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席惜之小声回答,可是心里却不苟同。心说,你们那么想狩猎,她偏偏不让你们得逞。
“要不要跟去?”安宏寒确信有能力,保护席惜之的安全。再则,今日来行宫的女眷很多,让席惜之和她们呆在一起,安宏寒担心会出状况。
席惜之眨了眨眼,装作打了两个哈欠,很是疲惫的样子,“不去,我想睡觉,行宫有床吧?”
说着,也不经过安宏寒的同意,席惜之就往回走。
安宏寒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没有阻止,转过身道:“其他人跟着朕上山。”
这一次狩猎节,吴建锋的大哥吴凌寅也在。上一次狩猎节就是他夺冠,所以他此刻身穿一袭玄色的骑装,整个人英姿飒爽。他大概三十多的年纪,长得魁梧有力,比起吴建锋的身材,更加粗壮一些。
看着队伍渐渐远去,席惜之缓缓转过身,看了一眼骑马走在最前面的安宏寒。
席惜之并没有打算真的回行宫去睡觉,一路和女眷们走着,席惜之脑海中思索着脱身的办法。奈何十四公主和宁妃那群女人,总是把目光转向她这边,不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
安云伊主动靠了过来,“席姑娘,你和皇兄的关系很好?”
席惜之眨了眨眼,心说,这还用问吗?安宏寒可是她的铁哥们,两人的关系绝对好得没话可说。
心里这般想,席惜之嘴上可不敢这么说。都说女人的度量小,而且后宫女人的心眼更是又毒又小,“我和安宏寒的关系,比不上你们亲兄妹。”
这一声‘安宏寒’,让许多女眷都转回头。
她们眼中都不约而同的表达着一个意思……陛下的名讳是你叫的吗?
不想惹得这群女人把自己当做眼中钉,席惜之很识相的改口说道:“我和陛下的关系很一般,是陛下见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没有亲人照顾,所以才收养了我。”
席惜之说话没有半分掺假,她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人可以依靠。而安宏寒就是她唯一的靠山,还是她的衣食父母。
这群女人的脸色又恢复原样,“席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幸亏你今日没有在别人面前,称呼陛下的名讳。若是被别人听了去,这罪责乃是非常之大。大家都是女人,所以都得互相照顾,你说,是不是?”
她们仗着岁数比席惜之大,总觉得一个小女孩再怎么能耐,也不过就那么点斤两,所以并没有把席惜之放在眼里。而就算有几个头脑聪明点的女人,即便知道事实不是这样,也都没有开口解释。
席惜之当然不会和她们硬碰硬,况且对方只要没对她出手,她就绝对不会先去招惹对方,这是原则问题。
“各位娘娘说得对,我们当然要相互帮助。”席惜之眸光一闪,不想和她们多做纠缠,捂住肚子装疼,“我……我似乎吃坏肚子了,我想去茅房,各位娘娘,我就先走一步,快些回行宫了。”
不待她们说些什么,席惜之就冲着前方跑去。
后面一群女人忍不住耻笑,“瞧瞧她那样子,真不知道哪点吸引陛下的目光了。准是刚才毫无规矩啃鸡腿,这才闹肚子。”
许许多多的妃嫔一边讨论,一边慢慢回行宫。
这期间,安云伊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没有弄清楚对方在皇兄心里的地位之前,她不敢贸然出手。这也是那个人教导她的,唯有沉得住气,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她的目光追随着席惜之的身影,直到对方再也看不见踪迹,才收回目光。
席惜之喘息了一口气,回头一看,确定再也看不见那群妃嫔的身影,才停住脚步。
自从进入皇宫,席惜之对女人的阴影算是越来越大了。凡是认识的女人,几乎就没一个好人。难怪说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瞧瞧这些人的本性,都快被磨灭殆尽了。
趴着一棵大树的树干,席惜之往四周探了探头,确定没有人跟来,才迈开步子,折返回去。
为了避免和那群女眷碰面,席惜之故意挑选了偏僻的小道走。
游云山不愧是皇室的狩猎场,席惜之从树丛穿过,看见了不少野兔和野鸡。由于席惜之入了修仙之道,所以浑身都带着灵气。凡人也许感受不到,可是动物依照着天性,却会本能的靠近席惜之。
抚摸了几下小白兔的头,席惜之不做停留,往山上走去。
这些偏僻的小道,多年没有人行走,所过之处全是很厚的落叶积木。
咯吱咯吱的响声,充斥着整个山林。
走了一阵子,席惜之最终看见不远处的木桩。因为安宏寒出巡,所以山上的戒备很森严,每隔几米,就能看见一个站岗的侍卫。
不敢轻举妄动,席惜之停住脚步,往前面张望。
以席惜之的修炼程度,还没有到达腾空飞起的地步。所以想要如何逃过侍卫的视线,就是一个比较大的问题了。
席惜之焦急的躲在树后,因为情绪太过急切,波动较大,头顶上那对耳朵,突然性的就冒出来了。
抬手就捂住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席惜之心惊胆战的叹口气,还好现在没有人看见,否则自己的小命,铁定难保了。脑中灵光一闪,席惜之捏了捏自己毛绒的耳朵,相处一个非常靠谱的办法。嘴角荡漾出两个小酒窝,席惜之催动体内的灵力,窜遍全身,一层银白色的光芒包裹住席惜之的身体,片刻之间,身体犹如缩水一般,渐渐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