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我不给你走,我不准!”找不到理由的时候他只能无耻又无赖!
“怎么,难道想挟持我给你们当伴娘?”
“小猪,我保证我对她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心里只有你好不好?”
“洞房花烛夜你准备怎么办,以后的几千个日夜你准备如何?你以为这是小说啊,结了婚n年不洞房,你当杨家是白痴!我就那么便宜么,给你当小三!”
她用力抽回被攥紧的手腕。
阿楚始终都是那么自私,自私的令她心颤。“除了我,会有很多很多愿意陪你玩出(和谐)轨游戏的女人……”
“你现在是认真的?蒋娟,不要后悔。”他连真心都保证了,保证全部给她,她还想要怎样?
论条件,她差太多,可是他不嫌弃,愿意为彼此的将来努力一番,并保证总有一天会娶她,难道这还不够?!为什么要跟他斤斤计较,为杨柏宜?就算发生关系又如何,没有爱纯粹是敷衍,难懂这点委屈她就不能忍一忍,她不是经常说很爱他么?!
“放手……”
“放就放,蒋娟,你会后悔的!”
“放、手!”
“……”那只抓着她的手依旧无动于衷,他已经提醒了那么多遍,她怎么除了放手就不会退让一步呢!
“冷、楚、放、手。”
“好,我放手,但我不会放过你。”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上去有多无耻!”
“随你怎么说,反正,你别想逃!”
“滚!”
“你给我听好了,乖乖回小猪的窝,如果找不到你,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么?”他猛然抱住她,笑的有些残忍。
有一种最无望的寒冷从心底开始蔓延,阿楚,你不够爱我,真的不够,在你眼里小猪也许真的是一头宠物猪。她笑了笑,一不小心泪水从眼角滑落。
而我是真的爱你,把你当做将要携手一生的人,你呢,从头到尾就没想过和我有将来,但又无法克制心底的欲(和谐)望,你欺骗我……
娟子挺佩服冷楚的狠心与决心,只不过刚分手而已,当时的他那么伤心,似乎比她还伤心,但是没过两天照样和杨柏宜穿着神圣的礼服在无数艳羡的目光里订婚,杨柏宜的戒指很漂亮,婚纱同样耀眼。
终于明白阿楚为何不喜欢送她戒指,为何排斥她嬉笑着喊他老公……
原来自己一直在扮演傻女人的角色,傻的人神共愤,哈哈……
出院那天,妈妈在确定她身体能承受的情况下扑了过来,撕着她头发又哭又骂,你个败女啊败女,真是气死我了,你是不是恐怕我多活一年啊,你给我说,孩子的父亲是谁的,否则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
从医生冷漠无情的宣布必须要丈夫或者父母签字时她就做好了被打的准备,这一刻迟早要来临。真的不怪妈妈,那样一个保守的女人,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犹如晴天霹雳,当场昏厥。
在她与蒋盟的哀求下,妈妈咽下满腹泪水,才将此事暂时隐瞒,忙碌的爸爸还天真的以为娟子参与了暑期活动。
妈妈白天一言不发的照顾她,晚上就跑到走廊里抹眼泪。现在满一个月了,该是轮到她发泄满腔郁愤的时候。
蒋盟冲过来抱住失控的母亲,粗声粗气道,妈,别气了,事情都已经发生,娟子活过来是好事,难道你还想把她打死!娟子是被人骗的,她是个好孩子……
滚,你们都给我滚!
母亲苍老的身体依偎在儿子怀里,泣不成声,她恨这个伤风败俗的女儿,更恨那个负了她女儿的畜生。
娟子还带着那种失血过多的苍白,脖子都被妈妈抓破了,从前蒋盟最喜欢嘲笑她没骨气,适合做汉奸,每回都不等上刑就招供的料,可是这一次,无论妈妈如何打她,甚至扬言没她这个女儿,她也没有告诉妈妈,那个畜生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了。
就凭自己的家世,冲过去和冷家闹,除了丢人,什么效果都不会有,而且她不想跟那个人再扯上任何关系了。
在国外刚开始的一年间,娟子经常从噩梦里醒来,从狭小的床尾摸到半旧的抱枕,重新缩进被窝,这个抱枕会在未来的日子一直陪伴左右,直到她确定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她甚至害怕入眠,看过好几次心理医生,因为一闭上眼就会有个鲜血淋淋的婴儿喊她妈妈……
依稀记得上飞机时,只有蒋盟和小然为她送行,妈妈没有来,她总是骂骂咧咧:好一个不要脸的闺女呀不要脸,我要死了,我要被你气死了!
