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弟事情先别想了,咱们也该吃饭去了,你也尝尝这地地道道的农家菜味道咋样?”农家菜我可是没少吃,当初和刘老爷子学习能耐的时候,那就是家常便饭。“正好我也饿了,那咱一起去。”我和孙超跟着李教官重新的回到了前屋,屋子里的桌椅和碗筷也都摆好了,就等着我们入席呢。现在四叔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死板了,看着我们几个还带着笑容。“坐吧,也没有啥菜,都是一些很普通的家常菜,恐怕不能和你们城市长大的孩子的胃口。”人家都是笑我自然得陪着笑,再说了也都累了一天了,吃什么倒是无所谓的,填饱肚子才是真格的。“四叔,别说了,我闻着这菜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我们可是累了一天了。”
四叔和四婶也都乐了,“那就赶紧吃吧,你们喝酒不?”孙超和李教官可是来者不拒,虽然说我的酒量也不差,但是我可没有要,我心里跟明镜一样,喝多了可是要误事的,半夜我可是要去拜会四叔呢,怎么可能因为喝酒耽误了自己的前途呢。饭桌上的菜也是正经八经很不错,虽然说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是吃起来味道还不错,尤其是那道炖柴鸡,味道鲜美极了,就因为那道菜我还多吃了一大碗饭呢。孙超和李教官李老师在一旁拼酒拼的是不亦乐乎,那几个女人也都吃的是红光满面。饭菜全都吃完了,再看看桌上的菜,基本上能吃的全都没了,就像是被鬼子扫荡过了一样,我心中狂汗,这些人简直就是一群狼啊。
我们住宿的地方早就被四叔安排好了,反正他家地方也够大。赵敏和王老师因为是女的,所以被安排到了里屋睡床,我们几个男的只好睡炕了。孙超的呼噜声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再加上本身我心里还有事情,根本一点睡意都没有,躺在炕上只是闭目养神罢了,好不容易熬到了半夜,我轻轻的从炕上爬了起来,声息皆无的穿好了衣服,蹑手蹑脚的开开房间的门,反手把门带上了。九月份的秋风还真就不是一般的凉,一出房间的门我都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接就往四叔的练功房走去。
在练功房的门口转了一圈,发现练功房的门是半开着的,看着我的心里不由得发笑,得亏我想起了西游记中的镜头了,要不然还真就想不到这老头还有这种爱好。轻轻地推开练功房的门,果然四叔这的在这里。我把脑袋探了进去,看见这老头是背对着我自己在那练硬气功呢,也不知道这老头是怎么发现我的。“既然来了还在门口干什么,我又不收你门票,进来吧。”我的脸一红走了进去,来到了四叔的身边。这个时候四叔已经把刚才自己举得石墩放下来了,笑呵呵的看着我,“怎么大半夜不睡觉上我这来干什么?”现在的我对四叔那种抵触的情绪已经没了,嬉皮笑脸的对着他说道,“我一猜四叔你老人家就得在练功房里,我这不特意来陪陪你老么,还希望能让你老多给我指点指点呢。”当着真神就不能说假话,说那些毫无营养的话也许会让四叔感到反感,还不如说的直接些。还真就让我摸准了四叔的脉,老头看着我哈哈的笑了起来,深处那双坚实的大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点了点头,“真像,和他简直一模一样。”
要不是李教官和我说过四叔的事情,恐怕打死我也不会知道老头口中说的和他像是什么意思。就看着老头在我的身前左右走了几圈,赞不绝口的说道,“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还真就块练武的料,现在的孩子还有几个能连练咱们中国的传统的武术,一个个都崇洋媚外,练什么高丽棒子的跆拳道,全都是花架子一点都不实用。”别看这老头上了年纪,在别人的口中又是被称作武痴,可一点都不糊涂,对于闲着社会上所谓的韩流日流还真就不陌生。老头像是突然间想起件事一样,身子晃了一下,“仁杰啊,我问你点事,那个小胖子和你是什么关系?”额,这个问题可真的太刁钻了,让我马上赶到很为难了,孙超是我的徒弟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在一般人的眼泪我俩就是形影不离的兄弟。
既然人家都问到这了,再说我也是特意来找人家指点的,要是说假话可有些对不住老头了,“好吧,那个小胖子是我教出来,不过因为我俩年纪上差不多,他就叫我一声哥。”老头听完乐了,“我就说怎么看他的能耐和你的那么相似呢,原来你还是他的师父,不错不错,看来你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我的脸一红,“老爷子,你就别开我的玩笑了,我哪有什么能耐啊。”“怎么还记恨着我呢?”看老头发问了,我连连摇头,“老爷子你误会了,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老头一摆手,“虽然说你别的能耐我没看着,但是从你的年纪上来说能把八仙剑练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很不错了,但是我还是那句话,要是遇到了有能耐的,二十招恐怕你都接不住啊。”四叔还真是会说话,听他的我那股火气又涌了上来。
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我现在都有些搞不懂了。“又来火气了不是,年轻人就得虚心好学,我刚才说的你肯定不服气是吧,那咱们俩就过过招,你要是能在我挡住我二十招就行。”说完话,扔给我一把宝剑,我一伸手把剑接到了手中,这把剑可比我下午用的那把强多了,最起码一点分量上我用着这合适,“那我可就在你老面前撒野了啊。”说完摆了一个架势就要准备进攻,就发现那老头纹丝不动,“老爷子,你不准备一下么?”老头很有自信的说道,“准备什么,和你拼命啊,老头我就用这两个肉巴掌就行了。”既然人家这么有自信,我也就不再劝他什么了,手腕子一番,对着老头就是一剑。老头只说了句,“来的好。”
