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正东同母亲说完话,当天晚上还赶回了市里。
他非常清楚无风不起浪,而且是他的市里唯一的好友对他说的,这个些事情是一个敏感的问题。
潘正东开始也有些怀疑马强,有很多方面有问题,特别是方红跟他说的事,他很震惊,加上自己的感觉,这回好朋友又在提醒。
到了不得不提前做准备,怪不得马强也可能感到要出事,对自己母亲的强烈要求见孙子,这件事情都搁置不问了。老太太也是很平静地对态待这件事。
也很有可能马强对母亲坦白了,做为母亲也是早上雪晚上霜的人了,在这个问题不能再给儿子的压力。
开始马强一再三的要认儿子,后来也不再提了,只是将自己家的老房子给了潘正东。
潘正东手上是有合法的地土证和房产证,但是,潘正东不是怎样过户到自己的手上的。
如果说,是马强直接过户到潘正东头上,马强一倒肯定要查到这里来的。
这是潘正东着急的,如若这样,还不如不要。
潘正东回到市里就着手查自己的房子是如何过到自己的头上的。
查到了中介,到中介一看,所有的手续都是全的,没有只是走走过场,该交的钱也交了,这些证件也是中介上前给办理的,是合法的。
马强这个老屋是他还在乡镇办企业时候购房子,不是他过世父亲的名字。
也就是说这老屋也是合法来的钱,买的合法的房子。
潘正东子解了这一切,心放下了。
看来马强对后路都想好了。
潘正东对马强有所好感,好感是他对他的保护,故此没有父子想认,他自己现很有可能在灯火上烤着,可潘正东做为他亲生儿子一点忙也帮不上,心里也有些焦燥。
潘正东也知道,马强这事一出来,拨起萝卜带起的泥,牵涉的人肯定不少。
潘在这个时候完全理解马强为什么给老屋子给他,为什么后来没有认子。
他在保护他,从某意义上,他保护着马家的后人。
他还将母亲按排到潘启贵身边,这明知道母亲在潘启贵那里,是要受到很大的屈,但还是这么做了。
马强很清楚,他一倒,众人必将落井下石,这是毫无疑问的。
他也清楚他罪孽深重,他是逃不了人民的审判,法律的治裁。
高红英听到儿子潘正东这么一说,心一下凉了,她再委屈求全也求不了,她对马强报不了任何希望了,而且还要与马强撇开关系。
她一想,我跟他有什么关系,根本就没有,可是查到潘启贵这里,自己就有关系了。
儿子说得对,要赶在马强出事之前与潘启贵离婚,那怕是净身出户她也得离,到了下决心的时候了。
马强早在高红英带儿出厂办公室时,马强就有预感,感到潘正东是他的儿子,故送了金笔给潘正东。
后来,马强一步一步逼进高红英,高红英没有退,而且还上了一步。
开始时,马强认为高红英是想到他手上捞到好处,为潘启贵跑官,跑官的目的是亲近他,多次想告诉他儿子就是你的。
到了最后潘启贵也不知道从那里得知儿子不是他的。高红英才不得已对马强说了真话。
那个时候就是将儿子做为法码,可是马强感到有些不对劲,有了风吹草动,后来他停止了手脚,他非常的清楚,若认了不是保护儿子,而是害了儿子。
他想等等风声过去之后再说。
自己的儿子也跑不掉,早迟的事。
所以一推再推,与高红英私下答成了协议。
高红英也同意这么做,没想到情况急转直下。
高红英如何向潘启贵提出离婚呢?
潘启贵从茶叶有限公司回来,心里一直很烦,没事找事。
“儿子呢?有什么事,吵死呀!”
“没有什么大事。”高红英在一旁说。
“知道没什么大事。人呢?”
“他见你没有回来,他就走了。”
“还反了他了。”
“是一个朋友打电话说叫他过去。”高红英说。
“是朋友大,还是父亲大。”
“当然是父亲大,我打电话叫他回来。”高红英有意这么说。
“别打,见到他心就烦。”
“启贵,想对你说件事。”
“有事就说,有屁就放。”
“你怎么骂人。”高红英很不高兴。
“我烦,骂人又怎么啦。”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离婚!”
