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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下手为强
    “相公”苏安然看着伊念痛苦的表情,恼怒的瞪了玄尘一眼。



    看到苏安然对伊念的在乎,玄尘心里有点苦涩,胸膛里满是酸意,浑身都不对劲,却又不太懂自己别扭什么,只觉得伊念很碍眼,很讨厌。



    “帮他解开”看玄尘愣在那不动,苏安然开口,嗓子沙哑如大漠里的风。



    玄尘还是没有动作,好像没听到一样站在原地。



    苏安然挣扎着起来,这一动拉扯了伤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玄尘按住她,防止她乱动:“好了,我解开”



    隔空轻点,伊念得以动弹,他跑过去,抡起拳头就往玄尘身上招呼:“你个坏人”



    苏安然的额头滑下黑线,出声阻止伊念:“相公”



    听到苏安然的呼唤,伊念跑过去,趴在苏安然的床边,双眼满是担忧:“娘子”



    他心里懵懂,却亲眼目睹了苏安然被人砍,大雨中,她满身鲜血跪在地上,黑暗鬼魅,他心里忍不住害怕,如今看到她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他又止不住的担心。



    “娘子,你都好几天没有理我了,他们都欺负我”伊念跟苏安然控诉着心儿跟玄尘的不是。



    苏安然苍白的脸上出现淡淡的笑意,连带着眼眸里也多了一抹柔色:“等我好了,帮你欺负回来”



    “那娘子什么时候能好?”伊念眨着大眼,满是天真。



    “很快就好,相公不用担心”苏安然安慰道。



    在一旁的玄尘嗤之以鼻,满是不屑:“他知道什么是担心?”一个傻子,值得她那么用心?



    冷意缓慢的从苏安然的身上溢出,犹如实质的网,盖住这方天地,看到苏安然神色的不悦,他识趣的闭嘴,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王妃,那位公子这几天一直守着你,没有离开”心儿瞧着苏安然的脸色,小心谨慎的开口,他救了她,还没日没夜的陪着。



    她现在这样对待他,是不是算得上恩将仇报?



    苏安然神色微动,脸上的表情更淡了:“我知道了”



    “我去给王妃煎药”心儿站起离开。



    半个时辰以后,心儿手拿药推门进来,发现伊念已经躺在苏安然身边睡过去,苏安然睁大眼睛看着窗户,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妃,吃药了”心儿小心的把药吹凉,喂到苏安然的嘴边。



    比黄连还苦的药,喝完之后苏安然觉得胆汁都是苦味,等不及那味道散去,睡意重新袭来。



    “这里很安全,你不用守着我,睡去吧”陷入昏睡之前,苏安然还不忘记守在身旁的心儿。



    她那两只大大的黑眼圈,都能和熊猫相媲美了,想必好几天没有睡觉了。



    在玄杀楼休养了半个月,苏安然的伤开始结痂,却还是不能有过大的动作,否则伤口会重新裂开。



    “我要走了”喝完药之后,苏安然对站在窗边的玄尘说道,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冷漠的神色,哪里有商量的姿态?分明是做了决定。



    玄尘站直身子,嘴角的邪笑让那张本就妖媚的脸更为邪魅:“本主何时允许你走了?”



    “玄,我离开王府半月有余,再不回去,别人可就以为我们真的死了”也不知道王府怎样了,是不是早就乱套了。



    听到她亲昵的称呼,玄尘心里荡起涟漪,神色却不曾有半点的松动:“你这个样子回去简直就是找死”



    那些人是真的想要她的命,一次不得手,肯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她幸运逃过一劫,第二次第三次还能有那么幸运?



    苏安然眼里射出精光,笑得如恶魔般让人心寒:“你觉得我会给她第二次,第三次机会?”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对于要自己命的,苏安然一贯秉持着这样的原理。



    玄尘眯眼,眸色阴暗难明:“需要帮忙吗?”



    苏安然不客气的回:“暂时不用,需要自然会说,先多谢了”说完之后,神色上隐隐的带了别扭。



    她不习惯别人的关心,更不习惯别人的帮助。



    前世她是有庞大的家族撑腰,可是家族里内斗不断,想她下台的人比比皆是,就连最亲近的爷爷,对她也格外的严格。



    她知道,他是为她好,稍微大意,就会出事。



    想到这个,苏安然的眸色多了一抹黯然,也不知道爷爷怎样了,她出事,他会伤心欲绝吧。



    玄尘兴致盎然的看着苏安然神情的变化,她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冷冷的,面无表情,其实不然,细心一点便可发现,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老成。



    到底是太年轻,总免不了盛气,再过几年,磨练多了,身上的锋芒肯定会收敛许多,只怕那时,再难逢对手。



    感觉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过分炙热的目光,苏安然凝神,冷漠的目光带着十足的霜冻之气,玄尘悻悻的收回眼神。



    “心儿,扶我起来”苏安然撑着腰起来,颇有六七十老太起床的味道。



    “心儿,让她自己起来”看她那样子,玄尘气不打一处来,都拖了那么久了,再迟个几天右何妨?有必要带着一身伤回去?



    苏安然撇嘴,故作老成的回答:“你不懂的”



    是的,他不懂,就她最懂了。



    心儿扶苏安然起来,帮她梳发,简单的挽了发髻,古老的铜镜,朦胧的面容,可就算看不清,苏安然也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苍白。



    “拿点胭脂水粉过来吧”总要掩饰一下的,这个样子太病态了。



    弱柳扶风,惹人心醉,这样的苏安然,没有平时的强势,却多了女儿家该有的娇态。



    “王妃这样也很好看”心儿端详着苏安然那张脸,眼里充满了羡慕。



    无论怎样,王妃都一样美。



    “还是上点胭脂水粉”苏安然坚持,神色也严厉了三分,她要表现的,可不是病美人姿态。



    “是”心儿再也不敢多嘴,出门寻胭脂水粉去了。



    “好戏看够了吗?”苏安然看着眼带戏谑的玄尘,戏看完了就滚吧。



    玄尘耸肩,两手一摊,很是无辜:“我留在这里可是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