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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微信带来的困惑
    你在那一端,我在这一端,看似有线,实际无线,一头没有反应,你便独守。



    连日来,云山雾罩,湿了一阕一章。方寸之外,人生的过往纷繁,故事平平仄仄,反反复复,喧嚣着,呼啸而来,呼啸而去。



    筑起半围的心墙,沉静流年,锁住快乐,让日起日落成为自然。挂在树上的风铃,还在,响声依然清脆。



    思念总在远方,远方的她,身在何方,微信也不起作用,如风筝断线。



    也有有说,‘她喜欢的人就越愿意和他对着干,反正不让你舒服,你说好她就说不好,唱对台戏可是女人的专长,有时可口是心非,心里明明深爱着一个人,嘴里却说:你算老几?别自作多情了,我能看上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潘启贵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就像是魂掉了似的,他自己想不明白,本说好了的,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虽说,他与她没有过面,在微信聊天,几个月来,按日按时,谈得非常的投机,魂被勾走,剩下一尊躯体。



    对方没有微信可是潘启贵,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爱着她,不断的发出信号:“你知道吗?数日来我是怎样渡过的吗?尽管更多的时间我无声无息,可每时每刻不在思念,那是一种痛楚的煎熬。”



    “下了一个礼拜的雨,雨不太却密,且是无尽的缠绵。一场秋雨一场凉,凉在秋风中抖瑟的树上,泛黄的树叶飘零散败,凉在悲秋人心里,望那灰蒙的天空迷茫怆然。雨,似乎下累了,停在了雾天一色的暗淡里。”



    “雨后,的芭蕉在萧瑟的秋风中颤栗,一身曾是华丽铺张的锦衣褴褛不堪,毫无颜色不遮于体,只剩得光秃秃几根杆儿,无奈的支撑,,等待的却是更加残酷的冰雪风霜。”



    “祈祷吧,祈祷生命的坚强,期待吧,期春光早至,枯蒌糜腐中将又是蓬勃的生命成就,又将是富丽堂皇。”



    “秋雨多情,秋雨无情。树叶被秋雨秋风催残,洒在落满秋雨的泥土里,无奈地呻吟,似乎倦惦着与树的相拥。听着窗外雨声淅沥,茫茫缠绵,思绪飞扬,却似乎找不着飞的方向,只有那连绵的情绪流连忘返地像游魂一样飘荡......”



    潘启贵就是这样,不断的抒发自己的情绪,不断的发着微信,他想他的精神,他痛苦的思念,能感动上苍。



    十天过去了,依然没有只言片语,他心慌乱起来,他不得去他姐家走一趟。



    秋风瑟瑟,扑面而来,他走在坑坑洼洼田埂上,小路的两旁草没精打采,垂头丧气,憔悴不堪。



    他茫然的走着,十日了,就像是过了半个世纪,他的半世纪的痛楚在这十天内都偿还。



    说好了的,一周,十日怎不见姐姐的面,是病了,还是没有回信,他此刻宁可是姐姐病了,也不想没有来信。



    一种从未有的寂寞,一种孤单,一种寂寥,一种无奈占满了潘启贵的心房。



    癫狂、抑郁、迷茫、狂躁、妄想。



    他的相思病到了精神病,他没有办法,他没有办法存活下去的感觉,他要疯了,疯了。



    他一力气也没有了,走不动了,身体向下慈,站不住,一屁股坐在潮湿的田埂上,双手抱着双腿,头埋在双膝之间。



    正巧,姐姐和姐夫去菜园里弄菜回来,发现了弟潘启贵,两位老人弄不动,只好叫人将板车拉了回家。



    有人说:“感赶送医院吧。”



    “他的病药是治不好了。”姐姐说。



    “是不是叫苹姐来呀。”苹姐就是王丽苹。



    “上回得病就是她送去北京的。”又有人说。



    “不用再麻烦人家了。”



    “那怎么办?”



    “你们都回去做事吧,有老姐在,我弟没事的。谢谢你的帮忙。”



    众人走了。



    打了一盆水,给潘启贵洗洗,擦擦抹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潘启贵说:“唉,你想的人,你见了未必要,你要的人未必是你想的。”



    潘启贵的姐夫听了一头乌水,不知所云。



    “你是在念经,还是咒语?”



    “你不懂,滚一边去,他是得了相思病。”



    “相思病?”



