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莠接过外游办的同事递过来的信,眼有一秒钟停在信封封面上。
心突的一跳,脸色凝重,交信的同事的脸像是翻书一样侧了过去。
红莠顿时呆住了,一点影子事都没有他是从那里得到的她的信息,真是个有心人。
她以前是爱过他的,那是在小店馆的日子里,最多是在香樟下,那里留有她们的影子。
香樟树见了她们的爱情,也见到过她们的海誓山盟,当时信,不信也信,那时所有的承诺他都做到了。
后来,他跟父母走了,红莠心就像抽空了似的,好再她识破了真相,好再她有了一定生活基垫和定力。
她不知道是为了潘正东而去参加公务员去考试,还是为了报仇,一个小小的女子,能憾动参天大树么?!当时还真有初生牛犊不怕虎劲头。
现在想起来还些让人后怕。
红莠加快了步子,回到宿舍,关上房门。
用那纤细的玉手,轻轻柔柔的展来潘正东的信。像是一位母亲呵护着婴儿一样。
“莠,你好!苦了你啦。
一别数月,你过得好吗?
这次来到贵公司,公司外联部的人说你带团出国了,行期要十五天,我假只有九天,没有办法等到你回来,无奈!
还要了你的通联号码,不见气吧。
这次来主要是看看我们从前的爱,是找回也好,说是继续也好,我是追到北京来了,这足见我对你的诚意。
你回来时,见到这封,请你回个信,那怕是一个字也好。
潘正东(匆草)
某年某月某日”
红莠看得出来是临时写的。
字数不多,没有华丽辞藻,红莠读了两遍。
在他的信封后面有一句话,我的电话号码没变。
红莠在想,是让我写信,还是让我打电话?
哦,潘正东是写好信封上了,后想起来应留个电话,他又不愿直接写在封面,别人看了不好,才留了几个字。
这几个字别人一看,这个男人是红莠早就认的男人。
红莠对潘正东是了解,他要做的什么,他要想的什么事,她能猜要八九不离十。
打电话吧,省得他又要写信过来,这个红莠都能知道。
现有微信,挺方便的。
红莠他已经对她了解差不多,很有可能这事情的来龙去脉,难道他母亲不再阻止。
红莠在想着是打电话,还是写信的问题,回是决定要回的。
也就时潘志豪电话进来了。
“知道你回来了,今晚没有约吧。”
“没有,你有事吗?”
“请你吃个饭,有好久没有在一起聊聊了。”
“好呀。”
“这样吧,我去你那边,洒店我订好了,就在花溪酒楼怎样。”
“行呀。”
“五点半,不见不散。”
“0K”
“OK”
红莠看年时间,还有近三个小时,打个电话吧,看看潘正东是怎么说的。
正东听到电话铃声了两声,马上打开手机看看,是北京,号不认识,管是谁,他都得接,他怕呀误了自己的事,算算时子红莠明天应该回到北京。
“喂”
“喂,正东吗?”
“是我,莠,你还好吗?”潘正东差一点哭出来了。
“你怎么啦,是感冒了。”
“没有,好着呢。”
“没事就好,你的信我收到了。”
“其实,我也很想你的,有些事,不是个人能力能为的。”
“我知道,一切都知道,你心里很苦。只是我太笨,不清楚你受的委屈有多大。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们要从头再来。”
“时间是无情的。”
“时间再无情,也变改不了我对你的眷恋。”
“这个我知道,我们天隔一方。”
“这个我有思想准备,不怕的,当初是人为的,现有是时间与空间,不怕的。”
“我知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要面对现实,对不对,说句实在的,我的对你感情依旧,可又有什么用呢?”
“我可以放弃我的公务员工作,放弃我现有的副局长的位置。”
“别,别冲动,不急,慢慢地来,都这么年了,两差这一两年的。”
“莠啊,你说得好轻松,我一分钟也等不了。”
“我知道,我知道,有些事我们还是要坐下聊聊。”
“我都要崩溃了。”
“别激动,你的手机号码一直还留在我脑海里。我不敢打,不想你胡思乱想,我真的想你过得好。”
“没有你,我好得起来吗?”
