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闹的,高红英和潘启海还真的不好回村里来,儿媳这么一回家,媳妇没有,孙也没有,这事闹得太丢人了,这小小山村不到一天的时间,就会家喻户晓。
高红英对正东说:“管他儿子是谁的,我们要,在买菜时,我去律师事务所询问过了,孩子两周岁也可判给男方。”
“你要孙子是可以,潘炜炜不会同意的。”
“她不同意,也不是她说了算。”
“她有理由。”
“她有什么理由?”
“到最后她全不要脸,也会拿出儿子是谁的证明来。”
“她到那里弄这个证明,市副检察长,牙根就不认。”
“他不是不认,他是不离嫁,他想吃着碗里,占着锅里。”
“潘炜炜不提过几回要搜集市副检查长的黑材枓,你怎不搜集呢?”
“人家的材枓是好搜集的。”
“她是为这事满走的吧。若说你正在搜集,她还会来吗?”
“她就是回来,我也不要了,好马不吃回头草。”儿子潘正东是无心的说了一句话,高红英脸马上就挂不住。
“这事我管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高红英说走了。
潘正东想妈怎么了,还没有话几句,心里好像有气样。不管了,自己的事还管不过来。
潘正东想这事,就让潘炜炜起诉吧,反正不要孩子,她是过错方,家里的一切财产她也拿不走,她净身出户。看你潘炜炜有多大的本事,有谁跟一个带一个孩子,而且是带一个男孩的的女人?按现在绝大多数男人的心里,是很难接受的。
按正常思维,像这样的女人只得下嫁,这个还有可以,因为炜炜漂亮年轻,否则一门都没有。
潘启贵对这事不好发言,闹成这个样子,他还真没有想到,小两口吵吵闹闹是常有的,可这回问题就是出在孩子不是潘正东的。他们一代人和现在的人还真不一样,一甩手说走就走。
他感到有代勾了,当时正东也不知怎想的,潘启海的女儿有个好,潘启海那副德性。唉,不接亲又对他奈何?还有他那老婆也是三教九流的货,看着就让人生厌。现看来这个潘炜炜真是个跳脚,不是好东西,走了也好,要是时间长了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祸来。
“正东,她走了好,世上两条脚的蛤蚂找不到,两脚人还不好找。”潘启贵从房里走出来说了一句。
“谁知她是这么一个人,做亲鉴定一定是潘启海做了手脚,用钱买通了。”
“这些奸商有一个好,不然他们如何发起来的,凭他潘启海屁都算不上一个。”潘启贵今天还真的有气,潘正东毕竟是他养大的孩子。
潘正东听到父亲说话粗鲁,可是站在他的一边,这几年也没有见父亲这么说话,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爸,他们这样的人,用不着与他们动气。”
“要是当年,不说了,不说了。”潘启贵意识现还说这。
“人经过有过,就是不容易了。”
“正东,我听人说县里干部要大调整。”
“调整是要调整,我懒得过问,随他去,行就行,不行我也无所畏。”
“关键的时候,还是注点意,努力一把好。”
“现我还有想过。”
“这事一能不马虎,你在这位置也算老的了,不能懈气,该走动的还是要走动,你不上自然有人上,是不错的,别人不会说你高风亮节,反而说你没有成绩,这么多年操心费力都白干了,你懂吗?”
“爸,我知道。”
“你去找找老李人不错。”当时潘启贵当镇书记时,从一个办公室主任,是他一手提到副镇长的位子的。
“找他,他还记得这个人情吗?”老李现是县常委之一,有很好的权力。
“记不记是他的事,你找不找他是你的事,我给了他的一个平台,若他没有平台,他再有本领也是上不来的。”
“爸,我想都时过境迁了,好多年都没有联系了。”
“就是好多年没有联系,人们还搞不清,也许他敢帮这个忙。”
“我试试。”
“这就对了,俗说得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怎么找到他呢?”
“这个容易,这个时候是不能上他家去,就是打电话都是不可取的。你不是会打太极拳吗?”
