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从召,不说话没人当你个老王八蛋是哑巴,滚!”王阳亦顿时面孔通红,一张脸再也挂不住,抬腿便朝伍从召一脚踢去,“老子踹死你个老乌龟王八蛋!”
看着王阳亦和伍从召亦诙亦谐的样子,东方墨玄和云若溪二人对视一眼,不禁莞尔。
“云师妹,那个……那个……那个先前我不明白你的一番良苦用心,同时也是为墨玄着急,情急之下错怪你了,罪过,罪过!”王阳亦和伍从召一番嬉闹之后,有些尴尬地对云若溪道。
“王师兄言重了,墨玄哥哥能有您和伍师兄这般关心,若溪感激都来不及,如何会怪你,两位师兄对墨玄哥哥和若溪的情分、关心,我们没齿不忘,以后墨玄哥哥还要承您们照顾、费心,若溪在此先行代墨玄哥哥谢过!“云若溪俏生生地冲王阳亦和伍从召深深一福。
“好啦,咱们这几人之间就不用那么客气,谁叫我和王老鬼瞧墨玄顺眼呢,要不我也不会将墨玄带进青云门,日后有什么为难之事,我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伍从召说罢,尔后冲王阳亦笑嘻嘻道:“王老鬼,你那些拿得出手的玩意儿就不打算送云师妹一件、两件陪礼吗?”
“嘿嘿,这你就错了,云师妹可不稀罕老夫炼制的那些鬼头鬼脑的符篆,墨玄小子以后什么样的符篆炼制不出来,会少得了符篆!”王阳亦嘴上如此说,但还是拿出了一件三品御风符篆送给了云若溪。
伍从召见了摇摇头,对王阳亦做了一个鄙视的动作,随即故意不理王阳亦那要杀人的目光而东方墨玄道:“三年之约对你是不是很不利,那燕歌行现在可是炼气六层的弟子,而你现在却是根本不能炼气,最终吃亏的还是你!”
“嘿嘿,伍师兄,墨玄早就想好了,冰尘师太只说叫我和燕歌行一较高下,并没有规定要如何一较,我就不信三年之内我炼制不出一枚可以灭杀他的符篆来!”东方墨玄嘿嘿笑道:“到时候便是他的师门要出手又如何,惹恼了小爷,就让他们尝尝符篆的厉害,当然用符篆对付他只是一方面,没有修为、实力肯定不行,要不然我也不会被冰尘师太举手便夺取了手中的赤焰符,所以我一定进入藏经阁寻找到一门适合我的体道之术!”
“没有办法了,看管得太紧,我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伍从召闻言直摇脑袋,“现在我已无计可施!”
“要不我去求求师父,让师尊出面带墨玄哥哥进入藏经阁!”云若溪见大家一筹莫展的样子,忽地噗嗤一声娇笑道:“他们那班人对你们盯得紧,却是不敢招惹天尘堂,师尊一发怒,连宗主都要让着三分,你们觉着如何?”
“这倒也是一个好法子,只不过冰尘师太愿不愿意却是不知道!”王阳亦有些泄气道:“云丫头,这就要你去好好求求你师尊了!”
藏经阁外,东方墨玄和云若溪紧跟在冰尘师太身后来到了藏经阁,看守阁楼的弟子杜卒老远便迎了上来。
“师太久未来藏经阁,今日前来藏经阁有何吩咐?”杜卒笑容满面道。
“打开阁楼!”冰尘师太面无表情,冷冷冲护阁长老道:“老身要替东方墨玄挑一不修炼心法!”
“这……这……冰尘师太,您和贵徒云若溪可以进去,但东方墨玄却不行!”护阁弟子杜卒闻言一愣,随之面现难色道,但态度却是坚决无比,尔后又补上一句道:“这是护阁长老的命令,杜卒不敢违抗,还望师太……”
“护阁长老,算个什么东西,马上给老身打开阁楼!”冰尘师太寒声叱道,“青云门还轮不到他一个小小的护阁长老来指手画脚!”
“师太,弟子不敢违命,弟子真不能放他进入……”杜卒一咬牙道。
“作死!”冰尘师太蓦然冷叱一声,看着杜卒森然喝道:“谁的命令也不行,哪怕是宗主的决定,东方墨玄今日必须随我进入阁楼,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胆敢在青云门嚣张跋扈,妄图一手遮天,你,不想找死就滚开,否则别怪老身灭杀了你,让开!”
“不行,师太您和贵徒可以进,他坚决不准进!”那杜卒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忌惮,但瞬即代之的是一种拒绝和强硬,同时悄悄激活了藏经阁的警钟,顿时警钟声大作,在青云门中回荡。
“呵呵呵呵,你胆子很大,敢在老身眼前做手脚,我想护阁长老丘岳风也该出现了吧!”冰尘师太此刻面上不再是冰寒,甚至嘴角边还出现了一丝笑意,冰尘师太看着杜卒有些玩味地问笑道:“这么说你是执意不肯放他进入了?”
“正是!”那杜卒道:“弟子认为师太您肯定不会让我为难!”
“我当然不会让你为难,因为你以后没难可为了!”冰尘师太蓦然重重地冷哼一声,忽地一掌轻飘飘朝着那杜卒当头隔空印下。
“师太,饶……饶……”那杜卒蓦然发出一声凄厉惊叫,瞬即便如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一般,声音嘎然而至。
鲜血迸溅,筋骨尽折,脑浆迸裂,那杜卒被冰尘师太轻飘飘一掌当场震死、抹杀,干脆利落!
