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莠关上了大门,倒到床*,就进入了梦乡。因她将这事基本理清了,脑袋里没有一丝涟漪,像是西湖水的平似镜。
一觉睡了三个小时,醒来,一看手机都十一点了,她下床,直奔洗手间,洗了一把,感到好舒服。
她将大门打开,开始拖起地板,原本地板就很干净,她不知道姨早上起来拖没拖,她得要拖一次,不能在这吃着睡,这样不好,女人得要爱干净,这是一个女人应具备的。
十几分钟,也就把事做完了,红莠看看还有什么要做的。中饭和晚饭都是到食堂吃。
做饭的厨房也是一尘不染,打开冰箱,除茶叶和饮料没有其它。吃过中午饭,她想应去买点菜回来自己烧,在这里清玩,姨是不是高兴。
她这样想着,王丽苹回来了。
“姨,回来了。我刚睡了一觉。”
“好,你昨夜没睡好,早上就见到你的黑眼圈。”
“呵呵。”红莠笑了笑。心想这事不瞒姨了,要是瞒的话,她知道定不喜欢不说真话的人。
“昨夜,我用了一下电脑,查到了潘炜炜在线,与他的聊天记录。”
“你是黑客。”
“不是,不是,是志......豪教过我一次。”
“志豪?”
“姨,是真的,可能他也只知道这个吧。”
“走吧,吃饭去。”
“姨,我看家里有厨房,我下午买点菜来自己烧。”
“闭着闷得慌,没事看看书吧,那个厨房只是留着放假,过年呀,食堂一开火时用一下。”
“哦。”
她们吃完午饭向回走的路上,红莠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胖小姨子打来的。
说是潘炜炜回家了。
回到住处,喝了一会儿茶,红莠向王平苹告辞。
“你去先要了解一下胖小姨子和潘启海的意见,同潘炜炜聊聊,不要轻易的拿出自己的意见来。”
“姨,谢谢您,我知道了。”
“这孩子,还用得着谢吗?”
“姨,我走子。”
“去吧。”
红莠骑上电瓶车,一溜烟的走了。
虽说红莠在这里呆的时间不长,给王丽苹留下了较深的印象。
原本王丽苹早就习惯一个人生活,可是被红莠一来,还真在她生活中,如一平静的糊面上投下一颗石子,激起了一些涟漪。
她想儿子要早点成家,现她就是奶奶了,身边有个孩子,生活也不至这样的清冷,人是要有在人群中生活的,就能找到一种你想像不到快乐。
王丽苹强迫自己躺下,按照自己的作息时间生活,她知道生活规不能打乱,要是乱了几天都恢复不了。
因为下午还有工作,她除掉工作就是学习,最多是日常坚持着散步,偶尔跳舞,她跳舞也只是一个人在家的跳。
从前跳舞的舞伴一个去了各个城市帮着儿子带孙子去了。剩下无几人了,她是其中的一个。
她想恒亮,但,她不知道此时此刻,恒亮可想她。他想不想,也不有关系,她中心有他,她就满足了。
她随着心境慢慢的平和,睡去了。
红莠十几分钟就到了胖小姨子家里,菜还刚上桌,烧饭的是找来的厨师。
见胖小姨子垂头丧气,坐在沙发上,见红莠来也没有起身,红莠喊了一句:妈。她也只点点头,喉咙沙哑发出一个字“坐。”看上去人瘦了一个圈。
潘启贵在房间里抽烟,烟从格子窗里飘了出来。
潘炜炜一定是在她自己的房间里,一家三口,各人各在一处,各自想着各的事情。
其实,她们想什么呢?到了这个地步,如何处理对自己有利,其它过去的想也没有用,炜炜也不可能回到从前洁白的身子。
在这时,红莠脑海里响起王丽苹嘱咐的话:“你去先要了解一下胖小姨子和潘启海的意见,同潘炜炜聊聊,不要轻易的拿出自己的意见来。”
原本想说点什么,但还是咽了回去。清官难断家务事。也不是难断,而是每个的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做为红莠不是亲生的,又不是养女,只是一个曾经救过的人,可想而知,在这家里几乎是没朋地位的。
她要是上前说话,不是胖小姨子不高兴,就是炜炜不高兴,这事最好是潘启海拿。拿得对与错都是他们自家的事。红莠不是不把自己当家里人,这是不是小事。
“姐来了。”炜炜给红莠打了一声招乎。人瘦得不像个样子,看了就让人心酸。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没有一个人说话,各自碗里的饭都很少。潘启海最后一个到,红莠马上站起身喊了一声:“叔。”这里要解释一下,这里喊人,你听了都不信。
如夫妻两人,一个人叫,两个人的辈份都不一样,叫男的喊叔,叫女的不一定喊姨,女的年龄或者以前的辈份小,还是喊姐。
因为红莠拜的胖小姨子为妈,并没有拜潘启海为父亲,所以还是喊叔。
看上去乱,其实也不乱,不是你跟了谁你的辈份在我的面前就高了。当然血缘亲,跟了谁,辈份就跟长与降了。
这顿饭也许是为红莠准备的,红莠不来可能还不得烧饭呢?你看这家人为了潘炜炜的事,谁都没有食欲。
潘炜炜吃完饭,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一阵阵的秋风卷起枯叶,扬到半空中,突然用尽了力一样,任由叶子飘飘悠悠的落在路上、水面上“......”
