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幕惊心动魄,想想都后怕。
潘启贵差点被他的好朋友塞到老虎嘴里。
他还是机智的,虽然他在官道上行走,没有吃过猪肉,还是看过猪走路的。
到了饭馆得好好压压惊。
他不仅吃了饭,而且喝了一些酒,便开了两个钟点房休息去了,并吩咐司机说:“到下午四点才用车,这段时间休息,自己办事,自由支配。”
潘启贵休息到二点就起床了,他没有叫司机,一个人上了公共汽车,去了鉴定中心,登了记,交了钱,如果下午就要的话就得多交一千,加班费。
若明天上午来拿,就不用加班费。那好吧,在这过一夜也是要费的,下次来拿还得要路费,还不交加班费。
个把小时就能将亲子鉴定做出来,他为了打发时间一个人来到良子足浴中心,泡泡脚,再按摩按摩,好好放松放松。
一个多小时一晃就过去了,身体轻松多了,他去亲子鉴定中心,取了鉴定书,打开一看,真是马强的的亲生儿子,匹配率竟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这个他并不惊讶,他早就知道孩子不是他自己的,只是证实一下是谁的,是马强的,他一定要将副县长这顶帽子发给他,还要他赔偿经济损失。
如果是个穷鬼的,你什么也得不到,还得陪上儿子。
想着拨通了司机的电话,叫他过来到什么地方接他。他要赶紧回去同王丽苹商量对策。
高红英从那天走就一直没有再回家,也没有一个电话,听潘正东说她到娘家去了,去就去了吧。
他也不想去逼自己的老婆,逼她也没有什么用。
目前她也是个非常的落魄之人,就是给马强生了一个儿子,马强现在也不敢公开去离婚,同她去结婚,是不可能的。
唉,潘启贵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的夫妇还是有些感情的。
潘启贵恨她,就恨她自己知道不同他提起这事,拖到现在,人都老了,不是王丽苹给潘启贵生了一个儿子,他也不知道现恼怒什么样子,心里肯定没有现在这么平静。
有可能早就找高红英交出那男人是谁,他很有可能发疯的去找马强去要钱,要官,一旦人什么都没有了,他不会再怕什么,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定会有一些过激的行动。
当小车开出了市区,到了一个服务站,司机说:“潘书记你要放便一下吗?”
“嗯。”车停了,司机急忙下了车,可能是憋不住了。
潘启没有下,这时电话响了,是王丽苹打来的,王丽苹说:“亲子鉴定做了没有?”
“做了,就是他狗日的。”
“有了这个证据,你就更好说了,凭你的工作成绩在这个县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哦,知道,我正在回家的路上。”
“现在你别回家,得到了可靠的消息,高红英从娘家去你儿子那里了。”
“我知道了,现就返回市里。”
“好。”
“做事要趁热打铁。
“再见。”
“再见。”
司机发动了车:“调头回市里。”
“回市里?”
“嗯,到儿子那看看。”司机还不知道潘书记家庭的变故。
潘启贵给儿子打了一个电话,说他已经进入了市区了,你妈在吗?
他回答:“妈不在我这,我是同朋友在一起,我来联系一下。”儿子明白,得马上将这消息告诉母亲,可是高红英手机打不进去,没办法只好骑上电瓶车回去找,还好在家,他就将父亲打电话的事告诉了她。
高红英说来就来吧,现他们也没有离婚,找她是正常的,而且是正大光明的一件事。
母子俩商量着,儿子说:“爸爸突然来是有何事?”
“这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他可能知道了马强。”
“父亲来了别同他吵了,你做得不对在先,理在他那边,现他连亲生儿子也没有了,心里一定很难受,窝着火,将心比心,这件事太大了。妈,请您冷静,我只是表明我的观点和看法,没有一点不爱您的意思。”
“事出来了就得面对,不过分的条件当然要满足他,让他心里平衡一点。”儿子劝说着母亲,高红英能听得进去吗?潘启贵见到高红英后有何反应?
