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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湖中裸泳(1)
    “小姐,奴婢纳闷了一个下午了,您怎么会想练字,而且,字迹都与以往完全不同了?”环儿的疑问果真与我想的一般。



    “我……”该找什么借口蒙混过去?眼珠子一转,我干脆一推二百五,也装不知,“想练字是因为我很多字都不记得了。我现在写的字迹跟以往不同么?也许是我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写法,只知道现在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字迹就有所不同了吧。”



    “噢……”环儿不甚相信地点点头,倒也没再说什么。



    环儿煮晚饭时,我让她给我留了点煮饭时的饭浆汤水,等吃过晚饭后就让环儿先歇着了。



    夜深人静,月上梢头,银白的月光穿透枝哑间的缝隙射到地上,泛出一层皎洁。美丽的星星在漆黑的夜空中一闪一闪,耀出夺目的光辉,凉风袭过树梢,树枝随风摇曳,沙沙作响。



    躺在床上没有睡着的我,算好时间爬起身,穿好衣服,出了卧房的门,将房门轻轻掩上,趁着夜色,悄悄走出‘简居’。



    走过简居的庭院时,我不经意地仰望了一下天空,今夜,是个美丽的夜晚。



    早些天跟环儿聊天的时候,我已经从环儿口中知道了跟‘我’**的孙长贵被关的那间柴房的位置。



    萧北玄说明天就要休了我,我必需今晚说服孙长贵,让他见到萧北玄后,替我证明‘我’的清白。



    萧府实在太大,我就算得知了孙长贵被关在哪,也无法顺利找到确切位置,于是,在白天的时候,我就让环儿画了份萧府的地图给我。



    依着地图上的标示,我在萧府大院中七拐八弯,小心翼翼地避开夜晚巡逻的护院,没废多大的事,就找到了孙长贵被关的柴房。



    柴房门口有两名看门的男仆背靠着门在打呼噜,看样子是夜深累得睡着了,我快步闪身到他们跟前,对着他们的颈项快速两招手劈,两名男仆立即被我打晕过去。



    从其中一名昏倒的男仆身上,我找到了柴房钥匙,顺利地打开了柴房的门。



    柴房的门刚打开,房中一个阴暗的角落立即传来一道男声,“谁?”



    嗓音有几分清脆,不难听,甚至有几分好听。



    “是我。”我压低嗓音回了话。



    “大夫人?”男声多了几分讶异。



    “嗯。”我微吭一声,半掩着柴房门,盈步走入柴房。



    皎洁的月光从虚掩的门缝射入柴房,照耀在我身上,我的身上穿着一袭浅绿色的薄纱罗裙,凉风从门缝袭入,轻轻摇曳着我的裙摆,我不知道本就美得无与伦比的我此刻究竟有多美,但我感觉到房中的男人呼吸紧了紧。



    “孙长贵,我美吗?”看似平常的句子,其实我是在试探,这柴房中被关着的男人是不是孙长贵。



    “少夫人,您很美。”男声如是答。



    他没否认他不是孙长贵,就证明我找对人了。



    “我有吸引你的本钱吗?”我又问。



    孙长贵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从柴房的一角站起身,缓缓朝我走来,借着月光,我瞧清了孙长贵的相貌,他的头发凌乱散着,衣衫上也隐隐散发着臭味,但五官的俊朗,却掩饰不住他天生的俊秀,如果他洗去一身被关了十多天的邋遢,相信他会更俊美。



    我以为孙长贵应该是长得平庸之流,他的相貌让我意外。换个角度想想,如果要栽赃赵水嫣与下人**,必然要找个相貌出色的下人才靠谱,找个丑的,可信度不够。



    孙长贵的脚步停在我面前,他伸手抚上我绝色的容颜,痴痴地看着我,“若能与大夫人一夜风流,我孙长贵死而无憾!”



    我强忍住想挥开他手的冲动,淡声道,“十四天前,被抓奸那晚,你不是跟我过了一夜吗?”



    “你这么认为的?”



    “不是么?”



    孙长贵动了动嘴,我知道他想说不是,从他遗憾的神情,我知道他没得到过‘我’,这么说,赵水嫣与人**,另有内幕。



    得知这一点,我不再废话,“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孙长贵感兴趣地望着我,他漆黑的眸子里盈满欲火,我敢保证,他脑子里现在想的一定是如何‘上’了我。



    我抓握住孙长贵摸着我脸蛋的手,“你不是说,只要与我一夜春宵,你死而无憾么?如果我愿意一辈子跟着你,你能否帮我雪清冤屈?”



