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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把握住裴然的胳膊,安辰羽阴鸷的冷睨她,“想逃避?门都没有。这个机会是别的女人一辈子都想不来的,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我没福气,我不识好歹,所以麻烦你去找别人吧。”头痛欲裂,晕眩感又袭了上来。



    “是不是还肖想方知墨,你最好死了这条心,若是再让我发现你们俩不干不净,我就真的杀了他。”这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承认自己很卑鄙,不过卑劣到这个地步倒是头一次,谁让他遇到的人是裴然。



    她疼的受不了,五官皱成一团,开始推安辰羽,这才救回自己的手腕。



    “你敢不听我的话,我就要你好看,不信你试试。”



    他的警告如影随形。



    回到家的时候太阳还挂在天边,要落不落的,她有气无力关上门,幽幽的滑到地板上。



    怕被哥哥发现身体的痕迹,她没有换睡衣,直接穿着高领毛衣钻进被窝,本想睡一会再起来做饭,孰料这一觉竟睡到了晚上九点多,迷迷糊糊睁开眼,腰又酸又痛,两条腿也迈不开了,这才想起白天做的有多激烈。



    一抬眼吓了一跳,哥哥不知何时正坐在床—沿出神的凝视她,眼眸波光潋滟,安宁祥和。



    见她醒了,方知墨宠溺的摸着她额头,柔声道,“饿不饿?”



    摇了摇头,她缩在被窝里,两只手却紧紧抓着他伸来摸自己额头的大手。



    “我给你温了酸奶,想加点什么?番茄还是苹果?”她不想吃,方知墨也不勉强,但喝点酸奶对身体有好处。



    “哥,我好怕……”一直以来都好怕。



    “怕什么?做噩梦了还是怎么了?”方知墨忧心忡忡蹙起眉,靠近了她紧张的小脸,似乎要从她心里挖掘点什么。



    裴然一惊,后悔自己方才不小心泄露的脆弱,话锋急转,“都怪你!昨天一起看的电影太恐怖了,我说不看你非要看,害的我做噩梦!”



    小然的胆子的确小,小时候看个僵尸片都能吓半天,不敢一个人睡,常常半夜抱着枕头找他做伴。



    “今晚我陪你。”他心中一动,脱口而出,裴然惊讶的张大嘴巴,满脸绯红。



    她真的很紧张,身子都绷紧了,心快要跳出了嗓子眼,而他的手很规矩,没有乱动,两个人像小时候一样,安安静静的入睡,这一刻,她满足的想哭,缓缓翻过身,仰着脸看他,他始终闭紧双眼,似乎很困。看着看着,自己的眼皮也开始打架,她不禁朝方知墨的怀里钻了钻,安静的闭上眼,好想这一刻永恒。



    方知墨买来两只行李箱,裴然将两人常穿的衣服塞进去,还有珍贵的十万现金,包了好几层才小心翼翼塞进哥哥的箱子里。



    这次,不再犹豫,一定要跟哥哥离开。因为安辰羽要逼她结婚。



    裴然承认姓安的目前对自己不错,可那仅仅是建立在他想欺负她或者刚刚获得满足的时候。说难听点,就是野兽发qing了,叼着一块肉讨好异性。



    她不是宠物,主人高兴的时候摸两下,火了便一脚踢开。



    更不会忘记安辰羽是用多么卑劣的手段逼她交易,逼她做出各种下流的姿势迎合。



    也无法想象和一群女人分享丈夫的婚姻。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而是她所能承受的道德底线。婚姻不就该是一对一的么?



    纨绔子弟多薄幸,安辰羽的花心众所周知,就算要跟裴然结婚,也不会放弃整片美丽的森林,行为恐怕跟婚前没什么两样。



    裴然冷笑,安辰羽还真把她当傻子对待,跟别的女人夜不归宿或者暧昧电话还真以为她不知道。她只是懒的理睬,又不是他的丈夫,巴不得他被别的女人勾去,纵yu过度死了才好。可这个风流鬼想端坐丈夫的位置,裴然也会有傲骨的告诉他,他不配,她不要跟这种人过一辈子!