潘正东见到母亲后,便同母亲说父亲马上要过来。
“他来了我也不见。”
“您得见见,你们还是夫妻,没有理由不见。”
“我现在见他好尴尬,怎么对他说。”
“那没有办法,不见解决不了问题,早解决早好。”
“好吧。”
“这次你千万别同他吵,吵架是无济于事,错也错过了,该怎着就怎么着,必须面对,没有含糊的。”
母亲答应了儿子不同潘启贵吵,只要不提过分的要求都尽量满足他。
我想爸不会提过分的要求。潘正东回了父亲的电话:“说母亲手机一直都没有开机,在他出租屋里找到了她,她也想同你谈谈,只是有点抹不开面子。”
儿子潘正东为母亲打着圆场。
潘启贵说:“见面再说吧。”
“好,我到路口去接您。”潘正东挂断了手机,骑上摩托车就去路口。
潘正东骑上摩托赶到路口,父亲的车也就到了,路口离潘正东的住处有一公里路程。
他在这等,目的是不想让司机知道他们家里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
潘启贵假说儿子租的房子处路比较窄小车子进不去。叫司机将车开到宜春旅馆去歇着,有事就叫你。
支开了司机,潘正东用摩托车带着老爸去了出租屋。
刚到门口,就见附近小饭馆服务员送来了几盘菜来了,潘正东都熟悉热情地同他打着招呼,这定是母亲叫送来的,几盘小菜配的色真的好看,香味扑鼻。
尽管高红英营造好的气氛,这一切都丝毫冲淡不了潘启贵内心的恨,就像他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宝,一直都认为是正宗的正品,后来被专家鉴此宝是赝品那种失落、挫败、无奈,一种不可言表的痛。
过去看儿子是带着欣赏的目光,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爱。可跟着他二十多年的儿子是假的,你说气不气?
现潘启贵也知道儿子比以前更懂事,可在他眼里这一切都是儿子装的,都是假的。
那决不像当初儿子有点滴进步,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现潘启贵一见到高红英就生出气来,又不得不强行压了压,他很清楚生气不能解决问题,他这次来面对是做什么的。
莫说是几道小菜,就是给潘启贵山珍海味,他也没有味口,一个堂堂的镇党委书记,给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还不知道是别人的,说出去还被人笑死,真他妈的窝襄到家了。
潘启贵很沉重的说:“你高红英对我不簿,你却给了我最沉重的打击,老都老了给我带了这么大的一顶绿帽子,让我戴到一直到死,难道你没有真心爱过我?”
“我是真心爱过你的。”
“这事怎么瞒着我这么久?”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后来我怀疑.......”
“怀疑是谁的?”
“潘启贵你别逼我。”
“逼你又怎样?大不离婚。”
“离婚太容易了吧。你还要我怎样?”
“不要你怎样,我要你回家天天给我烧三顿饭。”
高红英站了起来说:“你想得到美!”
潘启贵坐在那没动位子说:“你就别怪我,一定将这事捅出来,让你和他都好看。”
这时儿子走了进来,“你们吵什么,事到如今,不好好坐下来谈这事,不都是两败俱伤,让别人得好处。妈,你坐下。”
双方长时间的沉黙。
潘启贵说:“当初我与王丽苹谈的时候你横插一杠子,将我们弄散了,那弄散就弄散了,那是刚开始,当时我是感觉王丽苹不够成熟,无论是在身体方面,还是思想方面,所以选择了你,如果你当时没有对我的承诺,我就不会同王丽苹分手的。你现在要了我的命!你还这样那样,说实话鱼死网破,谁也不怕谁。”
高红英一下滩了,若是潘启贵将她与马强事捅出来,她没得好,马强更没得好,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都没有了。
“启贵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清楚,真的,当时我也是晕晕沉沉,那也是他最低迷的时候,也是没办法,就答应陪他一个晚上说说话,谁又知道他那个王八蛋,不遵守承诺。”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给你带来的无情伤害,无限痛苦,事情也出来了,没有办法,你现要我怎样做,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做好吧,弥补你心中的缺憾。”说完高红英站起身来向潘启贵深深地一躬。
“鞠躬没有用,下脆都不成,你要尽将我的事办好。”
“我这个样子,谁给我办?”
“到了这个份上,你还这样狡诈!”潘启贵说着,一份亲子鉴定书甩在桌上。
高红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