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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空闺三年(1)
    好吧,怪不得人家不相信我失忆,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就算没有,我也必需让人相信我失忆才方便套套情况。



    现在,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问清现在啥米情况,而是……我抚了抚我垂散在胸前的长头发,我迫切地想知道,我现在长的什么模样啊?



    假如我真的穿越,皮相千万不要太丑,馨馨我在现代好说也是个相貌上等的美女,如果我哪天变得太丑陋,我真他妈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还用得着摸清形势?摸个屁呀。



    如果是美女的话,我做事就提得起劲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说,要我有摸清情况的欲望,就得先给我一副至少过得去的皮相。



    “镜子。”我没回答环儿的问题,而是答非所问地说了句。



    “啊?”环儿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要照镜子!”



    “小姐是担心您的相貌有没有损伤?您放心,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您更美的人儿了!”



    “什么?”我眼睛一亮,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说我很美?”



    环儿颔首,“美艳不可方物。”



    OK!我有信心了,女人啥都不怕,千怕万怕,就怕自己长得丑。但我也不敢掉以轻心,从我没睁开眼之前,这叫环儿的丫鬟就这么护着‘我’,万一,恐龙在她眼里也是美人,我咋办?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不喜欢从云端跌到地狱的感觉,还是自己看看自个啥得性保险。



    见我不出声,环儿又说道,“小姐,奴婢这就去给您拿镜子来。”



    “不了,”我指了指房中一隅的一面人高的穿衣镜,“扶我过去。”小镜子只照得到脸,照不到身材,女人在意的不止脸,身材也是重要一部份,穿衣镜照得才全面。



    “是。”



    在环儿的掺扶下,身虚体弱的我慢慢走向穿衣镜,直到站在了镜子前,我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镜中那是何等的美人!



    镜中的女人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肌肤赛雪,腰若柔柳盈盈不及一握,她精巧绝伦的五官美得无与伦比,出水芙蓉,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芬芳淡菊,不足以形容她的雅!



    仿佛是上天最得意的杰作,那俏生生的人儿能令万物失色,倾国倾城,过之而无不及!



    我傻愣愣地盯着镜中人半晌,仍然不敢相信,拥有镜中那绝美相貌的女人是我自己,简直比在现代的我长得漂亮不知N倍!



    我伸出玉手,做了生平第一件愚蠢的事,往我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



    “啪!”



    镜中的美人同时也往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我这才相信,镜中的绝色美人,真的是现在的我!



    “哎呀,小姐!您怎么打自己?”环儿惊叫起来,一脸心疼地揉了揉我脸上挨自个儿巴掌的地方,“您虽然以前也会盯着镜子痴痴地看,可您从来不会打自己啊……”



    望着环儿心疼的表情,感觉着脸上自给的微微疼痛,我确定,我不是在做梦,而是在我死后,我的灵魂真的附身进了一个绝色美女的身体里,我拥有了一副全新的生命,全新的身体!



    听着环儿的碎碎念,我启唇说,“环儿,谢谢你的关心,我不疼。”



    “不疼就好,下次小姐您可不能再这样自己折磨自己了……”



    “嗯,放心,我不会再煽自己巴掌。”



    “小姐,我说的不是这个,奴婢是求您别再上吊自杀了!”环儿说着,满脸泪痕地朝我跪了下来,“奴婢知道小姐受了委屈,可纵然世上的人都不相信小姐,奴婢信!小姐若是死了,奴婢也不想活了!”



    哇靠!放着这么美的脸蛋上吊自杀?暴殓天物啊!这可不是我赵可馨会做的事,估计,不,看情势是我这具体身的前任主人会。



    难怪我刚醒时喉咙那么痛,原来脖子被吊过。我伸手摸了摸自个儿的脖子,脖子上赫然有一圈骇人的淤青,不消说,这是上吊过后留下的痕迹。



    刚刚我被‘自个儿’的美貌迷住了,没注意到颈子上的淤痕,现在瞧来,这淤痕的严重,确实足以毙命。



    换个角度想想,我现在这副身体的前任主人不毙命,这副身体又怎么轮得到我霸占?



