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之兄,实在不行……”戴笠眺望着灯火通明的医院,眼神中显得很意动。
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强攻!
“不,”白崇禧摇摇头,“里面还有很多人质,后果我们承担不起。”
“那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已经有电话催促我们了,市交通局局长的夫人就在医院里面,而且还有很多权贵在医院生病住院,相信他们也快要给我们施加压力了,”戴笠无奈的苦笑道。
“所以我们要尽快解决,”白崇禧也苦笑道。
“短时间内我们根本无法占据优势,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包围他们,等他们精力乏惫我们才有机会,”戴笠道。
“但愿齐五兄平安无事吧,”白崇禧叹口气但。
“放心吧,这家伙谨慎着呢,他会把握好尺寸的,”戴笠坦然道,对于他这个助理他还是很放心的。
“但愿吧……”白崇禧叹息道。
而与此同时,戴笠口中的好助手毛人凤正在一间封闭的医院病房内“享受”着。
砰——
一拳重重打在毛人凤的小腹。
“硬骨头?”弗兰克看着口中闷哼但就是不开口的毛人凤道。
“我就喜欢吃硬骨头,”弗兰克冷笑。
毛人凤四肢被佣兵死死的制住只能昂首对弗兰克报以冷眼和嘲笑。
他的嘴角和鼻下就出的鲜血表示他已经挨了很多拳。
“很好,”弗兰克看着毛人凤宁死不屈的脸:“我就喜欢啃硬骨头,大补……”说着,弗兰克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术钳。
“那你就试试,”毛人凤冷笑道。
弗兰克转动着手中明晃晃的手术钳缓缓走到毛人凤身旁。
“现在即使你说出来我也不会让你开口,就让我先陪你玩玩……”说着,弗兰克轻轻将手术钳按在毛人腋下。
毛人凤瞪大眼睛看着按在自己腋部的手术钳。
“在这里按下去,只会给你的下皮组织造成损伤,但绝对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据说,”说到这里,弗兰克不怀好意的看着毛人凤:“疼痛和女人的妊娠一样。”
看着弗兰克怪笑的眼神,毛人凤也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那我倒向要尝尝了……”毛人凤咬紧牙道。
“不会让你失望的,”说着,弗兰克紧攥手术钳的右手狠狠按下去。
痛!
第一感觉就是痛,除了这感觉毛人凤感受不到任何东西!
疼痛使他忍不住闭紧眼睛皱紧眉头。
张大的嘴巴缺被他死死的控制住,仅能发出几声闷哼。
“有意思,”看着毛人凤狰狞的模样弗兰克忍不住笑出声。
就在毛人凤嘴巴长的最大时,弗兰克突然一拳打在他的嘴巴。
“oh……****!”手背上皮组织被毛人凤的牙齿划破使得弗兰克骂出声。
毛人凤也好不到哪去,门牙被弗兰克打下两颗。
“呵呵……”毛人凤吐口血沫,一脸嘲笑的看着弗兰克,流血的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好吧好吧,”弗兰克点点头,“开胃菜正式结束,现在上主菜。”
“你绝对会受到军统最疯狂的报复……”毛人凤惨笑道,他的下巴因为流血而显得血肉模糊。
“那我先让你尝尝我的手段,回头我再去你那里做客,”说着,弗兰克向着身后三个佣兵摆摆手。
出乎毛人凤的预料,那三个佣兵手里都是拿着同样的纸和笔。
“我相信今晚你会过的很愉快,祝你愉快,我先去喝杯咖啡,”说着,弗兰克退出房间。
“姓名。”
伴随着房门“咔”的一声关闭,一个佣兵上去询问道。
“毛人凤,”毛人凤想要挣扎着擦拭嘴角的鲜血,可是一旁的佣兵制住他,只能让他无奈的甩甩头。
