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老主任接到县委副书记的一个电话。说他在外地，赶不回来，让老主任与副主任接待一下。



    马副市长还带了一表妹，说是某个镇上的人？后来老主任有心查了一下，这人叫，高红英。



    他们酒饭饱，原本按排到宾馆就完事，副主任七扯八拉说什么去歌厅唱唱歌，办公副主任去按排，找了一个学生模样女孩晚上给马副市长按摩，迎马副市去是位中年妇女，叫夏菊花，住在城西县安置房里，我和副主任就回去了。



    谁能想到给马市按摩的女孩就疯了，县副书记就派人，将这一疯子傻子送到别的地方去了。这就是全部的经过，老主任很心痛的说：“这是他一生中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



    潘启海安慰着老主任说：“这不能怪你，你是照领导指令行事的，按排按摩也是副主任越权按排。”



    “领导没有说这项内容，我就不会超这个线，那小子副主任胆大，他做了，我也不好说。”



    “是也是。”潘启海说了一活话。



    潘启海在脑子理一下，刚才老主任的话。



    方红说得没错，这件事高红英真在其中，真是山不转来水转，现在的市长马强就是高红英的表哥，他回家是直接说是马强，红莠一下子能接受，也怕她回到市里，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这事怎么说呢？



    潘启海感觉这里面的水太深，，此案牵扯的人数多，案情重大，这里面人际关系复杂，凭他多年同政府官员打过交道，这事弄不好，鸡飞蛋打那还是事小，这可能毁掉了红莠一生。



    对于一个平民来说，只得忍着渡日，落到他们手里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只要稍加施压，让你自己变傻，变疯，变成精神崩溃，还不废吹灰之力。



    潘启海在外这么多年，这样的事他见得太多了。目前，潘启海只有一推，二挡，三隐瞒，他在这个问题上，目前他只能去找表弟商量，看看他有什么好办法。



    又一想，找他干什么，公安副局做不了这事，目前有两条途径，要么去喊冤，也就是上访，要么去法院去告。



    自古以来，“民告官”都永远是一件开弓没有回头箭的事。潘启海想着，头很痛，必竟他在社会闯荡多年，深知这个难度有多大，他把车停在县城河边，沿着弯弯曲曲河堤上走着。



    他不敢回家，回家后，红莠她们一定要问这问那，他怎样回答，晚点回家。



    算了，把车开回镇上，不回家，打个电话回去，告诉她们，其实就是报个平安，在镇上找一宾馆住下来，反正明天一早红莠就要赶车回市里上班。



    潘启海血性，在这一刻表现得柔弱，他现不是一个人，是这家的人，还有一定经济基础，考虑的事，没有那坚决和坚持。他现不想干的两败俱伤的事。



    现他采取的是躲、拖，考虑个人的得失多了点。让红莠走了，不面对。



    红莠像是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潘启海回来，可潘启海没有回来，等到的只是一个电话。她想应该她一同前去，自己的怎能让叔一个跑。



    有没有消息，一有消息叔一定会同她说的，她没有去等，她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查。若是不将这事情弄个水落石出，这辈子心里也不会安的。



    红莠开始整理资料室，认真阅读起市领导的档案来，她都一一认识仔细的看，做好每个人的档案笔记，当然这个笔记不是存档的。她要做到心中有数。



    红莠不知道，在此同时还有一个人也在进行着这项工作，那人便是王丽苹。可惜她们之间都不认识，就是认识也未必提起这件事来。



    要是她们都知道着眼点都是在一个人身上。两人合起来自然力量就大得多了。



    王丽苹开始是怀疑，查实后，到了行动的时候了。她质问潘启贵，“你知道了你的儿子不是亲生的，你亲生的又不敢认。我现在也不想拖了，一天也不想拖下去，你给我一个说法，你现在不认，我永远不给你认了。”



    “不不不！我认，我认还不行吗？我的姑奶奶，我一定认，再给点时间。”潘启贵就是王丽苹逼，他都是人魂都不在一个轨道了。



    “直接同高红英说，这孩子不是我的，直接摊牌不就行了。”



    潘启贵是想摊牌，这牌摊了有什么用呢。



    “我的姑奶奶，给点时间好不好，必须确认高红英的儿子到底是谁的。”



    “你管她是谁的，反正不是你的。她有过错在先。”



    “你说得没有错。我怀疑这孩子是一个人的。”



    “这还要说吗？马强的。”



