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利斯大酒店与其它酒店不同之处在于除了总统套房外还有一套帝王套房,帝王套房占据了维利斯酒店最高的一层,与大楼顶部的空中花园和直升机平台相通,在楼顶精致的小花园内可以居高临下俯瞰附近的街景,这套帝王套房比总统套房更要奢华,更讲究,帝王套房配有五十名服务人员为入住的贵宾提供全方位的服务。
这套帝王套房在一位阿拉伯巨富离开后便成了郭凌飞在北京临时的家,柔和的阳光照耀着维利斯酒店一百六十九米高的空中花园,很少出现蔚蓝天空的B市今天带给人一个惊喜,蓝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姹紫嫣红的花卉中间有一片人工草坪,草坪的遮阳伞下郭凌飞懒洋洋的靠着椅子,眺望着林立的高楼大厦,旁边的桌子上放着精致的糕点和一瓶红酒,满满一杯红酒在被轻风拂起漩绮微澜,香气四溢。
眉头微皱的郭凌飞对极品红酒和美味糕点没有丝毫的兴趣,没有方茜的消息,总是心神不宁,虽然知道她和父母在一起,可也放心不下,想到两年前与方茜父母那一次见面,郭凌飞的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无奈笑意。
物欲横流的社会人们图的就是个利,爱情、婚姻、亲情、友情这些本来很纯洁的东西不能幸免的被铜臭玷污,被利益趋势,成为了许多人向上攀爬的垫脚石,郭凌飞没有去鄙夷方茜父母对女儿的爱护,人家是为了女儿和整个家族的未来,无可厚非。
只是这种很狗血的事儿曾经戏剧性的降临在他头上,觉得可笑,也多少有点失望,现在他只希望方家的人不要再次做出错误的选择,他无所谓,但不想自己的女人在亲情和爱情之间痛苦的挣扎,更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以一张冷漠的面孔去对着方家的每一个人。
他拿起手机又拨了方茜的号码,这是上午第五次拨这个熟悉的号码,依旧没人接听,不想面对的事儿总会在最恰当的时间出现,这就是生活的无奈,每一个人都无法避免,无常的世事不会为强者开绿灯。
“少主,他们来了。”龙一出现在了郭凌飞身后,恭敬的弯着腰,这个还算英俊的小伙子总是绷着了脸,眉宇间的冷峻仿佛与生俱来,没有消散过,郭凌飞的目光还停留在远方,只轻轻的恩了一声。
“让他们上来。”龙一对着卡在衣领上的微型话筒喊了一句,很快,龙二带两人走进了这座一百六十九米高的空中花园,最前边的一人正是昔年H市的黑道大哥刘三,后边的人是玉山帮二当家秦峰,在京城也算有头有脸的秦峰小心翼翼的跟着刘三,不敢逾越一步,他显得很拘束,很紧张,那一晚的恐惧已深深的刻在心底。
“郭少!”四十多岁的刘三低着头,恭敬的喊了一声,当年手段狠辣的三爷放下虚伪狡诈的面具,一脸的虔诚的对着二十岁出头的郭凌飞,玉山帮的二当家没说什么,但他的腰弯的很低,根本不敢去看八风不动的郭凌飞,与等候主子命令的奴才一般无二。
“刘三....从今天开始你掌管玉山帮....控制整个京城的黑道,把你从G省带来的得力助手安插在高层,有能力的人留着.....没能力的饭桶一概清理出去....该怎么做你明白,至于秦二当家和玉山帮的那些老人应该不会有异议。”郭凌飞说完话瞟了一下秦峰,眼神犀利,秦峰慌忙点头。
“郭少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没异议....下面的人也没异议,谁要是不服郭少的决定....我秦峰第一个站出来把他干掉。”
“洪门那些人清除彻底没?”郭凌飞淡淡的问了一句,目光移向桌子上的红酒,不想再看点头哈腰的秦峰,若不是为了让刘三顺利接管玉山帮的所有势力,他不会留着秦峰这趋炎附势的墙头草。
秦峰忙点头道:“彻底清理干净了.....一个没留下.....帮里那些兄弟最拿手的就是毁尸灭迹,绝不会为郭少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好....为我尽心办事....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不过.....若是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你也清楚后果是什么。”郭凌飞邪笑着,软硬兼施的手段是震慑墙头草的最好手段,怕死的人即使选择背叛也会畏首畏尾,给点无形压力,会让这样的人更安分一点。
“是....是....郭少...我明白,良禽择木而栖这个理儿我懂。”秦峰不停的点头,铮亮的额头渗出了细小的汗珠,莫名的压迫感如压在心头的巨石,给秦峰这墙头草带来莫大的压力。
嗡!桌子上调成震动的手机抖动起来,郭凌飞拿起价值近千万的手机,皱眉看着屏幕,一个陌生的号码,看前边几位数字就知道这是从本地座机打来的电话。
“喂.........”
“凌飞.....今天中午我爸妈要带我去见陈明的父母,我只爱着你一个人.....可我又不能伤了爸妈的心......让他们难堪,我妈还.....”
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止,郭凌飞听到了方茜的哽咽声,心头猛的抽动,不想发生什么就偏发生什么,他尽量平复心绪,温柔道:“茜茜不要胡思乱想.....我会解决一切.....”
“凌飞....中午我们家人与陈家的人在维利斯酒店见面.....谈论订婚的事儿.....你一定要来....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一边是疼爱我的父母.....一边是你,我甚至想到了死...死了就不会为难了.....”
“傻丫头....不许胡思乱想,你出事儿了.....我会发疯的.......记住你男人永远不会让你失望...”郭凌飞挂了电话,呼出一口闷气,眼神中多了一丝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