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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我发誓,只要架空了冷卓,就给你名分。



    玉镯一事大约是自己多虑了,冷夫人除了那时那刻的稍许尖锐,平时对她还算客气,做足了宾主的本分。



    对此,娟子只能深深的感激,谢谢这位高贵的妇人温和的胸襟,哪怕是在杨柏宜面前,她都不曾给过自己半分难看。



    总的来说这趟特莱尔之行很愉快,只是阿楚变得有一点点奇怪,好几次对她欲言又止。



    她笑着说自己不怪他,既然想送这么贵重的定情之物就早点说啊,干嘛要瞒着。



    冷楚颇为敷衍的对她笑了笑,那时候的阿楚心里大约已经悔到肠子都青了,不该凭着一时冲动送她玉镯,那得是多么大的承诺。



    他确实喜欢娟子,如果此时此刻对自己残忍一点,咬咬牙闭上眼真把她给娶了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他知道五年,十年,二十年,反正总有一天他会像现在这样悔到肠子都青了,更不敢想象骄傲的头颅要低下,从冷卓手里接钱的场面!



    小猪是不会理解男人此时此刻的心境,她的心里爱情胜于一切,女人之所以是女人就是因为太擅于幻想,以为只要相爱就天下无敌,可惜不是,如果没有名车豪宅高人一等,阿楚就不再是阿楚了。



    从那以后,无论娟子如何试探,阿楚都绝口不提冷家对她的看法,被逼急了只会敷衍一句“挺好的”。



    “挺好的?那应该是不错,我们可以结婚?”



    “……”



    “喂,你干嘛睡觉?不许睡,醒一醒。”



    “……”



    不用小猪诅咒,他已经深深的为自己的卑鄙感到不耻,是的,明明不想娶小猪的人是他,一直都是他,他却用冷家来做幌子,他的心好痛,痛的四分五裂。



    母亲的犀利与直白生生撕毁了他的自欺欺人。



    可是他现在在做很么,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就这么一直拖下去,以半欺骗半霸道的形式圈养小猪,然后偷偷与杨柏宜来往,虽然只是敷衍的吃顿饭看看电影,但一切都说明了他不会放弃杨柏宜。



    杨柏宜也是女人,虽然是从利益出发而要嫁给他,但是面对冷楚冷卓两个同样优秀的男子,她还是无法拒绝美貌异常的那一个。



    冷卓吃过不少苦,擅长以木讷为保护色,生存于冷家,所以看上去忠厚老实,对于哄女人这方面自然比不上十分有女人缘的冷楚。



    冷楚似乎是天生的世故圆滑,总能讨得全家上下欢心,除了父亲,父亲心里最爱的永远是冷卓。



    冷卓对于最高的权位也是苦苦争夺,但他从未拥有过所以不怕失去,相比之下冷楚才是输不起的那个人。这个弟弟生来骄傲,尤其是对于野种哥哥,断不会依靠他过活。



    春去秋来,转眼与阿楚已经交往一年了,这一年,娟子大三,阿楚与杨柏宜的订婚日子已经确定下来。



    她与阿楚的恋情就像一条起伏不定的波浪,有高有低,可是无论多么低,她都会不断的自我安慰,只要阿楚有一点点变好的希望,她就会让自己试着微笑,重新接受。毕竟在一起久了,难免会有磕磕绊绊。



    然而这一次波浪低下后就一直再低,从未有起来的趋势,阿楚已经好久没跟她通话了。



    娟子心里大约有些明白只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她旷课一整天,守在阿楚下班必经之路,然后尾随他走了好远好远,来到一处最不容易碰到熟人的餐厅,杨柏宜画着精致的妆容,与阿楚欢快打招呼,两人牵着手走进旋转的玻璃门。



    如果那个人是米娜,她会冲过去扇几个大嘴巴,可惜此人不是米娜,而是最具有贤妻良母潜质的杨柏宜。



    米娜那样的女人永远都不会威胁到娟子,可杨柏宜会。男人把一个女人当玩物还是当老婆,一眼就能看出,娟子笑了笑。



    凄凉,我现在好几天才打开后台翻翻本文的数据,实在不想面对了,多给我一分支持你会看到最精彩的,否则……我的热情在一点点熄灭,其实我们是共存体……



    很多读者甚至有些作者对番外都不够重视,于是番外真的不重要了,我渐渐发现我开头的热情并没有唤回那些人的重视,白白浪费了这个故事,尽管我还在不断的麻痹自己,硬着头皮写。其实它可以很好的,甚至比正文更好。可惜无论如何努力,它都因“番外”这两个字贬值了。