    我撇了撇嘴唇,想将环儿扶起,“环儿,你先起来。”



    环儿摇摇头,“除非小姐答应奴婢不再轻生,否则奴婢长跪不起!”小丫鬟满脸坚决。



    好个衷心的丫头!



    我心里腾起一股感动的热潮,尽管知道在环儿眼里,我是另一个她,我仍然很感动,“我答应你,绝对不会轻生。”



    对环儿而言,我该说的是“绝不会‘再’轻生。”我没有加个‘再’字,因为,自杀的人不是我赵可馨。



    显然,环儿没有注意我话语中的细节,她放下心来,缓缓站起身,“那就好,小姐一向说一不二,奴婢相信小姐。”



    我微微一笑,转了个话题,“我叫赵水嫣是吗?”刚才离开的那个男人是这么称呼我的。



    “您是叫赵水嫣。小姐,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环儿又次向我确定。



    “是。”我确实不知道我现在所拥有的这具身体以前发生的任何事,“为什么不相信我?”



    “奴婢以为,先前姑爷在,您是为了逃避与府中下人孙长贵**一事,故意装的。”



    **?像赵水嫣这等绝色美人会做的事吗?不管像还是不像,看来,这赵水嫣碰上了解决不了的事才会把脖子一吊,一了白了。



    我挑了挑眉,没说话。



    环儿又接着说道,“现在没有外人在,奴婢相信小姐您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奴婢从八岁时就跟在您身边,现今十年了,小姐您对奴婢信任有加,不会瞒奴婢什么事的。”



    我唇角勾起微微的弧度,“你知道就好。你说的姑爷,是先前出现在我房里对我冷嘲热讽的男人?”



    “嗯。”环儿点头,“他叫萧北玄,是小姐您的夫婿。”



    “既然我已经嫁人了,你不是该唤我夫人吗?”



    “姑爷对府中下人说他不承认您是他的妻子,他让全府的人都叫您赵小姐,三年来,一直如此。”环儿说得愤恨,貌似很为赵水嫣的待遇感到不公。



    我撇唇一笑,一副无关痛痒的表情,“看来,‘我’这夫婿对我的意见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小姐,姑爷这么待您,您不生气?即使失去记忆了,得知这种事也该伤心的吧?”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他爱怎么样,是他的自由。”我这人,是很尊重人权滴。



    “小姐,您想得开就好。”环儿担忧地望着我,“奴婢真怕您再次想不开……”



    “我不是答应过你爱惜自己这条命,你也相信我的承诺么?怎么还担心?”我拍了拍环儿的肩膀,“放心,没有什么事情是我赵可……赵水嫣承受不了的。”



    环儿看着我坚定的神情,忽然说道,“小姐,您变坚强了。”



    “是么,”换魂了嘛,性格当然不同。我回以淡笑,“那就告诉我现今的情况,大到国家有名的政事,小到家常小事,我好找出应对之策。”



    “是……”



    从环儿口中得知,这里是凤翔国,凤翔国的民风衣着、环境、甚至连地名都跟中国古代差不多,只是,历史上并没有关于凤翔国的记载。



    凤翔国的执政国君名叫皇甫谨枢,皇甫谨枢共有七子一女,不知是何原因,诸位皇子在幼年时死了四个,平安长大的只有二皇子皇甫弘扬、五皇子皇甫弘煜、七皇子皇甫白逸,以及八公主皇甫莫离。



    本来诸位皇子都应该以‘弘’字辈取名,但七皇子出世时,正逢连月洪水灾祸,七皇子一降生,连下数日的倾盆大雨立即停止,且未几时,洪水渐退,天空放晴,万里晴空白云飘浮,皇帝皇甫谨枢认为此征兆乃向征凤翔国的将来犹如万里晴空,国运将会一帆风顺,百姓能过上安逸日子。



