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号?”胡来这才想起自己在入狱前,银行账户已经被冻结了,现在估计还没解冻,“算了,还是用水丫头的账户吧!”随后,他把水馨的银行卡号告诉了常玉清。
“搞定!”很快,常玉清就把钱转进了水馨的账户,“胡哥,要不要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常玉清屁颠屁颠的跑到胡来身前,把手机递了过去。
胡来笑呵呵的接过手机,拨通了水馨电话,不一会,就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
“喂,您好请问…”
再次听到水馨的声音,胡来心里激动无比:“水丫头,是我,我出来了!”
“胡来!”正在家里看电视的水馨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过,脸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不冷不热的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水丫头,看看你账户里有没有多出一百万!”
闻言,水馨陷入了沉默,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半天问道:“你是不是缺钱了,告诉你现在在哪,我明天让人给你送点钱过去。”
“水丫头,我不是跟你要钱,就是看下,你账户多没多一百万!”
“哦,我知道了,你先等会!”
“这丫头,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跟女人借钱的人么?”胡来无语,等了几分钟后,那边水馨说话了:“胡来,刚才接到银行短信,的确多了一百万…”水馨顿了顿,她想不明白,胡来哪来这么多钱,就在她准备问胡来的时候,那边说道:“好了,我先挂了,对了,别把我出狱的事告诉任何人,听到没。”
简单交代了几句,胡来挂掉了电话,不过,他没有把手机还给常玉清,而是装进了自己兜里,见状常玉清皱了皱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没说什么,谁叫自己打不过人家呢。
“胡哥,钱都给了,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常玉清弱弱的问了一句。
“走?去哪?”胡来抠着耳朵问道,也不知是真没明白,还是装的。
听到这话,常玉清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以他的聪明,一眼就看出这小子没有放自己意思,“你刚才不是说我给你钱以后就放我走了么?”问胡来的时候,一只手不易察觉的伸到了屁股后面的兜里。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胡来没好气的笑了笑,那眼神就像在看傻子一样,同时问肩膀上的小家伙:“我答应过他么?”小家伙摇头,随后又低头问脚下的面具男:“我答应过他么?”
“没有!”面具男不傻,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看到没,他们都没听见,是你傻不拉唧的往我卡里打钱,还想让我放你走?”
“你…”
常玉清大怒,气的牙齿都在打颤,长这么大,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指着胡来鼻子就是一翻痛骂:“草泥马的你骗我!”
胡来冷笑,一柄冒着火焰的长刀出现在手中,“别动!”就在这时,常玉清突然从屁股后面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胡来。
黑洞洞的枪口,离自己脑袋不到半米,就算胡来在怎么牛笔,此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把手举起来,转过身去!”常玉清喝令道。
胡来无语,难道用枪的都只会这句台词么?当然不是,之后常玉清还多加了句:“趴在地上,抱着脑袋唱征服。”
“好吧,你赢了!”胡来耸了耸肩,正要转身的时候,忽然指向常玉清身后:“看,飞碟。”
可能是太过紧张了吧,常玉清愣了一下,转头看去:“哪呢??”
也正是这一回头的功夫,胡来飞快凝出火剑,对着常玉清后背就刺了进去。
“噗哧!”
反应过来的常玉清只觉胸口火辣辣的疼痛,低头下去,只见胸口露出一小段燃烧着火焰的剑尖。
常玉清哇的吐了一大口血,眼睛里闪烁出各种不甘:“你…你这个禽兽,又他…他娘的骗我…”勉强说完这句话后,常玉清噗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哗”火焰由内而外,蔓延全身,两分钟不到整具尸体就化为了灰烬,这一幕,当场吓尿了面具男。
“胡…胡哥,求求你别杀我,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求求你了,放过我,我我改过自新。”面具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胡来大腿求饶,胡来再犹豫一会,估计连爹都叫上了。说实话,胡来一开始没有放过面具男的意思。
还是太年轻,听到面具男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心一软,叹了口气说道:“滚吧,但愿你没撒谎!”
“多谢胡哥,我一定好好做人。”面具男感激泠涕,脑袋嘣嘣的撞在地上,给胡来磕头着响头,不过,在他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正好落在了胡来眼中。
“噗哧!”
火光一闪,血花喷溅,面具男不可思议的握着胸口露出的剑尖,嘴里咕咕冒血。
“啧啧啧…不好意思,你笑的太早了!”
“我…我嘴有抽筋的习惯!”
“啊哦…不好意思,我手刚才抖了一下,不小心**肉里了。”
“骗…骗子…我…我草拟马!”
