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一声接一声,在半空中炸响,乌云翻滚,一场大雨将要来临。小楼里,潘正东伏案沉思,呆滞的目光停留在一张盖有法院大印的传票上。一旁的未婚妻子,起身关了关有些松动的门窗,顺手拿起一件外衣,披在了潘正东的身上:“别想太多了,要相信法律是公道的,早点休息吧,明天你还要赶路呢。”
潘炜炜也为这事有点怪,她们还有一个月就要结婚了,潘正东犯了什么事呢?心也有恐慌,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呢?
潘正东,自从马强死后,他更加勤奋工作,好不容易凭自己的工作能力和出色的工作成绩,做上了这个副局长的位置。
三十几岁找一个还算是贴心帖肺的老婆,他没有想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怎么在这时候出了来呢?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这人是谁呢?潘正东反翻的想,他没有得罪什么人,一个副局能得罪什么人,再说他一向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从来没有为难过手下人。
潘炜炜说:“你别怕,我回去找我爸,叫他上前去打听一下,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没用的,这是有人要害我呀。”潘正东不想潘炜炜问这事,若是她插手了,她的公务员也许会被撤下来。
“害你。你得罪了什么人?”
“我什么人也没有得罪。”
“那为什么?不行,不能做这里得死。”潘炜炜说着冲出门,潘正东一时没有反应,没有挡住,潘炜炜开着自己的车走了。
潘正东想你走了也好,我就少一份牵挂,就是潘炜炜父亲出面也没多大作用,潘正东猜到,一定是为这个破房子的事,被人挖了出来。
这个人一定是了解内幕的人,为什么早不说迟不说,非到我要与潘炜炜在结婚之际,将这事弄出来呢?这里一定是别有用心。
潘正东想到这里,不能说潘正东是个有脑头的年轻人,这是谁,他不清楚。
潘炜炜回到家像是放鞭炮一样,将这件说给潘启海和胖小姨子听。
开始父亲潘启海有些坐不住了,这是他的准女婿,这可得要管,这还了得,他要去法院里去看,法院里副院长是他初中时的同学,潘启海回来弄商厂以后,他就有了来往,他家出了这档子的事,他不得不出面,这也是他女儿婚姻大事,一辈子的幸福。
“别急,好好想想,或问问潘正东到底是什么事。”胖小姨子说。
“他也不知道,他说是别人陷他。”潘炜炜急切的说。
“是谁陷的。”潘启海问。
“他也不知道。”潘炜炜说。
“他都不知道说屁呀。还是打电问问我那同学再说吧。”
“爸,这个时候要去亲自去,别打电话,也许你同学的电话被监控了。”
“对,对,还是女儿头脑好用,书没有白读。”
“这个时候,还扯这个。”胖小姨子很不高兴。
女儿的婚事,夫妻俩操碎了心。开始潘志豪好的,你们不生娃,这样也不会同意你们就离了。还说什么科技,能转基因,她对炜炜气都气死。这好就要结婚,又出了事。胖小姨子一肚子火。
女儿聪明漂亮,知书达理,正是谈婚论嫁的年龄,却一直未能找到合适的对象,多次的订婚、退婚让胖小姨子烦恼不已。
“启海,你去看看到底犯了什么事,回来我们再做打算。”
“炜炜,你别急,我去去就回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潘启海安慰宝贝女儿才出了门。
“炜炜,你想想谁害他的。”胖小姨子好像想起了一个人。
“我那里知道。”
“你不是同某法官走得很进吗?”
“你是说是.......他是我高中时期的老师。”
“你一直都仰慕他吧。”
“他很才华的,诗写得好,歌也唱得好,还得写一手好,他人是太在才了。”潘炜炜一说到他,精神头就上来了。
胖小姨子看在眼,感觉不太对劲,心想你不同意潘正东不要紧,你千万别害他。
“你喜欢他是吧。”
“喜欢他,有什么用,他有老婆又有孩子,我才不想当第三者呢。”
“他也很喜欢你。”
“他喜欢我,又能怎样。”
“你也可问问他,这事也许就明白了。”
“这事我不能问他。”
“问问又怎么啦。”
“反正也没有结婚,要是结婚真的是糟了。”
“你不想管他了。“
”我管,管不了,这是国家法律,自有公道,他做了犯法的事,这是他的事。
“这孩子怎么就这样,你和潘正东没有感情。”
“也不能说没有感情,他犯了事,我何必插在当中,他没有事再说吧。”
胖小姨子摇摇头罢了罢了,这是自己的女儿,现在女孩子对情感就是这么一个态度。就是自己那时,也不像这个样子。
又一想,也好,女儿心里想得开是好事,要是闹呀,跳呀,父母对她还真没折呢。
女儿是这样,胖小姨子心也就放下不少。
潘启海回来了说“这事还真是有些麻烦。”
“怎样的麻烦?”
