也没有胡搅蛮缠,说话还在路上。
她现在也是个难题,她知道儿子与潘启海的女儿,又不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那就闹成一一锅粥,这边有高红英,那边有潘启海,若她们结成统一战线,能量可不能低估。
这是王丽苹最为担心的事,她也不知道这事何时暴发,这场灾难,看来不远了。她得找一个应对的办法。
问题在于儿子,如何对儿子说,真是个羞死人的事。人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想放下,你都放不下。
不想了,炜炜还在读,也不可能就结婚。她信儿子,有这个能力去处理好这件事的。
她就担心,炜炜。炜炜年轻,她不知道什么事,不然这事没有对母说,而是对父亲讲了这血型的事。最起码,目前,她也不清楚这理面的事。
干净的她,一件件将身上衣脱下来,四仰八叉躺在床上,面朝天花板,想着潘启海的女儿炜炜,好像在空间里见过这个女孩,长得非常可爱,眼睛清澈明亮,确实是个好女孩,她也相信儿子的眼光。
她抬了抬头,看到床对面,一个裸体女人躺在床上,这是谁做的事,把这画挂在这里。
腹部收得紧,看来这个模特身材太好了,上肢修长匀称,连一双脚都这么周整。
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世界上还真有长得如此标志的人,这些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王丽苹看着看着,脖子有些酸,索坐了起来,想用手去摸一摸大衣橱镜框里的女人。
她刚一坐见到的是自己,不是挂在衣橱上的,是大衣橱镜子照下的。她顾不了穿鞋,赶忙拉上窗帘布,然后又撩起窗帘一角,向外面搜寻着,有没有男人的身影。
确定后,她才放下心来。自己也不知道的,说起儿女的事,自己脱了衣,也不拉上窗帘,自己都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