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说为什么?”马九牧狰狞地大笑道:“始荒古秘术,谁人不眼红觊觎,你死了有谁会知道这秘术被我取了,便是二宫主问起来你到哪里去了,老子便说你可能被什么给活吞了,难道他们还会怀疑我一位大修士的话不成!”
“你……无耻!”海巫子几乎便要形神消散,勉强挤出一句怒斥的话来。
“哈哈哈哈,无耻,这天底下无耻的事多了去了,老夫这点儿算个鸟事!”马九牧哈哈大笑数声,而后森寒道:“你给老子可以死掉了!”
再次发出一道灵气顿时便将海巫子的尸身震裂,海巫子的三魂七魄尖叫一声便要逃窜,却见那马九牧一声诡笑,弹指射出一道透明的丝线来,一下子便将海巫子的三魂七魄捆缚住了。
“你便好好地被老子吞了吧,这样的美味,可是很难找的!”马九牧阴阴一笑,张口便将海巫子的三魂七魄吞如了腹中,而后马九牧抬手挥出一蓬银色的飞雾,那飞雾名叫着消形粉,之眨眼间,地上海巫子的尸身便被其销蚀得不见了半点痕迹。
“现在这始荒玉牌从今往后便姓马了!”马九牧狞笑数声后,很是谨慎地抬手抬手挥出数道灵气,那些灵气数下便将石台周围的残纹破去。
“呵呵呵呵,到手了,没想到此番来到勾连州,竟然还会有这般的天大机缘,我马家祖上积了阴德呀,始荒秘术,逆天之术,我马家从我马九牧之后就将崛起了,什么狗屁帝天宫,将来还不是任凭老子想怎样捏搓便怎样捏搓!”见那一个护在紫色玉牌之外的白雾护罩被自己破去,马九牧兴奋到了极致,疯狂地大笑起来,笑罢便起步踏入石台中!
“呵呵呵呵,好宝贝,真是好东西呀,好东西,我的个乖乖!”马九牧双目放射着强烈的觊觎和欣喜之芒,伸出手,颤抖着朝那块依旧静静地放着紫芒的玉牌抓去。
“轰!”
便在马九牧的手刚刚触碰到那紫色玉牌之时,便听到一声轻响,随即那玉牌便在马九牧的眼前化成了一抹光点,缓缓消失。
“不好,中计了!”马九牧霍然一惊,心下顿时惊骇至极,知道着了道了,当即便慌不迭地反身后弹,同时激活了一个护身的青色法盾,将他护在法盾之后。
然而只听得蓬地一声闷响,马九牧后弹的身体一下子便撞在了看不见的一道结界上,而那一道结界,正是马九牧刚才触碰到那紫色玉牌是才被激活的,顿时便将马九牧困在了法阵之中。
此际那法阵因为马九牧触碰紫色玉牌而被激活,那紫色玉牌便是东方墨玄布下的诱敌之物,同时也是这个暗中布下了杀戮之源和杀戮法印阵纹的法阵的触发禁制,乃是东方墨玄刻意所为,实际上是一块阵台石台而已,不过是被东方墨玄施展了幻阵之术在其上,将其幻化成了一块玉牌模样。
“小畜生,东方杂碎,竟然施展这样的下三滥手段,妈的,有本事你给老子出来面对面对阵,这样算什么英雄好汉,出来,你这个见不得人的杂碎,给老子滚出来!”马九牧见识过了东方墨玄得手段,当即惊怒交加,哪里还有一个大修士的模样,此刻他指天骂地的样子,和一个骂街的泼妇无异。
然而叫骂了数声,周围却是一片死寂,根本没有半点儿别的声响,这让马九牧不禁又气又急,单被困在阵中却是奈何不得,无计可施。
此刻那大阵唰地一下加速运转起来了,马九牧瞬间便感到了一股凶悍的杀戮之力犹如泰山压顶之势朝着他凶悍地镇压而下,那杀戮之力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
阵中唰地一下幻起奇异的炫彩,直冲虚空,宛如一道绮丽的焰火,那些炫彩每一道都如同一柄开天利刃,倏然间便将阵内空间分割开来。
那炫彩便是杀戮本源和杀戮法印所化,锐利无比,威猛绝能,只闻喀嚓声连响不绝,那护在马九牧身外的青色法盾瞬间便被奇异光彩的杀戮之芒割裂成上万块碎屑。
“啊……”
马九牧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瞬即整个人便被那奇异光彩的杀戮之芒绞杀成齑粉,一蓬血雾在阵中纷纷扬扬地飘散。
“哼,本想灭杀玄芷素,却不曾想是你这小泥鳅先要来送死!”大阵灭杀了马九牧之后,此际阵旁的百丈之外,气浪一动,东方墨玄的身影缓缓出现,看了一眼依旧还在飘散的血雾,东方墨玄呵呵发出一声冷笑,笑罢之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第三阵而去!