    他还没有听说过这么大的年纪的人也得相思病。好像只有年轻人有这种病。



    “可怜的弟,姐能怎么办?”



    “按道理他不会呀,他有水平可以疏泄,将感情升华,投入艺术创作上。他不是写诗吗?”



    “最近的事,你也不晓得,就在这里瞎叉。”



    “是电视里说的。”



    “他是写诗,写诗就没事,可是最近他不写诗了,他玩起了微信,成天同一个女人聊天,就把我弟聊成了这个样子。”



    “她们还在聊吗?”



    “没有聊了,女的突然停了,可能有十多天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他姐,我怎么不知道。”



    “早知道,就得早防着点。”



    “唉,我一个老太太,那里知道许多。”



    “你得同我说说,在电视看过许多这样的事情。”



    “现这个样,你说怎么办。”



    “办法是有,要等他醒过来。”



    “很有可能几天几夜为了这事没有睡了,我可怜的弟。”



    “你这个老太婆也是的,明明知道的事不说,到了严重了,哭也没用,这叫单相思,利害时同精神病人差不多。”



    “你别吓我,有这么严重?”



    “我是说到了严重的时候,他可能还没有到吧。”



    “都是那个高红英给害的。”



    “高红英不是离婚了吗?跟她有什么关系。”



    “跟她的关系大着呢。”



    “她来都没有来一次,跟她有关系,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她上次来过,对我说,她还想复婚。我想也是好事,可是她一直在同潘启贵用微信聊天。”



    “聊天女人就是她,潘启贵不知道。”



    “是啊,你看这事给闹的。”



    “启贵想的是聊天的女人。”



    “是啊,这世界怪事太多,什么微信聊,也不知聊些什么。”



    “谁知道呢?”



    “突然,这聊天的女子,不聊了,这不是害人吗?”



    “她是想通过打动潘启贵的心,先将其占满,再来见面。”



    “这下好,人没见就成了这个样子。”



    “她说多少时间来见面?”



    “半个月呢?我想打电话叫她马上来。”



    “不行。”



    “怎么不行,人都不行了还不行。”



    “老太婆,我对你说,在这个时候来,潘启贵一醒,见是高红英,他心里反差太大,是要出人命的。”



    “有这么利害。”



    “到时一见到,潘启贵发疯一跑,这事就糟了。”



    “这个有可能,他心里的东西不是高红英,是那个聊天的女人。”



    “这会你可算明白了。只能等他睡醒了再说。”



    “醒了后,他要是闹怎么办?”



    “醒了,你就说,睡醒了,起来洗脸喝洒吃饭,这事就当不知道,一切都是正常的,千万别提这事。等他吃好喝足了,我来对他说。”



    “你对他说什么?”



    “要做一胩最简单的疏泄。”



    “怎么做。”



    “他有文化,叫他写于这女人聊的故事。”



    “你叫他写,他就写呀。”



    “就说那女的要看,你跟她聊天后一些想法,经过。”



    “也只得试试。”



    让潘启贵像是讲故事般写出来。



    将自己的一颗热情的心跃然纸上,必然会减轻心理上的痛苦。



    潘启贵的姐夫文化水不高,可对这事的把握做得很好。



    老人真有经验,潘启贵同他喝酒,他也只给了五分酒给潘启贵喝。



    在喝酒之前,准备好纸和笔。



    “启贵,姐夫可以帮你一个大忙。”



    “你帮我。”



    “别不信,这回我有十足的把握,你说姐夫何时对你说过假话。”



    “帮我什么忙?”



    “不过你得按我的要求做。”



    “可以呀。”



    “这事就算成功了。”



    “我还没做呢?”



    “房间桌上有笔和纸,将你同那个女的互通微信的前前后后写出来。就是像写故事样的写。”



    “写这有什么用。”



    “那女的来电话了,叫你这么做,写好了她要看,看看真的是不是你本人。”



    “是这么回事,这个我记得清清楚楚好写。”



    “你去写,我和你姐还得到菜地里去一趟。”



    潘启贵一听女的要看,心情有些激动。便一头扎进房里。



    姐姐姐夫出去了,带上了大门,当然他们并没有去菜地,就在自屋外,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写。



    秋天反正不热了,老两口,怕就怕他不写,或写了一半跑走了,他们要在门口守着,一直等潘启贵写好为止。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也过去了。



    老伴有点急了,“别急,我在墙边留有小洞,看看他在不在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