    孙长贵伸手将我拥入怀,大手在我身上随意乱摸,“如果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辈子,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我真想一掌拍死姓孙的龟孙子,居然敢对我毛手毛脚,我靠!凭他也配?



    为了不坏事,我又次忍着,“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事先写下卖身契给你。”



    “你不骗我?”孙长贵一脸怀疑。



    “不骗你。”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中放着纸、沾过墨水的笔、及一包按手印用的品红,我将纸摊在地上,快速用繁体字写下一纸卖身契约,且用大拇指沾了品红在契约右下方签了名、盖了手印。



    我拿起卖身契约递给孙长贵,“你亲眼看着我写又按了手印的,相信我了吧?”



    孙长贵拿起契约不敢置信地望着我,“你……真的卖身给我?”



    “是。条件是你替我雪了跟你**之冤。否则,就算我死,你也得不到我。”



    “这……”



    “你不是说什么都愿意为我做?”



    “我不敢相信你真的会卖身给我……”



    “虽然你被关在柴房,但几天前我上吊自杀的事,你听说了吧?”



    “嗯,”孙长贵点头,“送饭的丫鬟说了。”



    “我宁死也不愿含冤。为了清白卖身给你做交易,这不就在情理之中了?”



    “就算我替你雪了冤,我怕萧府不会放过我们。”



    我冷了脸色,从孙长贵这句话,完全可以看出,赵水嫣真的是冤枉的!我继续游说,“萧北玄爱的人是柳缘君,他三年来没有碰过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替我雪了冤,相信萧府不会对你赶尽杀绝,顶多痛打你一顿,将你逐出萧府,你挨顿打,就能一辈子拥有我,你说值与不值?”



    “值,就算永远吃牢饭也值!”孙长贵突然将我按倒在地上,嘴凑上来就疯狂地吻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他吻个正着,他的吻让我感到恶心,我生气地推开他,“放开我!”



    见我生气,孙长贵诱哄,“好嫣儿,你现在都卖身给我了,你就是我的人,我们根本没**,之前,我们不过是在萧府有过几面之缘。是二夫人柳缘君派人在你厢房里放了迷烟,再让我将你带到我房中,造成我们**的假相。我都愿意为你雪冤了,你先预支点好处给我,总要的吧?”



    说着,孙长贵的吻又向我的樱唇落了下来。在对我狂热的吮吻间,孙长贵还咕哝着赞道,“嫣儿,你好香……”



    这次,我没有再推开他。



    我讨厌孙长贵的吻,虽然他的长相属于上等帅哥,但我就是厌恶!可我需要他的帮助,我不能翻脸,只能忍。



    刚才孙长贵说出了与赵水嫣一事的真正实情,可惜,没有萧北玄或有份量的人旁听。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找不到有份量的人帮我,萧北玄连跟我这副身躯上床都不愿,又怎么会愿意来柴房窃听真相?



    何况,如果事先设法找来萧北玄,我也没把握孙长贵会把真相说出来,所以,我只能让孙长贵明天在萧北玄给我休书时,要求孙长贵出面证‘我’清白。



    我恨,恨萧北玄,如果他明查秋毫,我就不用忍受一个下人龌龊的吻了。要知道,这孙长贵被关了十四天,十四天没刷牙了!



    被他吻,我好想吐!



    孙长贵的吻越来越得寸进尺,他用舌头顶翘着我的贝齿,妄想与我的小舌交缠,我实在受不了的又次推开他,“够了。”



    冷冷的两个字,含有几分威严,孙长贵也不敢再乱碰我。



    我站起身,淡淡说道,“我的卖身契你好生收着,明天证实了我的清白后,我就向萧北玄要一封休书,跟你离开萧府。你在萧府没签卖身契,只是临时工,而我,在萧北玄眼里连粒沙都不如,相信他会很乐意休了我。你不用怕我反悔跟着你,因为我的卖身契在你手上,你有权处置我的一切,不是么?等我们离开萧府,届时,你想对我如何……我全听你的。”



    我故意把话说得很暧昧,孙长贵连连点头,他充满欲火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美颜,几乎用眼神在将我强奸,“好,好……我一定在少爷面前把二夫人害你的实情说出来。”



