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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幻觉了
    蛟龙常年生活在海里,目极千里,再黑暗之处都能看清。



    “那又怎样?”闪闪还是不能理解,这跟她要眼珠有啥关系。



    她该不会因为那样就喜欢上蛟龙的眼珠了吧?



    它的眼睛还是金色的呢,她有一天会不会也把它们都挖下来?



    闪闪全身寒毛直立。



    真的是朽木不可雕。



    “难道你不觉得这眼珠有镇邪之功效么?”神宫门口空荡荡的,连灯笼都没有,需要点装饰。



    难道它不觉得把它们放在大门两边很合适么?



    镇邪?避鬼?闪闪差点飞不稳,一个不慎掉下来。



    她的老窝,哪个不怕死的敢去捣?不要命就来。



    “我觉得你与其在考虑这个,不如想想你那身毛”作为它的主人,安然觉得她有必要提醒下它。



    闪闪转头,看到的是一根黑色的柱子,眼睑抬起,往上看,看到的是一张血盆大口。



    这哪是柱子,分明是直起身子的蛟龙。



    不自量力,闪闪眸色蔑视,双翅张开,以翱翔九天之态,朝蛟龙撞去。



    蛟龙被闪闪拦腰截断,破碎的血肉从半截身上不断掉下来,惨不忍睹。



    下半截蛟身轰然倒下,压住旁边一颗参天大树,黑红的血洒在树干和叶子上,血腥味弥漫。



    闪闪一身金色的羽毛被鲜血染红,混合着一股腥臭味,从蛟龙的身子里飞出。



    被分成两段的蛟龙,感觉着风声,扑捉闪闪的踪迹。



    在它飞身而出的瞬间,蛟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闪闪咬去。



    含了剧毒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烁着暗黑的光芒。



    “闪闪,小心”安然手一甩,金光飞出,变成实质的剑,横在了闪闪背脊上方。



    蛟龙张口的一咬,咬到了神气荡漾的剑,剑幻化成两把,一把撑在蛟龙的口中,一把朝它肚子里飞去。



    “出”冷冷的一个字,安然眉梢金光幻灭,长剑带着蛟龙的内脏,破肚而出。



    肉碎在空气中飘荡,在阳光下程序晶莹的色泽,纷纷扬扬如柳絮飘落。



    要是忽略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画面是非常美好的。



    “主人”闪闪变为人形,落在她身旁。



    一身灰色的衣衫上布满了鲜血,安然皱眉,蓝裙随风掀起,金凤的头顶就下起了雨。



    哗啦的雨水把闪闪全身的血污冲得一滴不剩,只是它脸上不见半丝开心。



    “主人,为啥要下雨?”明明一个清心咒就能搞定的事,她偏偏要用雨决。



    故意的吧?



    安然凝目,注视着它:“一时之间,就想起那个”



    谁信?闪闪不悦的撇开头,一时气愤,忘记自己如今是人身,就像做鸟一样抖抖全身的水。



    是抖下来那么几滴,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你傻了?”安然被它的样子逗乐,不见表情的脸上嘴角勾起。



    是,它是傻了,闪闪不理她,金光淌过,湿漉漉的衣服变干。



    “事情办完了,走吧”蓝裙飘逸,安然一步步的往天上走去,身影随着步伐变淡。



    “臭屁鸟的气息”血腥味顺着风,飘到重名鸟的鼻端,里面隐隐带着它熟悉的味道。



    因为金凤除了安然,见了谁都是一副高傲到不行的样子,重名鸟非常的看不惯,就给它起了这一外号。



    本来觉得怎么称呼都不对,叫金吧,它是鸟又不是金子,叫凤吧,它跟它没那么熟。



    叫金凤?岂不是尊称它了?



    想都别想。



    臭屁鸟这三个字一浮现在脑海,瞬间什么都对了,再没有鸟比它更适合这个称呼了。



    只是吧,它虽然蔑视它,不过没想过让它死啊。



    秉持着同为鸟类,不能见死不救的原则,重名鸟再次把屁股留给锦渊,肉翅扑扇,闪电离开。



    锦渊也嗅到了鲜血的味道,清眸阴晴不定,身影紧随重名鸟。



    凌乱的现场,随风飘扬的肉沫,一片狼藉,重名鸟盘旋了一圈,没找到金凤的影子,气息也越来越淡。



    看来,它是多虑了,也是,它跟战神殿下在一起,怎会有事?



    重名鸟心里苦涩,要是妖神还在的话,它又何必四处流浪?定是跟那臭屁鸟一样风光的。



    朵朵白云,遮住蔚蓝的天空,风一吹,白云动,后面的蓝天露了出来,好似少女的裙角。



    锦渊看到一个影影倬倬的妙曼身姿,仔细看时,又什么都没有。



    他最近是怎么了,不仅常常重听,还出现幻觉了。



    “我还有事,下次再跟你玩”重名鸟回眸,身子垂直,双翅一震,直冲天际。



    想离开?得先问问他吧。



    锦渊不管不顾的追了上去。



    “闪闪,不回九重天宫”



    不回去?去哪?事情不是都办完了么?理所当然的要回去了。



    “去妖神宫”妖神的遗言不断在她脑海里回放,她总觉得错过了什么。



    “你不是观过天意了么?”老天爷还会瞒她不成?



    但是妖神也不会撒谎,中间一定漏了什么环节。



    “你要是不想去的话,我自己去好了”安然作势离开。



    金凤急了:“去,我又没说不去”



    她自己一个人去它更不放心,它还是跟着吧。



    一人一凤落到妖神宫。



    妖神宫比以前更为破败,安然裙摆扫过,金光亮起,灰尘淹没,富丽堂皇的妖神宫重现昔日光彩。



    以前看过的画面一一从眼前掠过,不对,安然顾目四盼,最后定格在了妖神的床上。



    那里的神息,久久不散,为何?



    安然手一点,尘封的结界现,眉梢轻挑,金色结界陡然破裂。



    妖异艳绝的男子手握大刀,坐在床上,细细擦拭。



    他的脸色有点白,不过无妨他的艳丽,硬朗的线条,不会令人把他误认为是女人。



    这是一个令女人汗颜的男人。



    “天赤,我把一身神力传给你,他日传给有缘人,得我神力,护我妖界”五彩的妖力远远不断的从男子身上输入到他手中的大刀上。



    浓郁的神气,令本来鲜红的大刀变为黑色,仙力和神力混合,神仙之气暴涨,男子被弹飞。



    瘦长的身子,撞到偌大的柱子上,男子久久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