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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世面8
    在身子就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红心稳住,险险的站住。



    现出白色的尾巴,不怕死的再次缠上冥君的腰:“公子何必抗拒?要是不想他们看到的话,奴家可以让他们消失”



    匍匐在地,被野草挡住,作小透明的金凤不乐意了。



    只有安然让它们消失,何时轮到它们放肆?



    安然对它摆摆手,示意它不要动,冥君都没发话,她没权管他的私事。



    金凤不情不愿的蹲在草丛里,一开始它不过是好心的放下身段,好让锦渊方便下,想不到一蹲不起了。



    不带这样坑鸟的。



    冥君抬臂,灰光横贯,大手化为利刃,朝红心的尾巴挥去。



    红心来不及看清,剧痛便袭来,她保养良好的,油光滑亮的尾巴柔软无力的躺在地上。



    断开之处,鲜血还滴着。



    红心痛得嚎叫,白光旋转,变回原形,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娇俏可爱,却没了尾巴,屁股上方鲜血不断的流着。



    “你确定你要跟本君打,而不是先去疗伤?”叮叮清音,似廊檐春雨击打青瓷,冷然剔透。



    白狐衡量了下事情缓重,终身一跃,消失在草丛里。



    终于走了,金凤站起来,活动自己早已麻掉的双脚。



    看金凤走来走去,偌大的双翅时不时的被树枝夹住,扯落一两根的羽毛,锦渊拿下飞到自己头上的金羽,无意识的把玩着,问安然:“它怎么啦?”



    “脚麻了”安然有点抱歉,高调的闪闪从未吃过这样的苦,跟着她反而受累了。



    鸟会怕站?它们睡觉都站着,应该最擅长才对。



    “它没站,是蹲着”可怜的娃,不仅眼睛有问题,智商还有问题,以后咋办?



    还有,跟他在一起,她会不会近墨者黑?



    闪闪站到安然身旁,居高临下的藐视锦渊。



    见过蠢的,没见过像他这么蠢的。



    “他那是单纯,好了,我们走吧”安然要是跟锦渊一样就好了,那才是正常的小孩子。



    她如今集邪恶与纯真于一体,分明是十足十的妖孽,哪里有半分小孩子该有的模样?



    锦渊紧跟在安然和冥君的身后,眼睛只顾看着前方,根本没看底下。



    一脚下去,踩到个软趴趴的东西,锦渊垂眸,看到红白一片,惧得往前一跳。



    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成功的扑倒前方的安然。



    毫无防备的安然,脚步跄踉,往前跌走几步愣是没站稳,头朝大地,四肢展开铺在了地面上。



    锦渊以绝对的优势,整个人挂在安然的身上。



    后面的金凤,看到叠在一起的两只,有点风中凌乱,幸好它还记得被压的是它的主人。



    叼起锦渊,扔到一边,把安然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你,你没事吧?”知道自己闯祸的锦渊不敢面对安然。



    她看起来比他还小,柔弱如小花,不知经不经得起他那一压。



    会不会败落凋零?



    安然眉头不皱,淡定的从地上爬起来,金光沐浴,衣服洁净如新,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痕迹。



    “没事”安然主动伸手握住锦渊,小小的手指,柔软如青草,锦渊只感动一阵炙热感从手指传遍全身,烧得他脸红心跳。



    “笨手笨脚的,路都不会走,跟着我”安然没注意锦渊的表情,自顾自的往前走。



    发觉他们落后的冥君回头,看到的就是锦渊熟透如虾的脸色,一双湖眸沾了晨雾水露,水色烟笼中,其中情绪再难看清。



    “阿冥哥哥,怎么啦?”只顾低头走路的安然,没发现冥君早站住,一头撞了上去。



    仰起头,发现他正看着锦渊出神。



    他不会是看上锦渊了吧?



    不近女色,爱男色么?



    安然被自己这个想法骇得小心肝乱蹦。



    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不然冥界就无接班人了啊。



    “没事”冥君收回眼神,静水无波的转身继续前行。



    “阿冥哥哥,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啊”安然牵着锦渊,紧随冥君,眼睛不停的四处张望。



    “出去”音色淡淡,停在耳畔,转瞬了无痕迹。



    “你知道路吗?”安然有点担心。



    果然如她所料,下一秒就听到两个字:“不知”



    那他还带路?



    冥君再次神不知鬼不觉的停下脚步,安然再次撞了上去。



    两次都撞在同一个地方,金凤移开眼,装作不认识她。



    它的主人是聪明绝顶的未来天界战神,绝不是眼前这位。



    “阿冥哥哥,你不走之前能不能说一声?”



    她会疼的好不好?



    “要不你带路?”冥君让出一条道:“我走在你前面,不说你都应该知道”



    言外之意是她不看路就不要怪别人。



    大人的便宜不要妄想占,因为不是想占就能占,他们喝过的水比她吃过的水果都要多。



    “还是阿冥哥哥你带吧”安然努力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是殿下历练,属下只负责跟从”本来想说保护的,但是想到他要是那样说,她遇到危险会推他上前,就换了个词。



    严谨的思维,不给安然钻任何的空子。



    “走吧”看冥君那没商量的样子,安然认命的往前,自始至终,她都牢牢握着锦渊的手。



    相扣的十指,连手心的纹路都贴合在一起,仿若执手相依,不离不弃。



    她身上混合了水果香味的馨雅清香时不时的顺风飘到鼻端,锦渊闻得有点醉。



    三人一凤,披荆斩棘,一路向前,不知走了多久,多远,一座废弃的宫殿突然出现在眼前。



    爬满壁虎的墙壁,长满青苔的瓦砾,落满灰尘的牌匾,灰败如此,却仍然给人一种巍峨庄严之感。



    安然袖子一扫,尘土飞扬中,牌匾上的字渐渐清晰。



    “觐神宫”



    字体大气恢弘,令人心生敬意。



    “这是妖神的宫殿”安然目光尊敬又悲戚。



    为了阻止魔神魔化,妖神欲以一己之力吸附魔神身上还未彻底侵入骨髓的魔气,想不到不仅没成功,反而加剧魔神的魔化,他也因此被魔神打成重伤,没过多久寂灭。



    妖神逝去,新的妖神未降世,魔神理所当然的接管妖界,自此妖魔不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