红莠走了过来,手扶在潘炜炜的肩头,也默默地看着窗外,她想安慰她,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菜上的菜碗都收拾好了。潘启海压了压心中的火气说:“都过来坐。”
潘炜炜豪无反应,红莠用手拍了拍潘炜炜的肩,思意说,起来,过去坐。
红莠转身向大桌子边走去,潘炜炜有点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也来到大桌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意思是说:“批斗会开始吧。我不怕,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爱。”
“你还满脸的不高兴,谁也不欠你的。”潘启海看到潘炜炜阴着一个脸。
潘炜炜还懒得回父亲,将嘴角向上翘了翘。
“你还有理了,读了大学,又留过洋,怎么去做什么小三,丢不丢人。”
“我做小三怎么啦,只是我们没有在合适的年龄纪,合适的环境中认识,真爱都受到谴责吗?”
“真爱个屁,你叫他将你娶回家。”
“这是人一个过程,总得给人家一点时间。”
“你看看,给时间,在给时间太阳就落山了。”
“太阳落山,我也愿意。”
“你们说,我不管了,你想怎样就怎样,说算我没有生你这个女儿。”潘启海脸都气青了,又不忍打她一顿,一甩手出了大门。
胖小姨子,气得懒得说话,动了动嘴,又收了回去,她要不是看在女儿的面,她又得同潘启海吵。
她的嗓子就是昨夜同潘启海吵的。
红莠不知潘炜炜的想法,在一般人看来读了大学,她会恍然明白她对老师那段感情是仰慕,不是爱情。
有哪个女孩没有喜欢过一个长得俊俏又有才华的男老师呢?
那羞涩的痛苦曾使大家自以为懂得爱情,后来终于有一天,都得微笑地承认,那不是爱情,那只是成长的小插曲。
潘炜炜是真爱?而她的那个他呢?
是不是她在成长,对方也在成长,造成了潘炜炜的一个错角,天真的认为,她还畅游在这个所谓的爱情世界里。
红莠动了下椅子,向潘炜炜靠了靠说:“小妹呀,我知道现在你心苦。有什么话或是什么想法说出来,让家里人给把把关。”
潘炜炜泪水涌了出来说了一句:“姐,我不知道怎么办?”便一头扎入红莠的怀里,大哭起来。
红莠轻轻的拍着潘炜炜的后背,这个时候,再好语言都抵不过她的一场哭,宣泄一下,对潘炜炜有好处,不然还真的杠不住。
胖小姨子,也坐在那默默的落泪。
女儿就是她的命根子,女儿过得不好,她也没有多大意思。若是女儿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活不成了。
潘启海在外面转了一圈,又折回到了家里,一看三个人还是像个菩萨。
见女儿还在抽泣,还有说话,也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整个家庭陷入了悲痛之中,整个屋里弥漫着沉闷的空气,令人窒息的压抑。仅红莠大脑是清醒的。
但,她又不好说什么,就是这时候说,也没有人能冷静下来思考这个问题。
她也只好同她们一起受着这份煎熬。她想只得等待明天,让他们睡上一晚,沉一沉,再说这件事,可能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