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莠消失近两年了,潘正东也没有再联系上了,好多次问过方红,方红也不知道红莠的下落,还说她老家那边也没有人知道。
潘正东还想再等,他的妈妈高红英不同意再等下去,找又找不到,到西安去过,人家说早就走了,她一毕业就没见过了,没有电话,也没有信息,手机也停机了,就连微信、QQ一起消失的无踪无影。
潘正东又等了一年,还是没有消息,高红英为这事急啊,都近三十岁的人了,这孩子真的疯了。
潘正东的好多同学都结婚生子了,可他一个女朋友也没有。再说潘正东的母亲还是住在他这里,一天到晚就是摧,摧多了潘正东也想找一个,这样下去亲戚朋友过时过节聚在一起,扯扯就扯到的婚事上,也是挺烦的。
在这个市里,他最心仪的就是方红,方红打不通那个结,也就是潘正东的亲生父亲强奸那件事,所以一直不愿接受这份情感,她总是说你跟表姐好,做妹妹吧。
潘正东的母亲也看好方红这位姑娘。看好有什么用,人家不松口,干着急。
高红英为了进一步了解方红,真是上心,背着儿子做过一件事。
她厚着脸皮,为了儿子求了潘启海,还帮胖小姨子在镇政府拉了十万块钱的生意,到胖小姨子那来回跑了好几趟。
高红英知道自己的一生没有明堂,儿子的婚姻成了一块心病,这事完成了,她就死也能闭上眼睛。
高红英从胖小姨子口中得到了一些方红的信息,了解到她的儿子真正的想法,对正东很有意思,只是说她表姐不好弄,万一她表姐回来了,这就不好办了。
现有两年了也没有出现,也没有只言片语,这事成了也怪不得方红。有了胖小姨子这些话。高红英心里有底。
回去就对潘正东说:“你大胆的去追,胖小姨子赞成你们的婚姻。”
潘正东说:“胖小姨子真是这样说的?”
“那还有假。胖小姨子呀就是她的半个妈;一般星期日,都是到胖小姨子那里去过。和她谈吧,儿子。”
“娘不是早就对你说放弃那西安的,跟她表妹谈,你就不听,这回可要听。”
“方红不仅人长得不差,还是公务员,独立生活能力很强,女孩子在公安内勤工作挺好,而且在市里,年纪也相当,真的是好,红莠那姑娘心太大,就是你们成了,也怕驾驭不了她。”
这回潘正东上了方红的船,得好好的了解一些情况,其实方红早就想这样,她喜欢是喜欢,因中间夹着他亲生父亲,万一她将他的父亲送进牢里,他会不会同她离婚呢?
方红想首先要让潘正东知道他的生父是那样的龌龊的人,她也想明明白白告诉他,她不再是清白的她,他还能给她幸福吗?
她带着一串的疑问,所以她同潘正东的好,没有全身心的投入,这种爱是有目的爱,自然不那么纯洁。
如果他的亲生父与红莠的事在潘正东面前清清楚楚摆着,潘正东还想同她结婚吗,她才会考虑同他结婚的事情,她知道一般男人都是忌讳这事的,别看男人嘴上是这样说,这有什么,可心里这道坎一定很难过的。
如果是自己愿意的,在某一天发生矛盾时,吵起嘴来一定会提到此事的,因为此事是最伤男人的心的,哪个男人都有处女情结。
方红是站在暗处看这个问题的,看得很清楚。
方红今天没什么事,她只是将办公里的散乱材料收集整理一下,有人来敲门,她赶紧收拾起来,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潘正东,方红一边收拾一边说来了。
方红开门,见他色气非常不好。便问:“怎么了?那个狗屎的马强。”
“哪个马强。”他也不正面回答,自顾自己说着,当什么鸟副市。“他这怎么一说方红清楚是在说什么人了。
“他怎么招你惹你了。”
“不说了,说了丢人。”
方红说:“正东,有事在我面前说也丢人,还说将我当你的女朋友?我做一回倾听者,让你怨恨发泻出来,比憋在肚子里强。”
方红一硬一软,弄得潘正东脸一红,透露出潘正东是马强的亲生儿子,后潘正东说:“这不是扯蛋嘛。”
“这真不是扯蛋。”方红早知道,所以方红没有在逼他说这方面的事,后一句扯蛋是为了掩盖前面说的事实。
他在气头上说出真话,方红明白,只是现在证实了一个这样的事实。
