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不过敢在朕的皇宫内闹事,岂能够轻易饶怒?”安宏寒的手段向来狠辣,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律法所作出的责罚,不及他重,这四名官员绝对不能轻易就轻饶。
向来心肠软的席惜之,这一次也主张重罚!看他们四个男人的行事作风,显然不是第一次作案了。要是不狠狠罚,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栽在他们手里。
每每想到三个妖精差点就遭他们毒手,席惜之就一阵的咬牙。
四个男子没有料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最后连陛下都惊动了,吓得张惶失措,“求陛下饶命啊!我们……我们只是带她们出来玩玩而已,没有起歹心。”
仿佛听到一个笑话,席惜之狠狠一瞪眼,清越空灵的声音响起,“玩?你们是想怎么样玩?脱光衣服玩吗?”
席惜之这话说出去,虽然有点丢脸面,可是却清清楚楚揭示了四个人的龌蹉心理。
“你……你是谁?敢这样说……”看见有人敢出言嘲讽他们,这四个人都有点不服。可是见陛下刚才对她宠爱的态度,顿时气焰又降下来。
席惜之气得转过头,“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你们死不认账。”
担心席惜之气坏了身体,安宏寒轻轻揽过她,手掌搭在她的肩头。这么一个亲昵的动作,让众人觉得不真实。
很少看见陛下会主动亲近人,无论是皇亲还是妃子,从没有看见陛下做出这样的动作……而现在,他揽过小女孩肩头的时候,是那么的娴熟,就像这个动作做过了无数次。
“朕会为你做主。”安宏寒冷冷说道:“吴建锋,把这四人押入净身房,处于宫刑。待明日午时,再斩首示众。”
这哪儿是做主?分明是偏袒。
如果只是要对方死的话,为什么在死之前,非要割掉他们的命根子。
这话犹如魔障一般,围绕在四个男人耳边,“不……陛下,饶了我们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四个人都吓破了胆,一阵磕头求饶。
可是安宏寒的心肠硬得很,任他们磕得再响,都如同没有听见一般。
“陛下,我姐姐乃是华贵妃,您是我的姐夫啊,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刘家就我一根独苗。”刘斐哭喊道,四肢趴在地上,就像一只狗那么跪着。
与先前那副骄傲自大的模样,判若两人。
安宏寒的眉头皱了皱,似乎很不愿意听见这话。他转过头,看向席惜之,发现她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既有点气闷,又有点庆幸。连他自己这不知道,这是为何?
如果攀关系,能够免去一死。那么太后和安若嫣就不会丧命了……
“拖下去。”安宏寒不想再听他们的求饶声。
其实席惜之并不是没有表情,只是没有反应过来。脑中那环绕着那句‘我姐姐是华贵妃’……
自从她被进献给安宏寒,安宏寒每一个夜晚都在盘龙殿过夜,以至于席惜之忘记了,他还有后宫佳丽三千。
隔了半响,直到耳边响起咿呀咿呀的声音,席惜之才回过神来。
“来,我带你们回去。”席惜之朝着三个妖精招手,她们化作人形的时间够长了。况且她们连人话都还没学过,长久留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这一句话,让众位大臣又陷入深思。
这三名舞姬,竟然是这个小女孩带来的么?那么她到底又有什么长处?大臣们的目光移到陛下身上,相信陛下总归没有错。能让陛下另眼相待的小女孩,肯定有过人的本事。
实则,他们根本想歪了。
安宏寒对小女孩这么好,无非一个原因,因为这个小孩乃是凤云貂的化身。换句话说,他疼爱自家宠物,又什么不对吗?
宠物,当然是用来宠的。
“各位都散了吧,明日早朝,若是谁敢迟到,朕定不轻饶。”
安宏寒轻飘飘丢下一句话,快步和小女孩离开。
东方尤煜看着两人的背影,唇角的笑容没有断过。
“韩昀,你去打听这个小女孩的身份。”东方尤煜对席惜之产生了巨大的兴趣,吩咐自己的下属道。
为什么仅仅只是那一眼,自己就非常想要把对方留在身边?
半路的时候,安宏寒撤退了全部宫女太监,牵着自家宠物的手,和三名妖精来到绿草坪那个地方。
“你们应该猜到我是谁了吧?”席惜之盯着三个妖精的眼眸,在里面看见了毫无保留的相信。她们一定是知晓了,才愿意跟着她离开那片树林。
席惜之缓缓低下头,说话带着亏欠,“今晚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你们也不可能被那四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抓走。”
“这不是你的错。”安宏寒轻轻拍打某小屁孩的肩头。
静寂的夜晚,清爽的风阵阵吹来,卷起他们的发丝。不经意间,席惜之额头中央的那红印,微微一闪,犹如一团闪耀的荧光。但是仅仅只是一瞬间,又恢复原样,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席惜之头上的黑布巾不小心被风儿卷落,露出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还有那对毛茸茸的耳朵。
三名妖精看见这一幕,都会心一笑,朝着席惜之摇头,似乎说着……我们不怪你。
咿呀咿呀……三个妖精不知道说着什么,反正席惜之没能听懂。
他们犹如鸡同鸭讲,席惜之看着她们嚅动的嘴唇,没有猜出她们所表达的意思。无奈的看着她们,又看看自己,再看看安宏寒,席惜之顿时觉得……以前安宏寒能够听懂自己的所表达的意思,简直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