父母大概是真的恨她了,出了这种败事除了丢脸还能怎样?妈妈整日以泪洗面,在漫漫长夜里不停的念叨,娟子以后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啊!
知道自己对不起爸爸妈妈,出国时也没敢要钱,带着五万元存折匆匆告别了最熟悉的故乡,踏上一个未知的旅程,临走前她给妈妈留了一张纸条:妈妈,如果我给你带一个准女婿回家,你会不会原谅我?
“瑞拉,下个月开始房租一百美金。”
房东太太站在门口吆喝一声。
“知道了。”娟子蹲在破旧的楼梯上系鞋带,嘴里还叼着根热狗。
房东太太每回出现都跟房租涨价有关,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目光审视房子,担忧娟子弄坏什么家什,似乎不太喜欢黄种人。
她今年二十四岁,来到布斯坦小镇第二年,在塔维克大学主攻时尚广告学。由于住校很不方便打工,就以每个月一百美金的价格租住在这栋矮小的阁楼里,从踏上这片土地开始,她没有按照原先的预定上加州大学,没有跟家里人要一分钱也没有跟哥哥联系,仿佛从人间蒸发。
那个男人可能早已忘记她,正搂着娇妻爱子享受天伦之乐,可她还是把自己的一切消息埋没,阻止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分手就不要再见面了,这是最好的选择。
临近毕业,导师说如果谁能在这之前拿到正规杂志社的签约书,成绩将毫无疑问的全优,这真是一个肥美的诱惑。
娟子很瘦,穿着最普通的T恤和牛仔,背着双肩包,总有美国人怀疑她未满十八岁,由此直接影响了她的收益,事情是这样的:
她在武馆找了份陪练的工作,就是站在那里任人打,或者掀个大跟头,每小时十五美金。凭良心说这薪水十分优渥,当然也非常辛苦,少不了胳膊青腿紫的下场。可惜顾客在目睹她发育不良的身材后,皆耸耸肩,谁敢摔她呀,摔死了要负法律责任。
娟子郁闷,摆出李小龙的经典造型,拍了拍胸脯,你不摔我,我摔你!她用实际行动,撂倒了五名强壮的男人,从此再也没人敢小瞧她,当然下班后,她点头哈腰的给那五位大哥一人发了十五美金的演出费。
此外她还在海滩的露天酒馆当调酒师,说实话技术很烂,但贵在便宜,中产阶级的客人倒也络绎不绝,晚上她就在灯下用功,给各大杂志社投递简历,并随时做好面试的准备。
遇见娟子,对百里晔而言是人生中最值得品味的传奇。
那年知墨拜托他一个案子,关于黑吃黑的,涉及毒品和枪支,为了取证,他亲自去一家餐馆洗盘子,洗了近半个月,把知墨那张冰山脸都洗的动容无比,不止一次安慰他,再坚持一下,虽然你不稀罕我的金钱美女,但我想你一定非常喜欢马佐里尼的绝版《背叛》
Shit,为了《背叛》他牙一咬,灰头土脸的继续在餐馆洗盘子,还要不时被金发女郎调戏,问他出不出台,呃……
那是个艳阳天,加州的空气格外清新,娟子背着双肩包,就那般毫无预警的走进他的视线,当时的他目光里没什么特别的含义,就像每一个男人打量来来往往的女人一样掠过了她。然后被她胳膊上的淤青吸引,说实话这不该是女孩子身上该有的伤。
她瘦瘦的,小小的,坐在最靠外的角落,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典型的日本可爱女生特征,可神韵非常像中国人,百里晔不禁莞尔,自己怎么闲到研究一个陌生女孩的民族问题?
当看到她大口大口吃着披萨时,百里晔不禁笑出声,长这么大他还从未见过这么能吃的女孩,吃的那么认真,津津有味,小小的嘴巴轻轻动着,既不粗鲁也不文雅,自然的让人心动。
其实她的整个过程和所有吃饭的人没什么区别,点餐,用餐,买单,然后颓然的拎着包带着一身疲倦离开,可就是充满了一种让他难以形容的魔力,这魔力外人看不到,只吸引了他的目光。
当她的身影消失在最后的光线里,百里晔认为一切结束了,这是一场令人回味的“艳遇”,当然以后他们是不会再见面了。
后来才发现这个女孩经常过来吃饭,为此他专门跟侍应生商量,亲自为她服务一次,她乖乖的坐在位置上,有着亚洲女性独有的娴静,可百里晔不然,总觉得这是一个亦动亦静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