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您怎么知道我是暗夜召唤尊者的?又是怎么知道肃亲王的?”
苏婉婉不由得暗吃一惊,急忙问道,下意识的和肃亲王对视了一下,也暗暗地示意木槿神兽,随时准备应付突如其来的任何异常的变故。
“是我的爱妻啊!正是她告诉我的!爱妻……爱妻……呜呜……您们让我……怎么感激涕零的啊……”
东邪王说得悲伤欲绝,依旧跪着,可是他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墙上的字画,久久地观看着……
苏婉婉循声看过去,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查看,并没有看出来,这张字画里面,究竟有什么异常和神秘的地方。
不由得再次问道:“东邪王!您说的……那个……爱妻……是她么?那么……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她现在哪里?死否能有幸请教一下?”
苏婉婉不经意地一句话,只问得东邪王几乎失声痛哭起来,仿佛这一句话深深地刺痛了他内心深处,最为柔软的地方。
东邪王浑身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手缓缓地伸直,向上勾着,眼睛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肆无忌惮地泉涌而出。
他更是再也顾不上苏婉婉和肃亲王,而是直直地跪着向前,径直爬到了字画的跟前面。
东邪王仰面朝天,满含深情地不由得发出一声悲切地喊声:“爱妻啊……前日您托梦与我东邪王,谁能想到没过几日,咱们的救星,暗夜召唤尊者,就亲自驾临寒舍了啊!来给我治病疗伤的呀!爱妻……爱妻啊……您的……您的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啊……
“什么什么?”苏婉婉更加吃惊,“难道她……死了不成?”
苏婉婉连忙上前,一把扶起了东邪王,很同情地说道:“您节哀啊!东邪王,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既然您的爱妻已经归天,想必她也是希望您更要好好地生活下去的啊!”
东邪王猛地拭干眼泪,眼睛里忽然漏出来一道极其仇恨的光芒,透过垂帘,指着外边的远处说道:“我的爱妻……她……她……是被那个可恶的九头蛇妖活活地用毒液浸泡而惨死的!肃亲王!尊者大人!您们可曾知道我爱妻她……”
“您等等!您说什么?九头蛇妖?”苏婉婉打断了东邪王的话,问道:“您说的这个九头蛇妖,是不是远在咱们城堡之外,三十多里的彩虹桥那边的?”
“对对对!正是正是!”
东邪王连连点头,一脸敬佩地看着苏婉婉,而后,长长的叹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道:“尊者大人!肃亲王!实不相瞒,其实原本的事情是这样的——”
“那一天,我和爱妻一起出去郊游,远远地传来一阵阵幽暗浓郁的花香。极目远眺,那座五彩斑斓的彩虹桥,竟然是那样的神奇和让人向往,我经不住爱妻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率领着数百名大内高手,前往彩虹桥那边一看风景。”
“谁知道,此处的情景竟然是九头蛇妖的诱惑陷阱,待我们刚刚近前的时刻,它就猛然间就出现了,骤现狂风骤浪,翻涌的河水之中,一个个比人还要高大的鱼精,也一跃出来了水面。”
“我的这些高手连忙迎战,无奈身不劲敌,只能节节败退,谁知道,本来地上的绿油油花草,也骤然突变,像是化成了一根根的钢针一样,刺在和粘合住每一个人的脚步。”
“可怜我的这些大内高手啊!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猛地又出现了一个奇形怪状的九头蛇妖!”
“可怜我的这些跟随我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啊!唉!就是这样一个个,葬身于九头蛇妖的肚子里内的啊!我的爱妻,其实她根本就不会任何的武功,只能惊恐地尖叫着,往我的怀里钻着藏着!”
“我也从吓死的战马身上坠入在地,正好被九头蛇妖拦住了去路,妖孽并不急着吃掉我们,而是,一个劲儿地死盯着我的爱妻,它给我说,要么,就让我的爱妻留下了做它的王妃,要么,就连我们一口吞下去!”
“我的爱妻,为了保护我,假装答应了它,却让我置身逃命回城!爱妻啊……您死得好可怜啊……”
“后来,我又气又吓,只能一病不起,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整日整夜,我就直挺挺地躺在了这间寒酸的小屋里,将自己与世隔绝……”
“我想,身为东邪王的国王,竟然连自己最心爱的爱妻也保护不了,还不如放弃一切,做个无关紧要的草民罢了啊!爱妻啊……你死得好惨呀……”
东邪王又是一阵无尽的哀痛,强忍着泪水,接着哽咽道。
“那一日,我梦到了我的爱妻,正是她又悲又喜地亲口告诉我,说是,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两位绝世的高手,领着一个神兽,一起驾临到咱们的东邪王国,而且,他们就是铲平绿草怪,劈死鲤鱼精,毁掉彩虹桥,怒斩九头蛇妖的恩人啊!”
“所以,我就下了一道圣旨,诏令东邪王所有的子民,静候您们大驾的莅临啊!谁知道,皇宫外守候的武士,并不认识神兽的面目,却自己招来了好一顿的臭揍!真是莫大的误会啊!”
“尊者大人!肃亲王!还有神兽!请接收我东邪王的虔诚膜拜啊!”
说着,东邪王又一次扑通跪倒,就要扣头。
苏婉婉连忙拦住,说道:“东邪王万万使不得!您贵为一国之君,我们怎么能受您如此大礼?快快请起!”
东邪王禁不住又是一阵的感动,转身朝着说道:“如不是肃亲王出手相救,恐怕我就……”
肃亲王一把拦住,微微一笑,说道:“东邪王不必如此,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既然您已经恢复了原貌,那我们……是不是……爱妃,您说呢?”
苏婉婉当然明白,很客气地请求道:“东邪王,我们夫妻有幸路过贵地,是不是能够给我们夫妻找个安身歇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