    安辰羽玩心太重,自私又自我,都让裴然无法忍受。他根本不爱她,他从来只爱自己,若说爱也只是爱她的身体。



    昨天上午,安辰羽的胳膊上还挂着一个婀娜妩媚的女人,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走进宾馆,熟门熟路的开房间,裴然躲在柱子后面,心凉的快要冻结,无法想象跟这种人结婚的日子。



    宾馆包间内,围了两桌麻将,慕容寒越连胡三把,好不得意,冷楚的脸色开始臭了,硬要检查他是不是穿着红nei裤,安辰羽自始至终保持微笑,心情看上去很不错,一点也不介意,顺手拨了两个筹码给慕容寒越。



    “安,你高兴的表情也太明显了。兄弟建议你矜持点,端着点架子,小心变成妻管严。”慕容寒越嘴里叼着烟,身边的小美人立刻为他打火点燃。



    莉迪亚乖巧的捏着安辰羽的肩膀,伺候的他舒舒服服,才娇嗔道,“安少可别忘了人家,人家还学会好多按摩的技巧呢”



    安辰羽但笑不语,十分享受女人纤细柔软的手带来的触觉。



    “你们也该学学我,找个女人生孩子,多好。”



    “切,这事别拉上兄弟,我们还要多快活快活呢。”冷楚不以为意。



    “结婚生孩子又不妨碍快活。”



    “那可不一样,没结婚玩女人叫风流倜傥,结婚还玩女人就叫一枝红杏出墙来。”



    “一枝红杏出墙来是什么意思?”安辰羽顺口问,他的中文说的很地道,可就是在古文那一块少根筋。这是号称十项全能的安辰羽最大的缺点。



    慕容寒越用同情文盲的眼神看着安辰羽,“就是出轨的意思,懂嘛?”



    安辰羽用法语骂了慕容寒越一句,忽然又想起什么,立刻认真道,“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是什么意思?”



    “这句可缠绵了,饱含我国深厚的文化底蕴啊,顾左右而言他,只有意会才能深深体会其中的风sao啊”慕容寒越夸张道。



    “男人想念心爱的女人时偶尔酸上这一句,可能很有效果。”



    “也就是说这是一句狗男女隐晦表达思慕的情诗!”安辰羽狠狠推倒面前的长城,表情乌云密布。



    “正确。我们低估了你的理解力。”冷楚佩服的点点头。



    出了胡同,地界越来越宽阔,一辆黑色的悍马大咧咧停在路边,裴然也没注意,继续往前走,两名身强力壮的制服男突然从车上跳下,二话不说架起裴然的胳膊,将她强行塞进车内。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她惊慌失措,这是绑架!



    健硕的制服男只用一只手就将她按在真皮座椅上,无法动弹。裴然发现他们不像劫匪,更像训练有素的保镖。



    彪悍的悍马疾驰穿梭,嘴上粘着胶布的裴然被强行推进一幢欧式的白色别墅,走进二楼正对面的房间,宽敞简洁,摆放着许多机器,很像医院检查身体用的。



    “用这种方式请裴小姐过来一叙,我很抱歉。”



    温和的声音来自眼前高贵的****,她的样子很和蔼,眼神却有种疏离的淡漠。抬手揭开裴然的胶布,又命人为她松绑。



    目光掠过两名穿白大褂的医生,裴然强自镇定道,“想干什么?你们这是绑架!”



    “对裴小姐构成的损失我会做出相应补偿。”美妇示意属下安排裴然就坐,并亲自为她沏茶压惊。



    “请用茶。”美妇玉手示意。



    “请直接说明来意。”



    “好,那我也就不必绕弯,我是辰羽的母亲。”



    裴然一怔,忽又冷笑几声,“不会是像电视剧里演的来给我送支票,请求我远离您的儿子吧。那我可以告诉您,放一百个心,支票我不要,省给您儿子,请他离我远点!”



    “呵呵,裴小姐误会了,我没有那么迂腐。你和辰羽想怎么在一起我不会插手。”美妇十分淡定从容,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温和却又给人莫名的距离感。



    “夫人您也误会了,我从没想和您的儿子在一起。”



    “是么,你们年轻人的恋情还真是复杂,前段时间辰羽告诉我你们在热恋。”



    “那您一定听错了,他或许真的在热恋,但对象不是我。”



    裴然不卑不亢、对答如流的态度倒是鲜见,曾柔轻扬下颌,正襟危坐,如果说第一眼对裴然还算满意,那么现在她又有些不满意了,这个女孩不懂得见好就收。



    辰羽需要一个能生育后代而且百依百顺的妻子,这个女孩真的适合他么?



    曾柔虽然心里颇具微词,可难得儿子要为她生孙子,只好先不管这女孩是什么样的人,身体健康第一位,姑且将就吧。



    “呵呵,裴小姐很有个性。不过我不想让我的儿子失望,对于裴小姐的出生我也不计较,希望裴小姐见好就收。”曾柔的声音温和而亲切,眸光却隐隐透着锋芒。



    这种性格的女孩,辰羽早晚有一天会厌倦的,到时候再离婚也不迟。



    有其母必有其子,这等目中无人又自我的个性总算找到根源了。裴然诚恳而平静道,“作为母亲,安夫人不觉得应该好好管一管自己的儿子,起码也要学会尊重别人。既然请我来之前已经查过我的身世,那么安夫人有没有查查您的儿子是如何欺辱我和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