一道长虹从冰尘师太手中发出,瞬即长虹破空的咻鸣声刺耳,众护阁弟子在惊骇中看见了一柄寒芒四射的长剑噗的一声,钉在藏经阁大门前的一座高台上,剑身颤动不已,发出阵阵龙吟般的震鸣。
“凡有越过雷池一步者,杀无赦!”冰尘师太寒声喝道。
场中没有一个护阁的弟子敢出声,个个噤如寒蝉,眼睁睁看着冰尘师太带着云若溪和东方墨玄大摇大摆地进入了藏经阁。
而此时一个男子身影犹如青烟刚刚出现在藏经阁外,听到冰尘师太的话语后,顿时身形一滞,随之他面上露出一个苦笑道:“唉,这个冰尘师妹呀,怎生还是如此强势,我还是躲开他为妙,否则又要头大无比!”
那男子身形一晃,须臾间便消失不见了踪迹,不是别人,正是青云门宗主冰逸子!
“你要寻找什么修炼心法,说出来老身听听,也好替你挑选、参考一二,省得你如没头苍蝇一般乱撞!“藏经阁内,冰尘师太毫不理会那些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藏经阁弟子,边走边对东方墨玄道。
“弟子灵根被毁、丹田破碎,已是不能炼气,因此弟子想寻找一门炼体术,以修体道!“东方墨玄哪里会对冰尘师太说实话,神秘老人灵木子再三叮嘱自己不得泄露,既然灵木子再三推荐、提及,此心法肯定有些不一般,所以此际东方墨玄是不会在冰尘师太面前提及两元心法炼体术的。
“炼体术?“冰尘师太闻言一愣,忽地道:“你可要想好了,老身只给了你三年时间,短短三年,炼体是不可能有什么进展……”
“晚辈心意已决,师太不用劝告,好意墨玄心领了!”东方墨玄决然毅然道:“不能炼气,我便炼体,三年之后,墨玄定会堂堂正正地打败燕歌行!我会让他们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废物!”
“勇气可嘉,但仍需面对现实,既然你意意已决,老身便不再多说,去那边好好挑吧!”冰尘师太摇摇头,指了指左边角落道:“体道修炼心法就在那里,你自己去挑吧,记住,一旦挑定,便不可更改,藏经阁的规矩咱们不能破坏!”
尽管心有目标,但东方墨玄依旧留了个心眼,并没有直奔目标而去,而是一路上磨磨蹭蹭,东翻翻、西翻翻,,弄起了一片弥漫的灰尘。
虽然每一部炼体心法都很厉害,但东方墨玄早有心属,所以根本就没有看中,看似在飞快地翻阅,实则是一个字也没有入脑。
“挑选好了吗?”或许太久,冰尘师太扬声道。
“好了,这就来!”东方墨玄连声应道,故作随意地抓起两元心法残卷走了出来。
“墨玄哥哥,你挑了什么心法?”云若溪关心道。
“偌,就这个!”东方墨玄扬了扬手中的卷册道。
“两元心法,你要修炼两元心法?”冰尘师太一眼便看出了东方墨玄手中的卷册问道:“青云门从未有人修炼过它,据说很是垃圾,你确信你要选择它?”
“就它吧,我看挺好,甚是喜欢!”东方墨玄心下有些发虚,口中却若无其事道。
“随你!”冰尘师太目中悄然闪过一缕精芒,也不再说什么,带着东方墨玄和云若溪便出了藏经阁。
“这个傻小子,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竟然选择修炼两元心法,对他而言真不知是福是祸,对青云门而言亦不知是福是祸!”看中东方墨玄远去,冰尘师太悄然喟叹数声,陷入了深深的冥思和推衍之中。
炼体修行,十九不成,即言炼体艰难,少有成者,所以修真者多是炼气士,没有哪一个会自讨苦吃修炼炼体术,所以两元心法在青云门中一直都被灰尘遮掩,蛛网缠绕,无人问津,尔后逐渐逐渐被青云门中人淡忘。
看着这本了了数语、模糊不明甚至夹杂着无数难以辨识文字的炼体心法,东方墨玄却是如获至宝,随后东方墨玄便不管不顾地开始了在旁人看来绝对是疯狂的、自杀式的炼体。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东方墨玄这一炼便是三年!
“现在我在器、符炼制一道上已经达到了五级器符师的级别,眼下青云门再无让我在器符炼制之路上更进一步的经决,想要能够冲关顺利晋级到六级、七级,甚至更高级别,看来须得拥有高级别的经决以及不断的练习和揣摩,幸喜那一班人尚不知晓,否则一旦走漏了什么风声,却不知又会生出些什么波澜!”
虽然被人毁了修炼的灵根和气海丹田,但那一夜那来自隐界小灵域凤栖山的神秘女子对自己的一席话却深深烙印在了东方墨玄的心底。
“既然那位前辈能如此说,定然不会是为了哄我开心,只要我不懈努力,总有一日我会达到炼体的巅峰,天既然不绝我,我便要好好珍惜上天给我的这个机会,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勾连城铁家,望月城燕家,你们等着,会有你们后悔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