“一定是那个杂碎干的好事!”月嬷嬷厉声咆哮道,犹如一头发怒护崽的母兽,愤怒的咆哮声震得一干众修士耳鼓阵痛,但看着月嬷嬷那愤怒而狰狞的样子,没有一个人敢出言相劝,唯恐这个有些偏执、疯狂而不可理喻的老女人将一腔无处可发的怒气撒在自己身上。
“二宫主,这一定是那个小畜生的手段,竟然这般残忍地灭杀了咱们的一名元婴和一名金丹,实在是太嚣张了,老奴实在是受不了了,请允许老奴只身前去灭杀他,算是为帝天宫除掉隐患!”月嬷嬷冲玄芷素大声请命道。
“月嬷嬷,稍安勿躁,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从现场的情形看来,到底是不是那个恶心的小贼出手的,现在还真是难以说得清,但无论是那小贼的手段还是那角蛟骨魈的奸计,对咱们而言,都是一个极大的危险,咱们一拥而上的攻击都尚且吃了大亏,若是本宫放你一独自前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咱们千万不能中了对方的计谋,那样的话,岂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玄芷素摆摆手,想要让月嬷嬷平静下来。
“让我不杀那小畜生,老身实在是做不到,这一口恶气不消,老奴心下的怒火根本没办法扑灭,那小杂碎,老奴发誓一定要将它碎尸万段!”月嬷嬷很是气急,不甘心地挥舞着手臂,咆哮着吼道。
“月嬷嬷,絮絮倒有了一个想法,不怕那个小畜生不出来,不怕他不入套!”叶絮絮忽然咯咯一声娇笑道。
“你有什么法子,讲出来!”月嬷嬷眼前忽地一亮,便如溺水之人忽然间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连声急急问道。
“其实很简单!”叶絮絮一拂青丝,森寒地冷笑数声道:“将那小畜生的亲朋好友拉出来,便在这阵中慢慢地一个一个地宰杀掉,絮絮就不相信了,那个小畜生还能够忍得住,还能够不出来动手救他的朋友,这一招就叫住引蛇出洞,只要蛇一现身,咱们便尽情地招呼他便是,我就不相信他真有九条命,打不死!”
“嘎嘎嘎嘎,小丫头,你的脑子就是活泛,老身看这招引蛇出洞当真是妙招,这样一来,便由不得他,出来也得出来,不出来也得出来,实在是妙呀!”月嬷嬷蓦然眼前一亮,拊掌嘎嘎大笑,尔后月嬷嬷转头对玄芷素道:“二宫主,你看这絮絮提的主意如何呀?”
“馊主意!”玄芷素闻言,蓦然面色一沉,鼻孔里发出一声不悦的冷哼,随即呵斥道:“你们当真是脚痛顾脚,手痛顾手,难道就只能盯着眼前,眼光不能放长远点儿,知道他的亲朋好友在咱们手中活着和失去了的差别吗?”
“属下不甚明白,二宫主请赐教!”叶絮絮和月嬷嬷闻听玄芷素发怒了,两人不禁心下发寒,胆怯地看了一眼依旧盛怒那平的玄芷素,胆颤心惊地问道。
“前番本宫不是告诉过你们了吗,那小恶人身体逆天,心思深厚,衍天之术更是无双,这样的一个存在,你说是咱们帝天宫也好,兜率宫也罢,有谁能够在他的阵道之中安然全身而退!”玄芷素冷冷地呵斥了一声道:“有他的亲朋还有在咱们手中作人质,那便能让他投鼠忌器,从而不敢轻举妄动,这样便能保全大家伙儿的小命存在,如果咱们一但动手对付了他的朋友亲人,你们想想,咱们是不是会遭到他疯狂的反抗和猎杀,咱们场中所有人,能够在他的阵道之术的灭杀下活下来的能够有几个?”
叶絮絮和月嬷嬷吃了玄芷素的这一生怒斥,顿时便缓缓安定了下来,看着面挟寒霜的玄芷素,顿时二人便住了嘴。
“杀他那是肯定的,但一定不是现在,因为咱们此行的目的是取得荒古空间中的秘术、古宝,如果没有他替咱们破开禁制、符纹,咱们便不能顺利达到目的,现在我们需要他,而不是要灭杀了他!”玄芷素森然地看了一眼月嬷嬷和叶絮絮,再次冷冷道:“在这勾连阵中,在秘术取到手之前,任何人不得对那恶心的小恶贼下杀手,否则,杀无赦!”
“属下等明白!”一干帝天宫和兜率宫的金丹、元婴期修士应声道。
“明白就好,现在大家继续向前搜寻!”玄芷素一挥手,命令道。
此时东方墨玄刚解开第三阵的阵门,一团银芒倏然生出,将东方墨玄一下子裹住,银芒一闪,东方墨玄便从场中消失,进入了第三阵中。
又是一个莽荒世界,了无声息,地上到处都是崩溃的法器,枯骨,以及无数的废墟。
这片空间中的气息极其的怪异,让东方墨玄感到很是不舒服,总觉得有什么很是不对劲一般,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但却又不能抓住。
东方墨玄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眼前一块斜歪着的一块残碑,那残碑下半截深深地埋在土中,残碑上半部上镌刻着几个大字:千域银沙!
“千域银沙,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什么要叫着千域银沙?”东方墨玄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块残碑,看着残碑上面千域银沙这几个大字,想要从中看出什么端倪似的。
遍地一片晶亮,晃得东方墨玄的双目生痛,好一阵才渐渐适应过来,连忙在身上加持了符纹世界。
“我明白了,千域银沙,乃是因为这片空间中颜色似银,故名千域银沙!”东方墨玄思索片刻,喃喃自语道:“这名字倒是非常的气派和有韵味,甚是典雅,不过只怕其间蕴藏的凶险极是了不得,不动则已,一动只怕便会是天崩地裂般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