“多少年没有打过,都忘光了。”
“你看着电脑拾起来容易,听说他早好去烈士园林那时打太极。”
“爸,你怎么知道的,我打听的。”
“谢谢爸,这么用心,我会争取的。”
潘正东打开电脑跟着做了两遍,长期没练还怪累的,第三遍没有看电脑,做了一遍,还真的会了。
那得说,他在学校练太极时,他领着大伙练的,有着深厚的功底。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潘正东就起床了,这也是他工作以来起得最早的一天。
他来到烈士园林,只有士园林稀拉拉几个,正东活动一下身,将韧带拉开,就开始练了起来,可是,一练了起来就忘记了那个搓,看他的人还怪多的,当他收式结束,有几位老同志还围了上来,你不是正东吗?
“是我,你们认识我。”
“认识,你不是潘启贵的儿子。”
“是啊。”
“我们同你父亲都同过事。”
“哦。”
“你的太极打得好,回头有时间也教教我们。”
“可以。”
“我们还是第一见到你来,平时在那里练?”
“平时在楼房顶上。”潘正东随口说了一句。
“每天来这吧,我们跟你学习。”
“好。”潘正东在这时见到了老李从眼前走过,可就是被这几个老家伙緾住了,耽误了他的大事,还不好发火。
潘正东也不管了,扯起脚就走,还是没有赶上,人早无踪迹,潘正东很是诅丧,
潘正东回到家,洗了一把,胡乱的吃了点早,心里一直不痛快。
“今早没见着老李?”
“见是见了,还是被他在眼皮底下溜了。”潘启贵不明儿子的话,人家还有意躲着你,是不存在的,他也不知道你要找他。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别说了,都是你那些同事。”
“那些同事。”
“你在镇里的。”
“他们说你坏话了。”
“坏话倒不是,这帮老家伙上来围着我,说我的太极打得好,要跟我着,也就在这时,我见到老李,我也不好在这时去喊,再等我去追,人不见了。”
“这些老不死的,害了你,明天也去。”
“爸,你就别掺和了。”
潘启贵心里也怪憋屈了,这事也不能怪我不是,路给你指了,可在这路上出了一点小意外,那要说还是儿子的经验不足,打太极是假,找人是真,在打的过程中就没有见到老李,等人家收式走了,你才发现,儿子说了就话了吧,现是小的管老的,还得靠他给自己养老送终。
潘启贵又一想自己也该出去走走,还是有些人记得他,一天到晚都将自己关在这房里也不是个事,换一种活法,早晚出去走走溜溜弯,只有几个老的认识,下面的也没有人认识他的,潘启贵这么想着。
这时老伴高红英也买菜回来了。
每天高红英弄好早点就去菜市场买菜,菜市与她家不很远,十多分钟就可走一个来回。
“老潘,你怎么也没有吃呀。”
“等你一道吃。”一般情况下,都是他们父子先吃,有时买菜回来早,也会一起吃。
今天儿子吃过上班了,潘启贵也没有吃早点。
“等啥,谁吃谁肚子里。”这么多年,高红英都是委屈求全,潘启贵心里明白。听了老伴的话,心里也是酸酸的,她过去犯的错,难道要她一生来尝还么?
潘启贵想想,心软了,自从高红英同他复婚,好多事都是依着他,让着他,而且非常细心的伺候他,潘启贵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与她是有感情的。
高红英犯错也是犯在糊涂上,她并不是有意,存心这么干的,也可说是年轻不懂事而犯下的,她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也算是还清了这笔债。
“除了儿子要上班,从今后早点我都等你一道吃。”这是一句普通而简单的话语,可对高红英来说,心里暧呀。高红英走到潘启贵坐的椅子背后,紧紧的将潘启贵的头抱在怀里,这是初恋的感觉,她就像是个孩子,她心里明白,失去多年的心又归位了。
潘启贵感到有热的东西落到脖子里,在桌上抽出餐巾纸递给身后的高红英,高红英擦着流下的幸福的泪水,他们很愉快的用着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