    我移开视线,不看孙长贵**的眼神,“就这样说定了。你现在乖乖呆在柴房里,外头被我打昏的看守仆人醒了,你要装着什么也不知道。”



    “都听你的……”孙长贵几乎是流着口水向我点头。



    我迈步走出柴房,又将柴房门锁上,再将钥匙放回先前被我打昏的男仆口袋里,尔后,我朝‘简居’的方向走去。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走后,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从昏倒的男仆衣袋里又拿了钥匙打开柴房门走了进去……



    从柴房离开后,我本来想回‘简居’歇息的,但我嘴里残留有孙长贵的味道,我身上被孙长贵压过,虽没进一步的接触,我仍然觉得很肮脏,我需要洗去一身污秽。



    回‘简居’麻烦环儿帮我打水洗澡我会过意不去,看了看柔和的夜色,我干脆离开萧府找条河洗个澡再回来。



    从环儿给我的地图上找到萧府与街道相隔的围墙,借着夜色的掩护,我身手俐落地翻墙离开萧府。



    按北京时间算,现在大约凌晨一点多了,街道上很冷清,只有零零星星几个行人,我的目光在街道两旁古色古香的建筑上转悠,古代的房舍虽不是什么高楼大厦,却经典别雅。



    这是我第一次出萧府,想不到是晚上,我现在所走的街道很宽敞,凌晨了还有几个没收摊的摊贩在摆卖宵夜,可见这条街白天时一定很热闹。



    等改天有机会我一定好好逛一下凤翔国的市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不是我这现代人的习惯。



    找了家面摊,我停下脚步,出声问面摊老板,“请问这附近哪儿有河吗?”



    正在给顾客下面条的摊老板抬起头,见到我时,他表情一愣,呆在那嘴张成个O形,正在摊桌上吃面条的两名男顾客见到我也瞪直了眼,他们眼睛里充满了惊艳的光芒。



    见他们愣怔的表情,我也有些不习惯,不习惯我这绝色到让人一见就目瞪口呆的外表。



    我脸上挂起和善的笑容,又问了一次,“老板,请问最近的河在哪?”



    老板盯着我唇角绝美的笑容,几乎看痴了眼,我又提醒般地轻咳了两声,他才回过神,“姑娘,这么晚了,您问河做什么?”



    “我想……”



    我话还没说完,老板一脸恍然,连忙摆手,“姑娘,你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委屈要跳河吧?不可不可!”



    我原想说要找河洗澡的,但这么说不妥,在古代这种封建死人的社会,一个女的深更半夜下河洗澡,还不得给人说死?哪怕人家不认得我,我也该避讳些,想到这一层,我话才说慢了些,哪知面摊老板竟然误会我要自杀?



    晕死,我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微笑着说道,“不是的,您看我像受了打击的样吗?”



    瞧着我嘴角的笑痕,老板摇头,“不像。”



    “那不就得了。谢谢您的关心,我不是要跳河,而是想去河边洗把脸,顺便吹吹风凉快一下。”



    摊老板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噢,原来是这样。最近的河往前面走三个路口,再左拐出了城往南二里就到了。”



    我秀眉皱了皱,听起来简单,我离那条河的位置貌似还有点距离。



    “谢谢老板。”我道了谢后快步朝摊老板指点的方向而去。



    身后传来老板关心的嗓音,“姑娘,深更半夜,你一个人可得多加小心呐!”



    美女就是吃香,连陌生人也这么关心,我回头再次放了个烂笑,“多谢关心。”而面摊老板再次呆愣在了原地。



    出了城后,走在郊外的小道上,我的步伐不快不慢,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凉风,我顿觉神清气爽,突然,身后微微的响动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我回过身,发现两个男人随尾在我身后。



    这两个男人我见过,就是刚才在面摊老板那吃面条的顾客。



    我瞥了眼周遭的环境,树影婆婆、月色洁亮、野草丛生,除了我与那两名男子外,无其他人。



    看来这两个男人不是打着劫财就是打着劫色的坏主意了,我微眯了双眼。



    两个男人一改先前鬼祟跟着我的做风,有恃无恐地走向我,两张猥琐的脸上淫光四射,“小妞,一个人寂寞吧?让爷来陪你‘玩玩’?”



    这是其中一张狗嘴里吐出来的话。



    我不奈烦地撇了撇嘴角,“你们知道有两个字怎么写吗?”



