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沿途的村庄都被绿树遮盖。小鸟也不怎么怕人,立在枝头看人类的风景。
过去用牛耕地的时代基本过去,只有头头脑脑,边边拐拐还人工。
看不到过去,几十人,上百人在一起干活的场景,现有的只有零星老人,在地里干着农活。
红莠骑上电瓶车,直接奔王丽苹住处,到了住处。还未进门喊了一声:“苹姨。”
王丽苹应了一声,马上就出了门。
“莠。到胖小姨那去了那么久。”
“哦,我去县城了。”
“去县城了,去洗个手吧,去食堂吃饭。”
“我还说带到镇上去吃呢?”
“我们食堂同饭馆差不多,也可点菜。”
“真的呀。”
“姨,你对我真好。”
“你不错,为什么不对你好。”
红莠想她说你都快成我儿媳了,可,王丽苹不会那么说的。王丽苹向来是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她们并排向食堂走去。路上公司的职工见了都会热情同王丽苹打一声招乎:“王总好。”
王丽苹也会微笑着回一声:“好。”
也有些老职工还会说一句:“王总,你妹妹长得真好看。”
王丽苹会呵呵的笑说:“不是我妹,是我的晚辈。”
“姪女啊。”“嗯。”
“外孙女。”王丽苹也“嗯。”
红莠有时就是忍不住笑。只得悟着嘴笑一下。
王丽苹有时也随着红莠的笑,也会笑笑。
王丽苹一走进食堂,坐在吃饭的员工一个个站了起,“朋友坐,这是我家的姪女。”
红莠马上说了句:“大家晚上好。”
王丽苹找了一边上的小桌子坐了下来,就有跑堂的过来。
王丽苹说;“莠,你点菜。”
“我点菜,不会耶。”
“你点什么,今晚你点什么就吃什么,不过要将这菜吃完。”
红莠点菜时,每一盘都会问这盘菜有多少,她怕浪费,又怕不够吃。
红莠点了一荤,两素,一汤。这基本上达到王平苹心是想的数字。
王丽苹满意的点点头。
红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王丽苹问了一句:“喝点什么?”
“不喝什么,肚子有点饿。”
“知道饿是好事,说明新陈代谢好。”
“姨,你懂好多呀。向你学习习。”
“呵呵,现年轻人只要好学比过去主便多了。到处都是知识。”
“说得也是。”
“姨,前几年我看您,与现在没有变化。”
“怎么没有变化,世界万物都在变化,何况是人呢。”
一句话,又将红莠给堵住了。这本是王丽苹说话的方式,她不是有意反驳你。
王丽苹只是说明一个事实。
“莠,你还不太了解我,做人做事和说话的方式,不了解的人听了我的话心堵。”
“没有没有,长知识。”红莠马上接了上去说,也不是说红莠不聪明,只是红莠想说丽苹真年轻,可这话不能这么说呀,她有可能是她的儿媳,不能说媳儿比婆婆还老吧。
“莠,在我面前别那紧张,紧张就不自然,不自然思绪就打不开。”
“说得真好。还真有点,是志豪的原故,应不是。”这句红莠没敢说出口,一说出口了,就有拍马屁的嫌疑。
王丽苹与红莠,吃过晚饭,回到住处,又喝一约半小时的工夫茶。她们边喝茶边聊着。
“姨,工夫茶好讲究。”
“喝茶,是有讲究的,从中能看得出一个人的品味。”
“听说过工夫茶,没有这样坐下来品过。”
“这套茶具,还是我在福建打工时带过来,跟着我几十年了。”
“喝茶是一种高于吃饭睡觉的精神活动和心灵酣眠,需要一种闲情逸致。”
“洗茶,五秒钟即可;头茶,十五秒足矣;二茶,三十秒就行。”
王丽苹绕有兴致的一边泡茶一边讲着,红莠只有在一旁坐着看着听着,插不上手,等着享用。
“遇到好茶时,别太贪,比如平日很少喝茶的人,稍微多喝,就可能过量而醉了。”
“姨,这饮茶与做人是相通的。”
“呃,你悟出来了。”
红莠端起王丽苹泡好的第一杯,她慢慢送入口,凉润绕舌尖,轻滑落舌根,淡淡如水,却铺满口,连牙根都享受了如涓涓溪水,缓缓滑过牙缝,与舌根处汇合,慢慢下咽,才发现,那淡淡清香,多么撩人。
红莠才正真感受到,这一杯茶,能让你深深地体会到生活的美好。
“姨,我知道了。”
“哦。呵呵。”王丽苹迷着眼看着红莠。
“做人恰似喝茶,浓时苦淡时香,不要轻易放弃执着,当困惑摆在眼前,试着用另一种方式去洞察,也许就会发现,阳光总在风雨后,柳暗花明又一春。”
“嗯,有感受是喝茶的最高境界。”
“姨,您夸我,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喝了茶我们出去走走。”
“好呀。”
她们走在铺满阳光的茶山上,来到“石林”
走在平平仄仄不宽的道上,时上时下,曲径通幽。
“莠,您县看到了潘正东了吗?”