    白,乃晴空白云。逸,乃安逸舒然,是以,皇帝皇甫谨枢当即给七皇子取名白逸。



    哪知,随着七皇子日渐长大,皇帝才知,七皇子皇甫白逸先天智商不足,现今二十几岁,智商仍如五岁孩童。



    皇帝皇甫谨枢认为是爱子白逸用他的智商与上天交换才免去凤翔国当年的洪水大灾,所以,上天收去了白逸的智力,因此,皇甫谨枢对七皇子白逸疼爱有加。



    世人传言,若非皇甫白逸是痴儿,将来继任皇位的,非皇甫白逸莫属。



    当然,这些都是关于皇室的事情,与我赵可馨无关。



    有关的是赵府与萧家。二十年前,赵府与萧家都是大户人家,情况不同的是,二十年后的如今,赵府日渐没落。而萧家的生意日渐兴盛,自从十年前萧家独子萧北玄接手萧家的生意后,萧家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到如今,萧家已跃居全国首富的地位。



    赵、萧两家有生意上的往来,赵水嫣尚在赵夫人肚子里时,萧家老爷夫人牵着爱子萧北玄前往赵府做客,萧北玄好奇赵夫人的肚子怎么圆圆滚滚大大的,萧父说那是因为赵夫人肚子里有宝宝了。



    当时年仅八岁的萧北玄觉得新奇,要将赵夫人肚子里的宝宝据为己有。赵家人见年幼的萧北玄小小年纪便长得唇红齿白异常漂亮,很是喜欢,萧家人见赵夫人貌美如花,相信其所生子女定然非同凡响,是以,赵萧两家的大人便订立契约,若是赵夫人所生的是女儿,长大后便嫁予萧北玄为妻,若赵夫人所生的是儿子,便让萧北玄与其子结为异姓兄弟。



    而赵夫人生了个女儿,也就是赵水嫣。



    赵水嫣与萧北玄男俊女靓,又指腹为婚,本来是天生一对,奈何,萧北玄心中另有所属,他喜欢的是万花楼妓院里的一个叫柳缘君的**,柳缘君虽然身在**,却卖艺不卖身,有一次,萧北玄去万花楼与客户谈商见着柳缘君,萧、柳二人一见倾心。



    萧北玄与柳缘君郎情妹意,但萧北玄与赵家早有婚约,以萧家凤翔国首富的地位,最重的便是信誉,根本不可能毁婚。



    萧北玄曾想退了赵家的亲事,娶柳缘君为妻,但萧老夫人(也就是萧北玄的母亲)死活不同意,为了亲娘,为了自家的信誉,萧北玄让步了,最终娶了赵水嫣进门。



    可萧北玄也不是个软柿子,他答应取赵水嫣是有条件的,在娶赵水嫣的同时,他要迎娶柳缘君为妾。



    赵家的生意日落千丈,不得不依靠萧家的支助,无奈之下同意了萧北玄娶妻同时纳妾的提议,至于萧老夫人,赵家都同意,她又能有什么意见?反正儿子娶的**女子尚是清倌,又只是嫁来做妾,她也松了口。



    就这样,萧北玄娶赵水嫣的同时又纳**女子为妾,使得赵水嫣成了整个凤翔国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



    “小姐,姓萧的害您成了凤翔国天大的笑话不说,您十六岁时嫁给他,到现在都三年了,他居然从未与小姐您同房,天天窝在他的小妾柳缘君那里,您说,这可不可气!”



    环儿说得是义愤填膺,我倒是乐得偷笑,萧北玄没‘碰’过赵水嫣更好,这说明我现在拥有的这副身体有可能还是处女之身呢,哈哈!



    从环儿的叙述及结合目前的情况看来,我完全确定,老天待我不薄,让我在现代中枪死亡后,灵魂穿越时空到了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古代凤翔国女子赵水嫣的身体里。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穿越,也许是赵水嫣上吊死的时间跟我在现代中枪死的时间正好一致,老天怜悯我,给了我一次新生。



    不管如何,既然重生,老天让我用赵水嫣的身份活下去,我就该好好珍惜生命。



    我现在该做的,就是养好我现在这副刚上过吊的身躯,代替赵水嫣好好地活着。



    见我走神,环儿的小手在我面前挥了挥,“小姐小姐?”