“正东不是在市时买了一幢房子吗?”胖小姨子问。
“这房子是马强的老屋子。”
“马强的房子与正东有什么关系。”
“这里的关系大着呢?马强不是高红英前未婚妻吗?”
“这个事都扯出来了。”
“马强的大案,只要牵扯马强的案子,一切案子可停下来,要从快从速来做这个案子,这回有人将这案子提了出来。”
“是这个样子。那正东有没有大事。”
“工职有可能保不住了。”
“这么大的事呀。”
“这事暂时别同炜炜说。”
“她呀对这事,一点了不上心。”
“是他的未婚老公,她不上心?”
“你走后,我跟她聊了,都将我心都气暴了。”
“哦,怎么回事?”
“我说你不是一个好朋在法院当法官吗?你猜你宝贝女儿如何对我说的。”
“这我那知道。”
“管他,他也不有同我结婚,我才懒插这个手呢?”
“她真这么说的,她还叫我去跑。”
“反正她是这么说,不信你去问她自己去。”
“既然,儿子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必操这份心。”
“你同你女儿一个样,他必竟是你潘家的准女婿,不过问说得过去吗?”
“也不是我们叫他去犯法的,与我们无关。”
“我看你女儿心中有另一个人。”
“这人有妻有儿女。”
“你去问你女儿。”
胖小姨子也懒得同潘启海说这事,让你们父女俩去弄。
潘正东想好了,不就是房子问题,他一口咬定就是他买的,死无对证的事,还要去翻,让你们去翻好了。
潘正东并没有外出,这点小事,他也不有必要去躲藏,他要是去躲,没事还真的弄了点事来。
一辆警车鸣笛闪灯开到了潘正东的家。
潘正东很从容的跟两名警人员上了车。
接下来的日子里,潘启贵家中时常有人光顾,不是来要钱的,就是来调查的,不断地骚扰,弄得潘启贵和高红英头都大了。
她们两复婚不久,又为儿子的事闹得不可开交。
“你看看,你就是一个扫掃把星,你一来又出事了。”
高红英一句话也不说,她能就什么呢?儿子也不是他亲生的,这事他是不会过问的。高红英过去的一些人际关系,她一个也指望不上了。
这样下去,她很可能在这又呆不长久了,那里是她安身之所,这个时候她想的不是这个想的是儿子。
按道理儿子不会做什么犯法的事,这是为什么事呢?她正的不明白,她束手无策,只得干等着。
她想你潘启贵骂就骂吧,她不理他,她做的事,她照做,一日三餐她照烧,打扫生卫她也照干不误。
潘启贵也只是骂骂而已,也没有成心要赶她走,若是赶她走了,自己又变成了孤寡条一个。他骂后,高红英不回嘴,他也就算了。
村头,盼儿早归的母亲压弯了身旁小树。未等潘正东开口,母亲已泪流满面:“儿啊,别打官司了,人家有钱有势,咱惹不起啊!”潘正东一边安抚着母亲,一边下意识地摸了摸背包。然而,背包里除一本《法律指南》外,没有别的礼物!望着憔悴的母亲,潘正东阵阵心痛!
深夜,手捧《法律指南》的潘正东毫无困意。但现状却令潘启东困难重重(原本答应为自己出庭的证人,因害怕报复,外出他乡。其他证人也在金钱的诱惑下,改了证词。
现在的人势利眼,现实让我们学会了虚伪。虚伪让我们学会了势利。势利让我们没有了感情。别在意。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潘正东没有时间去在意这些,在意也挽回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