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珏域，这是一个对王锦寒来说有重要意义的地方，可以说，如果不是继承了珏印传承，王锦寒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大叔还是那样的谈笑风生，拂枭也依旧是那样的明丽动人。王锦寒说明了来意，大叔自然表示赞叹，他让王锦寒放心，他会负责联系十方珏域的其他势力。王锦寒谢过之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站。



    十方珏域应该是目前王锦寒最轻松的一站了，因为身上的混沌珏源，十方珏域对于王锦寒还是比较容易接受的。



    王锦寒接下来要去见一个人，或者，那个存在并不能称之为人，那是于这方天地同生共灭的奇特存在，那是永恒。



    永恒所在的神秘空间，依旧弥漫着诸多神秘的气息，永恒似乎对王锦寒的到来并不感到奇怪：“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怎么，你难道一直在等我吗？”王锦寒问道。



    “等你？不，我并没有刻意在等待什么，我只是遵循着事物发展的固有轨迹，知道你迟早会来罢了。”永恒的话，还是这么的不食人间烟火。



    “哈哈哈，不知道当年，无上天帝是否也来找过你呢？”王锦寒随口问道。



    “无上天帝？如果你说的是万年前那个人的话，实际上，他只和我见过一面，问了我很多问题，然后就没有再来了，估计以后也不会来了。”



    “哦？那么，如果我也问你问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为我解答呢？”看来，当年无上天帝在永恒这里肯定知道了许多秘辛。



    “在我眼里，你固然和那人有着许多不一样，但你现在对这方天地来说，起到的重要作用并不比那个人差，所以你的问题，我也会回答。”永恒没有拒绝。



    “好，我第一个问题就是想知道，无上天帝现在在哪里？”王锦寒抛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么一个困扰他，也困扰着许多人的问题。



    “那个人吗？他现在在一处神秘的空间，很难说清楚在哪，因为如果要按照我们平时所说的时空坐标，那个人现在是每一秒的位置都在发生着变化。”



    永恒并没有给出无上天帝的位置，但永恒不愧是跟这方天地一样古老的存在，他给出的答案已经让王锦寒有了一定的猜测。因为很明显，如果无上天帝还在这方天地具体的某个位置的话，永恒不可能不知道。而永恒目前并不能给出一个具体的时空坐标，那么事实也就呼之欲出了。



    无上天帝，已经不在这一方天地之间了，或者说，无上天帝已经不完全存在于这方天地了。



    这个消息，对于王锦寒来说好坏参半，好处就是王锦寒颠覆无上天帝的基业，估计他老人家是不会有空亲自来阻挡了，坏处嘛，自然就是，无上天帝修为高绝，隐然是人类修者中的第一人，当域外天魔来袭，少了这么一个强大战力终归是遗憾的事情啊。



    王锦寒得到了自己寻求多时的答案之后，立刻将目光转向当前的大事：“永恒前辈，所谓的域外天魔，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域外天魔吗？那是伴随着我们这方天地的存在而存在的生物，只要我们这方天地不灭，域外天魔就不会绝迹。”



    这个答案，比较出乎王锦寒的意料：“这么说，难道我们就要一直承受域外天魔的侵袭吗？”



    “理论上来说，域外天魔的侵袭，是敦促这方天地进化的药剂，当然了，想怎么吃药，想吃什么药，身为主人的这方天地其实还有几分自主选择的，前提就是这方天地拥有足够多的悟道强者。”



    “悟道强者？不知道前辈对于这等强者的定义是什么？”王锦寒可是知道，领悟了“道”这种神秘东西的人，在六界星域不能说数不胜数，但也是一抓一大把了。



    “悟道强者，最起码要有一条大道的领悟世大成状态，至于那些小道，参悟得再多再彻底，就算因此战力得到不少的提高，也不能称之为悟道强者。因为道有大小之分，小道并不能帮助修者真正突破自我。”



    “原来如此，不知道目前这方天地有多少悟道强者呢？”王锦寒挺好奇的，毕竟自己领悟了苍生大道，对于同样领悟大道的存在，王锦寒还是很有几分期待的。



    “不足两手之数。”永恒给出的答案基本没有超出王锦寒的预料，王锦寒早就知道，悟道强者不可能多，不到十人的数量，还算在正常的接受范围。要是永恒说这方天地的悟道强者只有两三人的话，王锦寒就只能骂娘了。



    “永恒前辈，你知道所谓的成就无上仙道究竟是怎么一个概念吗？”王锦寒问出了一个关乎自己未来修行的问题。



    “仙道？也罢，不过是个称呼罢了，本质都是一样的。我和这方天地同生共灭，这么多个轮回下来，见识过的妖孽天才，绝世强者不知道有多少，可成就无上仙道的人，却寥寥无几。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王锦寒没想到永恒会反过来问自己，还以为自己每次提问，永恒都只会按部就班地回答问题了，不过两人有讨论有沟通也是好的，王锦寒想了想：“是因为，仙道飘渺的原因吗？”



    “正是如此。仙道，要做的是突破这方天地的桎梏，而身在此山之中的万千修者，连这座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都搞不清楚，又怎么能够成就无上天道呢？可不证仙道，又不能真正地理解这方天地。因此，这就形成了一个死循环。”



    “可是按照前辈这样的说法，那岂不是没有人可以成就仙道了吗？”永恒的说法可和王锦寒所知有所不同。



    “自然不是，这方天地当然不会完全堵死成就仙道的路，总有那么一些人，比其他修者对于这方天地的理解要深刻许多，这些人，都有成就仙道的机会，只不过，仙道又岂是说成就成的？这些人也只不过比其他人在起跑线上有优势罢了，最后成就若何，还得看各人造化。”



    “永恒前辈，仙道成就如此艰难，不知道这么多年下来，你所见之人，有多少是成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