“这样吧,下个月我有几天假,我可去你那里,将这些的前因后结,细细的谈一次好吗?”
潘正东听了红莠这么说,心情平静了许多。
“对了,我妹潘炜炜不是回去考公务员,她对你.......”
红莠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潘正东找断了:“她是她,我是我,我们不搭界。”
“呵呵,你现的火气不小呀。”
“不是对你发火,想想她就气。”
“怎么啦?”
“不想说她的事。”
“到底是有事,还是没有事。”
“我叫她告诉你的电话号码,她就是不说。”
“这事,还真的怪错了,只有胖小姨子有,她没有我的号码,并且我对我妈说了,我的号要给别人必需要对我先说,我同意了才能给。”
“哦,是这样呀。”
“所以说有些事,我们必需要长谈一次。”
“那好吧。”
“等一会,我有点事,就不跟说了。”
“有时间用微信聊聊可以吗?”
“可以呀。”
“谢谢你还记住我的手机号。”
“那是必需的。”
“好吧,你去忙吧。”
挂断了电话,潘正东也恢复了平静,红莠还是原来的红莠,不过她现在日子也不好过,刚到一个新地方,业务上是新的,人也是新的,一个女人太不容易了。
他与她谈话没有陌生感,亲切自然,而且,她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发冷的感觉。
潘正东怎么突然有了这种感觉,是不是她的经历不平常了的原始,达到了遇事不惊,处事不乱,心如止水。
水面如果只是轻风微微吹过都会有波纹,要想心平静的就象停止后的水面一样你说会是一种怎么样的境界?
潘正东想一般毅力不够强的人是无法达到的,你见过静止的水面吗?
潘正东显然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他缺的是;红莠的遇到挫折、身处逆境,大起大落人生的经历。
很多事情,是需要亲身体验才有切肤之感的。
伤过才知疼痛的滋味,哭过才知无助的绝望,傻过才知付出的不易。
经历的多,生命有长度;经历的广,生命有厚度。
经历过险恶的挑战,生命有高度;经历过困苦的磨炼,生命有强度;经历过挫折的考验,生命有亮度。
红莠的谈定,潘正东越发对红莠产生着一种强烈的爱意,潘正东做不到这一点。
潘正东与红莠一交流,就显示出了潘炜炜与红莠的差距有多大。
潘炜炜来为潘正东接封是真,可是从头到尾没有提起“湖笔”更不要问价格了。
她不知道潘正东为了“湖笔”自亲只为湖笔去了一趟,这个哑巴亏只得吃呀。
这个不能怪谁,你存了小心眼,还能怪人家么。
名义上是来接封,后来的帐还是朋友给付的,这是朋友抢着付,也不能怪她不是。
吃过后,正东说:“谢谢你来给接封,我今天挺累的,我送你去宾馆吧。”
这等于是潘正东下了逐客令,她也没有办法不服从。
正东付了宾馆的费,就同潘炜炜告辞了。
朋友还补了一句,“正东今晚多了点,很可能是赶路疲劳,你也休息吧,我送他回去。”
“那你们慢点。”潘炜炜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关上了她住的房站房门。
幸好有个朋友,不然他早就要发火了,年轻漂亮就少不起,我潘正东看过的人多着呢。
在回家的路上,潘正东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遍,朋友一切都明白了。
朋友说:“你这么做,不就多花了一个月的工资吗,你要知道你买了一个备胎。”
“是哟,有了备胎好吗?”
“这要看具体情况,如果说那边(指红莠)没有把握,自然是好事,要是有把握并不是好事,你今晚做得对,就是不能同她太爱昧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叫你来,不然我和她两人世界还要你。”
“哈哈,不早了就此别过吧。”
“谢谢你,还让你破费。”
“朋友嘛,一点小钱不算什么,你潘正东也帮过我不少忙哟。”
“对,对,你老婆还是我介绍的呢。”
“晚上到你这里,她从来不反对。”
“那说明我是好人。”
“好了,走了。”
潘正东看着朋友的背影,看不见,自己也向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