“我去东县城,就是去看潘正东的。”红莠没有隐瞒直说了出来。
“哦,他现怎样?”
“情况不太好,他说有过一次自杀式的拼命。”
“有这么严重。”
“嗯,现我得到可靠消息,潘炜炜怀孕了。”
“不是说离家出走了吗?”
“是的,就是这事同家里的人闹翻了。”
“潘正东知道吗?”
“我对他说了。”
“他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感到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也有可不是。这个你听说了吧。”
“从胖小姨嘴听出来,话中有话,好像与市检察院副院长有关。”
“看来胖小姨子没有把你当外人。”
“我劝潘正东与炜炜结婚。”
“这个有点难度,潘炜炜会同他结婚吗?”
“不结婚孩子就有可能做掉。”
“这个,潘炜炜一定坐要弄清楚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她才会有这个行动。”
“姨,您也是这么想的。”
“难道你的想同我一样。”
“嗯”红莠嗯一下。
“你劝潘正东结婚是保这个孩子,下一步再做亲子鉴。”
“姨,你太神了。”红莠惊了,差点大叫起来。她所想的全被王丽苹猜到了。
“我想,潘炜炜不会将这孩子做掉的,这是她手上的最有力的法码,不管是谁的,都会有人过问,跑是跑不掉的。”
这一点红莠还是没有想到,红莠想这个未来的婆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高深莫测。
“姨,听说市副检察长的妻子死了。”
“谁说的。”
“好像是胖小姨子和潘正东都这么说。”
“没有,只是在老家,还是当一名老师,说她死了是一个烟雾弹。你可以设想一下,如果副检察长的老婆死了,有必要偷偷摸摸吗?潘炜炜不就可直接嫁给他。”
“对呀。”红莠豁然开朗。
这回红莠更加仰慕王丽苹了。真的是从内心里的佩服。
“潘炜炜不会走远,你要是想找比较难,除非你问市副检察长去,要看们对不对你说真话。”
“他会不会离婚呢?”
“这个要看发展,必竟潘炜炜没有老公,这样去带一个孩子,她是不会干的。要么给她一大笔钱,要么他离婚,这两条都达不到,孩子一准做掉。”
“如果她不做呢?”
“有这个可能,她慢慢来,这样做有些傻,可是要冒相当大的风险。”
“若是潘正东苦苦求潘炜炜结婚呢?她会不会同他结婚呢?”
“这个说不好,副检察长下决离婚的话,她同正东结婚的可能性小,副检察长一口回绝,结婚是不可能的,这样潘正东就有这个机会,否则,门都没人。”
“无论潘炜炜同意不同意和潘正东结婚,潘正东必须要求她结婚。”
“你这样想的。”王丽苹心里感到红莠同潘正东的关系不一般,故此,没有直接说潘正东一定要求潘炜炜结婚,只有结婚了就是可能将自己的敌人所打倒。
当然,若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市副检察长的,最起码保住了自己的孩子,后面两个人好是好不起来。
“想是这样想的,结了婚,潘炜炜就是一个法码了,经后的生活一直就在影子里,想想都怪可怜的。”
“这个你也想到了,你们姐妹一场都有可能结束了。”后一句像是王丽苹自言自语。
“姨,有点凉了,我们回去吧。”红莠扶着王丽苹慢慢向回走。
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各的事情。
风儿吹拂着这对似母女,又像姐妹,远远的望去,风儿吹动着她们的衣襟,像是从月宫里走来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