就看着老头身子一转,竟然转到了我的身后,对着我就是一脚,我的反应也不算慢,连忙向前一窜同时剑尖向后扫了过来。老头顺着我剑尖的方向,身子一拧劲,又是很巧妙的躲开了我的这招。不得不说老头的能耐可比我高出来太多了,虽然每次都是我主动发起进攻,但全都被老头一一化解,到是我被他给*的团团转,没出十五六个招呢,我脑门上的就有些发潮了,顺着鬓角汗就淌了下来。
好不容易勉勉强强抵挡到了十八招,我用剑向老头的小腹刺来,老头斜向前跨了一大步,我一剑走空,也是我用力有些大了,有些没站稳,身子向前抢出来一步,这一小小的破绽给老头一次反攻的机会,双掌对着我的后背就拍了下来。“完了,准得吐血了。”在我想的时候,老头的手掌都已经贴到了我的衣服上,不过并没有打在我的身上,就听四叔呵呵一笑,“还不错,我还是小瞧你了。”我的心里跟明镜一样,这老头也太恐怖了点吧,我和他比起来差的可是太多了,真要是按照老头的能耐,我都过不去十招,能坚持到十八招这老头可是给了我很大的面子了。
“老爷子,你说的真对,我的这点能耐真就不怎么样,刚才多谢你给我手下留情,要不然我非得吐血了。”老头哈哈笑了起来,“小兔崽子还真会说话,没看出来你这小子出手还真够狠毒的,从你的身上我倒是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也不知道这个人还在不在了。”说着话老头的情绪又低了下来,拉着我坐在石墩上,给我讲起了以往的故事,四叔讲的大部分李教官也都跟我讲过,基本上没有多少出入,只是细节部分更加多了而已,我也只好耐着性子在那听着,再一次听到张林飞的死的时候,我的眼泪还是没能忍住,顺着眼眶里流了下来。“小子,你哭什么?”老头看我这么伤心,有些不解的问着。就看我扑通一下从石墩上跪倒了四叔的眼前,我这一跪可把老头弄懵了,“你这是要干什么,赶紧起来。”四叔用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看我满脸泪水也知道肯定我有什么要说的,“孩子,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别总憋在心里,对了是谁教的你这身功夫,看来这个人的功夫很阔气啊。”
“额,跟你老我也用不着做什么隐瞒,我的功夫是一个叫做刘德胜的老人家教我的,他的功夫真的很棒,老头性格也耿直,而且对我一直都很好。”我一抱出来我师父的名字,四叔身子明显一颤,很显然他也是知道这个人的,“你说的这个刘德胜是不是一个老革命?”我点了点头,“是啊,以前还参加过抗日的战争呢。”“那就没错了,你知道我和刘老爷子是什么关系么?”我轻轻的摇摇头,我不知道这很正常,“那个刘德胜是我的亲舅舅,要是这么算起来你小子还能和我还攀上亲戚了。”
我完全晕掉了,这关系网怎么会这么复杂呢,从李教官的讲述的事情我就知道和这个四叔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又得知了他竟然是我师父的外甥,一下子就有了这么多的交集。“额,咱俩既然是亲戚我得怎么称呼你啊?”“你跟光明是兄弟称呼,那就还叫我四叔吧,你小子也说说你的事让我老头听听。”这可真问到了我的痛处,眼泪瞬间就要夺眶而出,不过我还是忍着了,从自己的裤兜里拿出了一包中华,递给了四叔,这老头也是来者不拒,从盒里抽出了一支放在了嘴唇边,我拿出了打火机双手给四叔点燃了香烟。我自己也是很随意的拿出了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再从嘴里吐出烟气,就开始对着四叔讲述我的历史了.也不知道四叔是不是先准备好的,竟然在练功房里准备了花生米和酒,还有不少的酱猪肝。我们两个就在练功房里一边吃喝一边讲我故事。我就像个说评书的老先生一样,口似悬河滔滔不绝的讲着我是怎么跟着我师父学习能耐的,一直讲到了后半夜三点多钟,才算讲完了。
要说我的事情还得从张林飞身上说起,那是发生在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中国正处于改革开放的初期,社会上出现了很多类似H省的四爷那种人,虽然说做的都不算大,但在自己的地盘上也能吃的开。张林飞就是其中的一个,当时的张林飞和我现在的年纪相差无几,正是面对各种诱惑的年纪。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在他放学的时候路过一个酒吧,在酒吧的门口救了一个人。当时就看那个人身上早就被血染红了,身上被刀砍了不下十刀,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了,张林飞就把这个人送到了医院当中,经过医生的抢救,那个人才保住了性命。
后来张林飞才知道自己救得这个人原来就是在社会上混的,也是一位被人尊称为大哥级的人物叫做战神。在那个时候还没有七中那个地盘呢,而且那个时候的战神也只是他老大手下的红人,还不是一方的霸主呢。战神大病初愈之后为了感激张林飞的救命之恩,特意宴请了张林飞到自己看管的场子玩,而且还和张林飞做了拜把子的兄弟。那个时候的社会可不像现在这么繁华,KTV和酒吧还都是新生的事物,充满了新鲜感和难以抗拒的诱惑力。张林飞被这花花世界彻底吸引住了,在酒桌上战神把自己受伤的经过对着张林飞说了一遍。社会上的是对于一个还在上学的张林飞来说本身就是带有极大诱惑力,再加上张林飞还向往混迹在社会的那种生活,所以对这更加感兴趣,听战神讲话自己也是义愤填膺,满口答应要给战神帮忙,也正是应为这次的帮忙,张林飞的命运就被改写了。出来混社会的都知道,“一如江湖深似海,再回首已是百年身。”既然自己选择了这条路,想要在从中退出来会死很难做到的。也正是从那天开始社会当中少了读书上进的青年,却多了一个嗜血的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