潘正东接了一个电话,他就走了,他说:“他妈来了。”
“哦,那好,你去吧。”方红更清楚了,他妈一直在这里,她不会去揭开这个公开的秘密。
可能他妈在这里是同马强交涉这类问题,具体那些内容她不清楚,她也没有必要去了解,她要做的事是她想要做的事。
潘正东愤然是因为马强现在不想公开他的身份,也不愿意同现在的方红说这事,马强想是暗箱操作。
潘启贵那边的事,在高红英的帮助下,马强也给了他一个副县级的待遇,坐上了县政协主席的位置,对这个位置潘启贵可以接受,换一句话,不是他的老婆到现在很有可能还是一个村主任,就是这一切也填不平不了他心中的恨,可以说他宁愿不要这些,他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养了二、三十年的儿子是别人的,这是对他一生的侮辱。
农村人也是现实的,他知道他不要也是白不要,也不可能有机会上去了,还不如要呢,为了赌气来一个清高,这不是更傻。
潘启贵反复掂量,该要的能要到的都要,这是他第一次跟马强滩牌,他这个胆量和勇气一切都原于在他心中的仇恨。
高红英想正恰好是潘启贵想要的,这就是磨了二十年的夫妻的情感,都知道对方要的什么,想着什么,他们就是这样,虽然情感再不可能维系的了,但情还烙在心上。
高红英通过这一系的生活变故,她现在清楚,她要的是什么,现在想这些也来不急了。
在村里当一个妇女主任,只是手头上有钱,宽裕些,要不然又能做什么呢?
她那个好朋友开的商店也不有开了,老夫妻俩都到儿子那里去了。
她就没有经济来源。
为了为维持这已经死了的婚姻,不维持又能怎样,好死不如赖活着。
马强说得很清楚,他不可能离婚,也不会轻易认儿子,如潘启贵要去告,你就让他去告好了。
他告赢了大不了赔尝,其它什么也得不到,他不告,你暂时同他过,他要离是他的事,由于办就是了。
关于你养老你不用担心,你只要有心,常去看看老娘就行。
这是马强对高红的的交待。
高红英把马强的话,字字句句都记下了,也对儿子说了。
开始儿子的反应还很大,细细想想,这事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父亲的位置,马强出了不少力的,不然一个乡镇领导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老屋,也就现在潘正东真奶奶住的房子,已经办到潘正东的名下,奶奶百年之后,这幢房子就是由潘正东处理。
潘正东不明白,马强没有认他,也没有让他改姓,接直就将他家的老房子划在他的名下。
对于母亲还叫她回到潘启贵身边,所有的事都推到这边来,潘启贵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这一招也算是高招。
潘启贵现还不知如何处理,离婚,这个不难,难的是说自己的儿子是别人的,若是说马强的,自然是要铁的证据,这一拉一扯,他的坐的副县位置是必要抖露出来。
潘启贵想了想,这马强真是高人,他不认儿子,凭潘启贵一人之力,那也得一年半载,弄不好还将自己退了回去。
如果同高红英离婚,对方不是过错方,财产还得一人一半,这事他想不好。
有一个只要她开了口,潘启贵马上同高红英离婚。
可是,为了这副县的位置,他花了年把时间,都没有好好同王丽苹勾通。
潘启贵想了想拿电话:“丽苹吗?”
“是我,政协副主席,对对,主席好。”
“别怪腔怪调的。”
“有事呀。”
“有点事。”王丽苹在等着他说话。
“怎么不讲话。”
“你说有事,我在等你说。”
“我们结婚吧。”
“你有几个恼袋,想犯重婚罪呀。”
“我同她离。”
“就这么离,财产一人一半。”
“嗯。”
“你等到今天,忙着儿子都认了,就为一个副主席,还真有你潘启贵的。”
“不是。”
“好了,回头再说吧。”
王丽苹挂了电话。
潘启贵心没事,回去哄哄就行了,女人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