“国籍。”那佣兵继续冷冷道,说着继续填写着毛人凤的姓名。
“你们别费力了,不可能的,”毛人凤嘲笑道。
“国籍。”那佣兵仍在追问。
“呵……”毛人凤苦笑下。
砰——
一旁的佣兵看到毛人凤如此不配合不禁在他肚子上重重一拳。
“国籍,”那佣兵适时问道。
“……中国,中国民国,”毛人凤咬紧牙道。
“性别。”
“你难道看不出吗,”毛人凤抬起头鄙夷的眼神看向那佣兵。
砰——
又是重重一拳落在他的小腹。
“男,”毛人凤屈辱道。
“职业。”
“军人。”
“……”
接下来有问有答,只要毛人凤有丝毫迟钝一旁的拳头便会落在他身上。
而且随着提问,毛人凤也发现他提问的只是一些浅显易懂,而且他出示的明面上的身份。
对方的提问也是浅尝辄止。
很快,在无休止的追问中,毛人凤也学聪明,反正要他回答的问题也只是无关政要的问题,不会回答便会挨揍,还不如保持这个现状。
很快,对方便结束询问。
“姓名。”
就在毛人凤以为这一切要结束时,另一个佣兵端着文件走上前来道。
“什么?”毛人凤一愣。
砰——
“咳……”重重一拳让毛人凤吐口苦水。
“姓名。”
又是一轮新的提问,而且好像还要继续无休止的提问下去。
而此时,已是凌晨。
……
狭小的护士值班室内烟雾缭绕,烟雾弥漫,而赵钊丝毫不觉仍在低头手夹着烟卷。
这时,弗兰克在外面敲敲门。
赵钊透过门前的玻璃看到弗兰克。
“交代清楚没,”赵钊吐口香烟道。
“没有,”弗兰克走进来感受着屋内的呛鼻微微皱眉。
赵钊了解的点点头,对于毛人凤这种特务头子他很了解嘴有多硬。
“让手生的兄弟多试试,总会开口的,”赵钊点点烟卷道。
“好,”弗兰克点点头。
“嗯,让法克来见我,”赵钊夹着烟卷的手摆道。
“好,”说着,弗兰克就要向着门外走去。
可走到门口,弗兰克的脚步突然顿下。
“sir。”
“嗯?”赵钊挑挑眉看着他。
“那东西少抽点,对肺不好,”弗兰克指指赵钊手中的香烟道。
赵钊了然的点点头。
看赵钊如此不以为意,弗兰克也只好悻悻的离去。
“sir,你找我?”法克匆匆走到赵钊身边道。
“恢复的怎么样了,”赵钊挑挑眉看着他。
“还可以,”法克有些尴尬道,毕竟下午的时候和赵钊闹得很不愉快。
赵钊点点头。
“现在轮到第几班了?”
“哈伦在职岗,”法克道。
“呼——今晚可真让人怀念……”吐出口香烟,赵钊将烟卷扔在地板用脚踩灭:
“告诉哈伦,接客,有客人要来了。”
“……是,”法克迟疑的点点头。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所有人加强警戒,必要时明枪示警。”
“是。”
……
“盖尔,你那里有问题吗,”一个佣兵在一楼楼道口对着站在走廊中的盖尔道。
“还没有,或许我应该来杯咖啡提提神,”盖尔打个哈欠道。
那佣兵耸耸肩,顺着楼梯走向二楼。
而两人对话间没有发现,有几个黑影已经潜入了医院大堂。
其中一个黑影走在走廊的拐角,微微露出脑袋恰好看到在走廊间来回走动的盖尔。
一把锋利的军刀被那人从腰间拔出。
叮——
就在那人向着进一步行动时,他的脚下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声。
虽然微不足道,但在此时的寂夜之中却显得如此突兀。
“卧倒!”
那人看到脚下突然断裂的白丝线突然朝身后大喊道。
几乎爆炸声与他的呐喊声一致,伴随着一声轰鸣那黑衣人的身体迅速泯灭在火光中。
意识到行动失败,其他黑衣人果断的向后撤退。
“关门打狗!”突然原本寂静的楼房各窗口涌出各个枪口。
医院楼下也被照亮的灯火通明仿如白昼,那群黑衣人的身影顿时在昼亮中无处藏身。
哒哒哒——
哒哒哒——
十几条喷出的火链不断的来回穿梭在黑衣人之间。
不一会,所有的黑衣人全部被打成色子,死的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