“离婚,好呀,你们母子没有一个好东西。”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离你就净身出户。”潘启贵又补了一句。
“那我如何生活。”
“那我就管不着了。”
“你太无耻,太卑鄙。”
“是我卑鄙?你在外找男人生孩子,是谁无耻!”
“你很,你很,你的镇书记是谁给的,你的副县又是谁给的?你这样对我,明天不离婚就是王八孙子。”
高红英说完回房了。将潘启贵一个凉在那里。
“离!你跟你儿子净身出户。”
“净身出就净身出户,我还怕你,你算什么东西。”
这回潘启贵升级了,一脚将房门踹开,气势凶凶,杀气腾腾。
高红英房门是关和响,但,她并没有闩上房门。
潘启贵不清楚,人在发怒时的智商为零。
因用力过猛,一脚踹过去,没有停住,整个人翻了一跟头。
摔得一个仰面朝上。
好半天才唉哟一声。
高红英躺在床上,心想摔死你王八蛋的。
高红英也懒得管他,他都这个样子。
高红英身为一个女子,这么对他好,他就是一个好歹的人。
高红英想,我是生了别人的儿子,当时我也不知道,你硬说我与马强有关系,就算后来有关系,我是为了儿子,也为了你才这么做的。
我跟马强谈条件,第一个就将你的想法说出来,这是为什么,不是让你心里平衡些吗?我这样做,对你说了,你一点不见亲,这也没有事。
到现在为止,不是把你副县级弄到了手,我得到了什么,你还这样对,我再管你的话,我也不是人了。
你以为我高红英是吃素的。
高红英想着想着睡去了。
天亮了,潘启贵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回高红英害怕起来,打了救护车,高红英没有去,也不是我谋害你。
后被救回来了。
潘启贵是头撞到墙上,重型脑震荡。
在医院住了七天。
潘启贵回忆不起来他说的话做的事。
高红英他也不认识了。
潘启贵母亲见儿子这个样子,心痛得不得了。
昨天还好好的,现成了这样,受不了这种打击,当场晕厥,抢救急时,才捡回一条命。
潘家就剩下了这门,要死不成,要活着,也是一个行尸走肉。
也有人说这是他自作自受。
也有人说一个农民,爬到这个位置一定做了不少坏事,这是做恶人的下场。
潘启贵的一生就这么交待了。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没有人为他去辩什么,就是辩解也没有实际意义。
高红英处理潘启贵的后面的事,将房产和钱财交给了潘启贵母亲,高红英只穿着自身的衣服,一个人离开她生活了三十的地方。
她只打了一个电话给儿子,我走了,你要保重自己,我们母子一场,若有缘还能见面。
高红英这样消失了。
谁也不知高红英现身在何方。
也有人说,她跳楼了。
也有人说,她跳江了。
也有人说,她当妮姑了。
她有人说,她去大山里居住,不想见人。
各种说法不一。
没有人知道她真正到什么地方去了。
潘正东坚信,他母亲是不可能轻身的,因为她还有牵挡挂。
王丽苹不因潘启贵变成傻子而高兴,也不因高红英出走而悲伤,她就是她。
这一切的变故本来就与她无关,她不会说长道短,每个人路都是自己走的。
你想成为什么的人,与小时候的成长有关,与你生在何种家庭有关,你处在的时代有关,你所接受的教育有关,你所接触的人有关。
潘启贵变傻,高红英出走,她的心情很沉重,她们斗了这么多年,突然没有了对手,她还真的不习惯。
真正的恶人不死,为何不是恶人的恶人变傻,这没有理由呀。
不是说头上三尺有神灵。神灵在那?
王丽苹还真的想不通,不是说做恶多端的人,一定有报因吗?
三天后,上面来人了,了解潘启贵是不是真傻了,还做一个试验。
试验表明潘启贵真的傻了,确凿无疑。
不到一年时间,没有人再提起潘启贵与高红英的事了。有的只有无聊的人,在酒后聊起她们之间一些不为人知的徘闻。
这是一些善编故事的人,做为茶余饭后,取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