    “有证据吗？好了好了，我们不争了行吗？”潘启贵说出第一句，感觉不对，你没有理由向王丽苹提问题，故改口和稀泥。



    “证据？你没长脑子，还问我。”这本身就是你的事，我是来帮你，还这么说话。



    “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王丽苹心想我急什么，和尚不急太监急。



    潘启贵软了下来。她也就不说什么，必竟她心中存有爱意。有时间对你心爱的发火，并不是对这人有深仇大恨，只是对这件心中不平。



    要想马强与潘正东做一次鉴定并非易事。



    潘启贵知道了儿子不是自己的，但还是比较冷静的。她很清楚，离婚是最简单，就是要求赔偿也是正常的。



    她到哪里去搞钱给你，就是法院判了，也是张空头支票。



    若是证实了马强就是正东的亲生儿子，那就不一样了。



    王丽苹想到了，不管了，让他自己去处理。只要不公开她儿子的事，一切都会是风平浪静。也许他有更好的处理方式。



    怎样才能弄到马强身上的东西呢？潘启贵首是想到的头发，你总不能到你家头上扯一条头发下来吧。



    理发店，他在常处的理发店，像他们这些都是定点定人的，师傅他也是一定关系的。你花钱还不一定买得到，弄不好就暴露了自己。



    还有别的地方，那就是泡脚店，脚指甲，这个地方更不好弄，这地方比理发店警提性更高。



    也想到了大小便之类，一一都被排除，最稍容易的还是头发。



    王丽苹看着潘启贵可怜巴巴样，也就没再说什么，回自己的茶叶公司去了。



    当天晚上，潘启贵喝多了酒，但没有到不知人事的地步，心里很明白，也有点装，这是有预谋的，马脚倒没露出来。



    潘启贵喝醉时很少，除非喝得像烂泥一样，就不说话了，没有到这程度，他是好闹人。高红英也是知道他秉性。



    潘启贵手扶桌子嘴还在说：“今天很痛快，几个同学在一起，真他妈有味，好痛快。”说着说着，身子一斜高红英马上上来，一把将扶住，扶着到沙发上：“喝许多酒干什么。”



    “我喝酒关你屁事。”潘启贵眼睛红的怕人。



    “又喝多了不是，不关我屁事，我懒得管你。”说完一甩手，两块屁股左一扭右一扭走了。



    “你走到你儿子亲爸那去！”高红英一听这话中有话，让他说清楚明白。



    “你说什么？”



    “别装了。”高红英有些莫名其妙。



    “谁装！”



    “你不知道潘正东的老子是谁？！”



    “放你妈的屁，不是你的又能是谁的？”高红英也发起火来。想这么说怔住潘启贵。



    今天，潘启贵不卖她的算。



    “我懒得跟你说。”



    “是不是又要想走，要走你就别回来，我姓潘的不缺你这样的女人，缺的是儿子，可你没有给老子生儿子！”潘启贵说完头撞到沙发上，这是装，确实撞得很重。



    潘启贵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一下嗑得太重，当他苏醒过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我没有儿子，我没有儿子，这一生我怎么啦，连个后都没有，这是我前世造的孽呀，没有后，没有后，造孽，造孽，造孽，造孽......”声响越来越小，小到听不见了。



    这回像死了一般过去，双膝跪倒在地，头顶地面，吐了，吐了一地，他也不知道，头慢慢顶不住了，脸贴在地面，嘴对着刚吐出的东西。



    高红英知道这件被潘启贵知道了。潘启贵这种鬼样子，她也不管，要死要活，也不是别人害的，你死就死。死了也不是谁害死的。



    高红英心里明白，这个该死的潘启贵这么多时间经常不回家是在调查我，有这个可能，现该怎么办？



    离开他我到哪里去呢？马强有老婆，就是说这儿子是他的，他也确认是他的，他也不会离开他的糟糠之妻的呀。



    她怎么办？怎么办？？这后果不堪没想。



    高红英拿起电话，打了解120.接着又打了儿子的电话。



    她这个时候不是心痛潘启贵可怜样，她是担心他真的死了，他死了，她有一定的责任，要是弄不好法医还能查出她给潘启贵身上留下的指纹。



    打把儿子，她想儿子在她身边心里踏实些，有个人说说话。



    不一会，救护车来了，工作人员将潘启贵抬上了救护车，潘启贵身体发缰，工作一员马上将潘启贵嘴里的残留物抠了出来。迅速戴上氧气罩，救护车一路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