    我回过神,“嗯?”



    “奴婢在跟您说,姑爷碰都不碰您一下,您说这是不是很气人?”



    “气不气人我不知道,”反正以前就算有气也不是我生的。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是不是萧北玄三年不碰我,我就奈不住寂寞,红杏出墙,跟府里的下人孙长贵**?”



    提到**这事,我才想起,赵水嫣被我霸占的这身体有可能不是处的,被人‘搞’过了?



    如果是,那就可惜了,馨馨我在现代没偿过男人的滋味,如果赵水嫣先前被男人搞过了,那馨馨我就永远不知道女人的第一次是咋的个痛法了。



    “小姐!”环儿不悦地瞪着我,“高贵如您,岂会跟一个下人**?您就是苦于无证据证明您的清白,您才会悬梁自尽的……”环儿说着,红了眼眶。



    看环儿维护‘我’的模样,我心里又被小小感动了一下,“环儿别难过,照你的说法,‘我’还是处女?”



    “您当然是!”斩钉截铁的语气。



    得到环儿的确定,我本来以为自己会很高兴,但想到我这身躯的前任主人赵水嫣是因为无法证明她自己是处女而冤死的,我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要证明清白很容易,”我提出建议,“只要跟萧北玄睡一觉不就成了?用得着自杀吗?”



    环儿哽咽着摇摇头,“小姐,这个主意您先前也想到了,可是姑爷根本不肯跟您圆房,姑爷说一个下人用过的破鞋,他不屑。姑爷嫌您肮脏,他不愿意。当时,众目睽睽,姑爷、二夫人、老夫人(萧北玄他妈)及一干下人全都亲眼见您一丝不挂地睡在孙长贵房里,还跟孙长贵全身赤裸地抱在一起……根本无人相信您的清白……当时若不是二夫人替您求情,您当时就会被萧老夫人打死。”



    我凝起秀眉,“二夫人?你指的是萧北玄的小妾柳缘君?”



    “嗯,是她。”环儿颔首。



    “这个柳缘君好么?”



    “在萧府,众所周知,二夫人深得人心,贤惠善良。”



    “那只是众所周知,你怎么看?”



    “奴婢以为,二夫人是表里不一的蛇蝎女子。小姐您向来与人无争,独守空闺三年即使有怨言也从不曾生有害人之心。奴婢清楚您的人品,您根本不可能与孙长贵**,您一定是被陷害的!一定是二夫人做的,因为您若出轨,一定会被姑爷休弃,您离开了萧府,得利的只有二夫人,一定是她害的您……”



    看环儿气恼的小模样,我抿唇一笑,“环儿,就算是二夫人陷害‘我’的,我也没证据,不是么?”



    “这……是……”环儿一脸的不甘心。



    “所以,没证据,哪怕是怀疑,在他人面前,也不能乱说。”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在我前面,你尽管说心里话。”



    “是,小姐。”



    “你把‘我’先前被指证**一事详细说一遍。”



    “十天前的夜里,奴婢像往常一样侍候您歇下了,奴婢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过了两个时辰,萧府召集全府下人到大厅集合,说是萧府的大少夫人要易主,也就是姑爷要休了您,奴婢赶到大厅时,孙长贵对与您**一事供认不讳,还口口声声说是您奈不住寂寞勾引他,您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叫冤枉,姑爷与老夫人一干人等亲眼看到您与孙长贵**,二夫人阻止了老夫人用家法打您,姑爷想休了您,哪知您抵死不从,宁可咬舌自尽也不让姑爷休了您。姑爷本想不理您死活,老夫人怕闹出人命,所以才下令将您关入柴房,这一关,就是十天,姑爷吩咐下人每天只给您喝一碗粥汤,让您知道背叛他没好下场,哪知,您挨了十天,就上……上吊了……”环儿说到这里,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



    我皱皱眉,“就这些吗?‘我’与孙长贵被捉奸在床时是什么个情况,我的意识清醒吗?有没有可能被人下迷药,你还是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