“……”
再次回到小石村,等待胡来的,不再是锄头和铁锹,而是一桌丰盛的酒席,对此胡来颇感欣慰,算你们还有点良心,当村民问道常玉清两人的时候,胡来随意敷衍了过去,毕竟,当今是法制社会,他可不想遭来警察。
天一亮,胡来就在村民们的目送下离开了村子,当然,还借了点路费,现在他穷的叮当响,身上没有一毛钱,可不能再徒步赶路了,搞不好半路又会遇到什么怪事。
归心似箭,用这个词来形容胡来此刻的心情一点不过分,从灰县到陵县的路上,透过车窗看着飞速倒退的树影,胡来心情揣测不安,不知回去后该怎么去面对老爸老妈。
这几年,老爸老妈是在邻里街坊和亲戚们的嘲笑中度过的,这一点他可以肯定,毕竟,对任何人而言,蹲监狱,都是一生抹不去的污点,同样也是家乡的耻辱,一般回去后很不受待见的。
还记得离开陵县的时候,自己还是个刚走出校门的愣头青,四年恍恍而过,经历了诸多奇事,再加上两年的牢狱生涯,让他发生了不小的转变,在也看不到了往日的轻浮,脸上密密麻麻的胡茬,为原本秀气的面孔凭添了几分沉稳,更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特有的帅气。
唯一的缺陷就是穿的太破了,身上散发着一股酸臭,也是,穿着一件几个月没洗的衣服,就连他自己也浑身不得劲。
此时,他前排后排还有旁边基本没一个人,大多乘客都受不了胡来身上那味,宁可站着,也不过来坐下,看向胡来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也许是站的太久了,一名美女捏着鼻子走过来,非常厌恶的对胡来说道:“先生,麻烦你把鞋子穿上。”
这话一出,登时引来全场哄笑,因为,胡来根本没脱鞋,美女显然是故意的。
胡来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两条肉感十足的大长腿,抬头望去,好家伙,一米八几的身高,再加上十公分的高跟鞋,脑袋都快贴住车顶了,跟周围众乘客比起来简直是鹤立鸡群。
美女穿着一件半透明的吊带短裙,打扮的相当得体,披肩发,瓜子脸,大眼睛,这他妈和老魏经常幻想中的情人太匹配了。
“我去,这个头,绝对是老魏的菜。”胡来盯着美女那两条大长腿坏坏的笑道。
见这家伙不理自己,还盯着自己的腿瞎想,美女气的推了胡来肩膀一下,说道:“喂,你聋了?我让你把鞋穿上。”
胡来苦笑,好男不和女斗,美女显然是来挑事的,他没做理会,继续把目光转向了窗外。
被一个乞丐模样的家伙无视,而且车里那么多人都在看着,美女羞愤交加,正要去推胡来的时候,一个毛茸茸的小白球从胡来领子里跳了出来,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笨笨的爬上胡来肩膀,对着美女唧唧叫了两声,圆滚滚的大眼睛充满了敌意。
“哇,好可爱!”
“我擦,这乞丐从哪偷的小鸟?”
“老公,我要买这只小白鸟…”
小家伙灵气逼人,毛茸茸的像个鼓鼓的小球,刚出场就引来车内无数声尖叫,尤其是那些女乘客,一个个恨不得马上把小家伙暖在手心里疼爱一翻,就连大个美女也不禁捂住了嘴巴,芳心大动,这小东西简直太可爱了。
就在这时,一个脸上长满横肉的壮汉走过来,摘掉墨镜鄙夷的看了胡来一眼,问道:“那收破烂的,你这鸟多少钱,我买了。”
“不卖!”胡来看也不看壮汉,直接拒绝。
看到形式有些不对,大个美女识趣的躲到了一边,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胡来肩膀上的小家伙。
“不卖?”闻言壮汉一愣,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似乎平时横惯了,说话一点都不留情,指着胡来鼻子骂道:“你他妈一个穷光蛋,老子肯花钱买是你的荣幸,你还不卖,讨打是吧?”
被美女挑衅,尚可容忍,不过,你一个男的,那就抱歉了,胡来眸光一转,宛如两道利箭,冰冷无情。
壮汉心里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后退了几步,那种感觉,就像被毒蛇叮了一口,浑身发冷。
这时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穿过人群,在壮汉脸上亲了一口,媚里媚声的说道:“老公,帮我把这只小鸟买过来好不好!”
那么多人看着,在加上女友这一吻,壮汉也豁出去了,心说刚才一定是幻觉,你一个乞丐能厉害到哪去,要知道自己可是跆拳道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