    “哪两个字?”两名男子同声问话,眼里胀满淫泡。



    我冷冷一笑,“找死会写吗?”



    “你个贱娘们!老子兄弟俩看上你是你的福份!还敢摆谱,看老子不把你玩烂,让你双腿都合不了!”



    另一名先前没说话的男人大声叫嚣,同时,他的咸猪手也袭向我的胸部,我一招擒拿手,将那只咸猪手反扣住,再蹬脚一踢,被我扣住的男人立即跌跪在了地上,见此情况,另一个男人挥拳揍向我,我一招飞马腿,那男人被我喘得老远。



    被喘飞的男人抱着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被我擒住的男人想反抗,我放开他,朝他背上几记重踹,他痛得满地爬,嗷嗷猪叫。



    嫌脏地拍了拍手,我傲然地立即在原地,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你……你有种!”两名男人连滚带爬地离开我的视线。



    望着两个**离开的方向,我不禁庆幸自己拥有不错的身手,不然,还不给他们强奸了?



    坏人处处有,还好我有自保的能力。没几斤几两重,我赵可馨又怎么敢半夜出来乱窜?



    打走了两名**,我又向南边走了约一里路,总算见到了面摊老板所说的那条河。



    清清的河流沿着山脚汇集成了一片湖,湖边群山环绕,湖水在凉风的吹拂下掀起一阵阵微波,水波轻轻地摇荡着,晃得我的心痒痒的,恨不得马上跳入湖水中一展我擅长的泳技。



    夜深人静,月色皎洁,清水清清诱人心。



    我三下五除二脱光自己身上的衣服,扑通!一声跳入湖里,在清澈的湖水中自在地游泳,哇~夏夜的湖水泡起来凉凉的,不算很冷,真舒服!



    我不停地含了湖水又吐出,如此十几次,感觉嘴里没了孙长贵遗留的味道了才停止。



    漱完了口,我又在自个身上摸洗着,洗得差不多了便在水面上露出个头游耍了起来,突然,我感觉到有东西在碰触我的手臂,低首往水中一看,借着月光的辉芒,我发现竟是一条游到湖面上来的金色鲤鱼。



    顿时,我玩心起,想抓住它,哪知它一咕噜又游进了水中,我深吸一口气屏住呼息,潜入湖水里抓金鲤。



    也许是我动作太敏捷,那条金鲤居然被我抓住了,我勾起了唇角,抓着金鲤在湖中潜游了一会儿,等我冒出水面时,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笛声,笛调不急不徐,缓缓如一股清风吹入人心田,笛声中隐含了浓浓的哀伤,像在思念故去的人,伤得令人催泪!



    如此天簌般的笛声,不知什么样的人才吹奏得出?



    听着听着,我被笛声深深陶醉了,忘了呼吸,忘了游泳,忘了抓紧手中的小金鲤,结果,小金鲤挣脱我的掌握,膘身一跃,在我头顶划了个美丽的弧形,又落入水中,溅起一汪水花。



    而忘了游泳的我,渐渐沉入水里,咕噜~咕噜~我的口鼻间被灌入湖水,呛得我回了神。



    一回过神,我马上往湖面游,在湖面露出个头后,我边游动不让身体下沉,边呛咳着将适才灌入口鼻的水尽量吐排出。



    笛声仍然飘荡在湖面,只是笛音已不如刚才的哀伤,而是多了几分淡淡的调侃,貌似在朝笑我适才呛水?



    我往笛声来源的方向望去,看到湖面六七十米外泊着一艘不大不小的船,船上设有船仓,在船头甲板上站了一个人,那人手中执着笛在吹奏。



    距离太远,我看不见吹笛之人的相貌,从他傲然挺拔的身影可看判断,那是个男人,男人穿着一袭黑色长袍,袍摆被风掀吹着,宛如与黑夜融为一体,他给我的感觉像暗夜死神,邪气得不可捉摸。



    也许,他真的是神吧?人,怎么吹得出动人心肺的忧伤之曲?



    我看不见男人的相貌,我相信男人同样也看不到我,他笛声里的戏侃之意,估计是他转换了心情,而非看我呛水的笑话吧?



    虽说笛声里含了几分戏谑,但仍不失清悠伤然,淡淡的哀伤使我想到了我埋藏在心中的爱人,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