    还有有些读者认为我番外一开始就加v,没有免费。请看清楚了,我正文一结束就立刻写番外,这代表什么,我上不了完结榜第一,损失很重,现在连我自己都后悔,而且我确定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请原谅我只是个俗气的女人,尽管开头前三章没有免费,其实也就二三十点吧,但与我的损失比起来它真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小钱。话不多说,这些内行的事不便解释太多。总之这次颠覆性的打击足够一场教训。还有,对于我的不完美给大家造成了困扰,也请大家原谅或者干脆无视我,只要故事还尚有一丝娱乐您的价值我也就圆满了。



    她忘记自己是如何回到小猪的窝的,额头沉沉的垂在掌心,坐了很久很久。



    窗外的天色渐晚,黄昏的余晖拉出很长的一道,然后一点一点的缩短,最后被一种近乎惨白的月色取代。



    茶几上的手机安静无声,娟子才意识到一个规律,每回晚归,无论阿楚乐不乐意,自己都会电话告知,可是阿楚仿佛从来不懂得这起码的游戏规则,总让她惶惶不安的度过每一个孤单的黑夜。



    阿楚被宠坏了,很自私,似乎觉得掌控她的生活理所当然,而他的,谁也别想干预。



    此刻,空虚的记忆里都是自己不厌其烦的电话,而阿楚的屈指可数。毫无保留的爱让她变成了一个闺中的怨愤,唠唠叨叨的骚扰着晚归的夫君。



    站起身的时候,腿有点麻,这几日精神都不怎么好,困恹恹的。



    直到钟摆敲响了午夜的音符,阿楚依旧杳无音讯。



    心颤,忽然感觉有点慌乱。



    怎么所有的东西都不按照规则出牌了,明明自己是小猪的窝的客人,却日夜守候在此,阿楚才是主人却视此地如宾馆。



    这么晚了,阿楚还不回来,在跟杨柏宜做什么呢?



    娟子觉得自己应该是好奇的,所以拨了电话,不通就挂,继而再拨,第四遍的时候,阿楚果然接了。



    “喂。”男子的声音有点低沉,带着点磁性,似乎有些不耐烦。



    “阿楚,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一个非常正确却又狡猾的回答。



    “和朋友一起玩的么?”



    “嗯。”



    “是谁?”



    “有男有女,好了,你睡觉吧,我不会乱来。”说着他就要挂电话。



    “阿楚……”想试着挽回点什么,却发现所有的语言都那么苍白。



    当一年的时光洗涤了当初的热情,宠爱不在,有的只是不耐烦。大约她就像张爱玲笔下的白玫瑰,随着岁月的飘逝,新鲜汁液的枯萎,变成了阿楚衣领上最碍眼的一颗白米粒。



    有时候娟子挺佩服阿楚的,撒谎的时候总是那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让人产生这就是实话的错觉,反观自己,真是不成气候,每每说谎都会心虚,不自在,所以她从来都不骗阿楚。



    有人说男人出(和谐)轨,女人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娟子觉得不然,其实女人最有可能是第一个知道的,她们很敏锐,尤其是对自己的男人,只是这个知道太悲惨,让人的自我保护系统主动打开,自欺欺人的忽略,假装不知道,直到那个男人来亲手撕毁。



    第三天,她蹲在地板上给麝香猪挠痒痒的时候,阿楚回来了,还捎来一只小礼物,白水晶小猪,按下鼻子会唱歌的那种。



    娟子忽然发觉自己怎么跟猪这么有缘呢,烦躁,充斥周围的全是猪,或许阿楚也觉得她笨的像猪,真是讽刺。



    阿楚摸清了娟子的脾气,知道自己的忽略已经引起她内心的不满,便知情识趣的买来小礼物。



    女人都是一样的,最禁受不住心爱的男人甜言蜜语以及贴心的小礼品。



    小麝香猪几乎没怎么长大,被娟子喂养的不胖不瘦,聪明又懒惰,真是物象主人。她和麝香猪同时抬起头望着他,那眼神明亮而忧郁,纤细的脖子把锁骨撑着特别深邃,胸前一条深暗而魅惑的沟在宽大的衣领深处蔓延……



    “你回来啦。”她笑了笑,冷楚有点心慌。



    “哦,”他也跟着蹲下,将水晶小猪放在她手心,“亲爱的,这个送给你。”



    娟子将水晶小猪捧在手里,垂下的睫毛在眼睑处形成一道弧形的阴影。



    “这几天是不是很忙?”



    “还好。今晚……我还得出去一趟。”似乎不该回来,但是总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冷楚清了清嗓子。今天要陪杨柏宜选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