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神兽!木槿神兽!”
苏婉婉惊呼大喊:“你快起来啊!你快起来呀!快去帮助王爷呀!”
几声的尖叫之后,就像啥也没说一样,躺在地上的木槿神兽一点反应也没有。
眼看着肃亲王就要坠入到河底,苏婉婉心急如焚,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还是收放自如,武艺卓越超群的肃亲王,为什么此时此刻,却不能化解这样的危机,却不能闪身逃离呢?
难道自己就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肃亲王就要和自己永远地分离吗?
苏婉婉的心都要碎了,再也无法忍受,不由得暗运内功,想要撒开手脚,也跟随着肃亲王一起纵身落下去,哪怕是自己快他一步,能够给肃亲王做一个垫背的,也心甘情愿,足以!
苏婉婉双腿弯曲,双脚使劲儿地点地,纵身一跃!
没动!
额?不对呀?
苏婉婉急忙四处看看,没有看出来什么异常。
苏婉婉再次双腿弯曲,双脚猛踩桥面,又一次纵身一跃!
还是没动!
哎呀!怎么回事呀?
突然!
一股钻心难以忍受的疼痛,从玉手之间,猛地袭击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通浑身上下的各个角落!
苏婉婉急忙扭头直视,刚才还是牢牢地抓着柱体上面桃子的手,像是被它深深地吸引住了一般,刚才的桃子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长出来许许多多的毛发,虽然看上去透明鲜艳,可是,这一条条千丝万缕的毛线,迅疾缠绕住自己的手臂,而且,还在不断地顺着手臂,快速的蔓延上来!
千丝万缕的毛线,一边不断地蔓延,一边不忘牢牢地将内部的力量,好不遗漏地全都施压在苏婉婉的手臂之上,越缠越紧,越缠越牢固,而且,这期间,好像还暗藏着数不清的钢针一样,就那么恶狠狠地直刺着她!
暗红暗红的鲜血,顿时在惊诧紧张的时刻,瞬间浸出来,还没等化成一颗血珠,滴到地上的时候,忽然间就全部地反方向逆行,直接融入到了刚才的桃子里面。
此时的桃子,变得更加地透彻明亮,嫣红的表面,呈现出来更加吹弹可破的妖娆之色。
坏了!
苏婉婉的心中,猛然大吃一惊……
看来,这个桃子本来的原貌,就是个喝人血,吃人肉的妖孽才是的啊!
情急之下,苏婉婉急速的想要扯开它的缠绕,但是,越是撕扯,缠绕就会变得更加地紧牢!
身体内仅有的血液,在源源不断地浸出来,浸出来的瞬间,又连续不断地被桃子全部吸走。
苏婉婉本来娇嫩红颜的脸颊上,开始渐渐地变得苍白,挣扎撕扯的气力,也越来越小,两条紧挨着桥面的双脚,也禁不住要脱离,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岂止是无限的担心和万分的焦虑!
苏婉婉本能地扭曲着身躯,另一只向下招呼着肃亲王的手,本来想要掰开这可恶吸血的桃子,可是,却在半空中,骤然停止。
她不敢再向前晃动一下,万一,这只手也被这千丝万缕的线头缠绕住了,那么,这一回,恐怕自己就是纵有浑身解数,也只能就这样随它肆意地将身体内的所有血液吸干,化成一个干硬的尸体,葬身于此了啊!
怎么办!怎么办啊!
苏婉婉急得眼中喷火,连连的跺着脚,一只手就那么像是疯了一般,胡乱地漫天挥舞着。
突然!
疯狂乱舞的手掌,在不经意之间,一下子打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面。
就听到当啷一声沉闷的声响,一个坚硬无比的东西,正好撞击到了自己的手掌之上。
苏婉婉顾不上刺痛,猛的眼前一亮,心中顿时狂喜!
刺啦!
一声清脆的撕扯声,好端端的裤子,瞬间扯开。
一把匕首紧挨着肌肤,刀把即将脱离刀鞘,跃跃欲试的想要从里面飞出来!
来得好不如赶得巧啊!
嗖!
匕首出鞘!一把紧握在手里,早就饥渴,本该****鲜血润身的刀锋上,顿时寒光四射,亟不可待地朝着手臂上缠绕的丝条飞奔而去!
只见飞刀起舞,不见刀神的踪影,只见嫣红的鲜血直流,分不清究竟是从哪里迸发出来的。
狂飞乱舞之间,千丝万缕的丝线,一段一段地从手臂之间滴落下来,无声无息,无痕无迹,落到桥面上的瞬间,顷刻间消失,然而,本来开始是雪白锃亮的匕首刀身,此时此刻,简直就是一个通红通红的扁铁根似的,早就将所有的血迹,吸食殆尽!
苏婉婉不由得大喜,束缚着半天的手臂,顿时倍感轻松爽约,将近蔓延到脖子上面的丝条,似乎也很害怕这通红的刀锋似的,连忙节节地跳入到桥面上,顿时消失。
苏婉婉的臂膀顺势猛然向怀里一收缩,挥起一刀,连同一直粘合着自己手掌的桃子,一起砍掉。
就听见哎呀!一声凄惨的尖叫,桃子的皮肤迸裂开来,一股暗红的血浆,顿时迸发出去,把开刀柄的一刹那,血浆就像是一股猛蹿的水柱一样,直接朝着前方喷射出去。
让苏婉婉更想不到的是,随着迸溅的血浆,凡是溅到的地方,立刻就有一股阴暗超黑的气流从下而上,迅疾地蔓延开来,所到之处,不是腐蚀掉了它的柱体,就是浸蚀掉了它的表面。
彩虹桥的左右两边,每隔不远处的地方,柱体上面的一个个仙桃,也忽然间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座座柱体的顶端,也像是喷射的泉水一样,汩汩地向上迸发着浓黑的血浆。
血浆浸蚀着桥面,桥面融化成血浆,透过毫无遮拦的下面空间,直接向桥下面滴落下去!
照这样下去,整个彩虹桥的结构就要彻底的崩塌了啊!可是,这些许许多多的暗红血浆,究竟是会不会有毒的啊!万一我的王爷坠入河底,万一这些毒液,再浸蚀了他!后果简直不堪想象的啊!
苏婉婉站在仅有的一点立足之地,又想着纵身一跃,首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她仍旧是没有移动半步,依旧是站立在远处,被一根从腰间垂下来的细绳,缠绕了自己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