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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回到原点
    天书中透露,神可救天地,无奈她真身被伤,要想复原,唯有散尽一身神力去历劫。



    受尽世间之苦,回归。



    她不怕苦,更无惧累,只是……



    “闪闪,我要去历劫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和师兄要帮我好好守着六界”



    安然扯下它一根羽毛,刻上复杂的咒文:“此乃神光引的咒诀,真到了顶不住那天,就用它来唤醒我”



    什么意思?闪闪呆呆的接着安然硬塞过来的金羽,半天回不过神。



    等它反应过来,追出去时,安然已经站在了锁神台上。



    浩瀚的神气缓缓不断的从她身上朝四周扩散,万物复苏,百花盛开,璀璨夺目的星光环绕在她身旁。



    本来蓝色的衣裙慢慢变回白色。



    天空祥云朵朵,瑞气驱散魔气,久违的生气重回人间。



    百姓的脸上重放笑容,开心的跳起舞来。



    正在养伤的墨云,重重的咳出一口血。



    怎么会?他惊骇的望着天空。



    她是怎么做到的?



    众仙者遥遥望着,齐齐匍匐在地:“战神殿下三思”



    她走了,他们怎么办?



    “不用担心,本殿已向老天爷请求,庇佑你们,修复六界”代价自然是从神坛上下来,历尽红尘之苦。



    “不久之后,本殿自会回归,尔等无形挂怀,若是可以,本殿希望在归来之时看到天界种满竹子”



    安然的蓝裙彻底变回白色,连带着脸色都变得透明,一步一步的,她走向锁神台边缘。



    四大星君赶回来时,安然正往下跳。



    “不”竭嘶底里的大吼传来,四人以光速朝安然扑过去。



    还是晚了,他们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



    “师兄,不用为我担忧,我只是去养伤而已,回来了,你们就能看到一个完好无损的我了”



    其实,她不舍得,但是没比这更快速的办法了,老天爷感觉到了她的焦虑,才降下天书,让她选择。



    它没逼她,是她自愿的。



    安然彻底不见之后,锁神台慢慢恢复平静,中间的黑洞不见了,平常得如天宫中随处可见的地面没啥区别。



    可是在场的人都清楚明白的知道,锁神台到底意味着什么。



    锁神,锁住神魂,封住神脉,跳下锁神台,要经受抽筋扒皮之苦,不用轮回,直接历劫。



    别以为这是很美的事,他们宁愿去投胎轮回受劫也不愿遭受这种罪。



    因为跳下锁神台,所经受的劫难往往是最苦最难的,绝大多数还不得好死。



    那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闪闪,这是怎么回事?”东月质问金凤。



    安然好端端的,为啥要跳锁神台?还去历什么劫,她才成神多久?哪需要历劫?



    就算真的去历劫,她也不用从这里跳下。



    感觉东月狂飙的怒火,闪闪缩起脑袋,满脸的无辜。



    它怎么知道?它不过是听她的吩咐去了一趟人间而已,回来的时候她就想不开跳了下去。



    关它什么事嘛。



    他那样子好像是它指使她跳的一般。



    “不关闪闪的事,应该是老天爷的决定”



    西墨一脸沉痛,拍拍东月的肩膀。



    安然散尽一身神气,用历劫换回六界的安宁,乃六界之福,却是他们的祸。



    清晨,露水还没蒸发,雾气缭绕竹林,白茫茫的一片。



    锦渊从竹林深处踱步走来,白袍和云雾嬉戏,衬得他恍似腾云驾雾而来。



    每天的一大清早,他都会来这里打坐,此处灵气浓郁,很是适合修炼。



    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事发生。



    掐指一算,又算不出,难道是他多想了?



    注意力不集中的锦渊,撞到了竹子上,竹叶哗哗作响,似在嘲笑他。



    锦渊失笑的摇摇头,自己都忍俊不禁。



    脸上的笑意还没消散,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砸在了他的身上。



    六道轮回,旧事重演,一切回到最初,她和他的相见。



    圆圆的脸,清秀可爱,瘦小的身材,好似稍微用力点就能把她捏碎,苍白的脸色,气若游丝。



    锦渊抬头看看天,再看着这个砸到自己的人。



    应该算是人吧,他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仙气,也没神气,更没妖魔之气。



    只能把她归为人。



    看她有气出没气进的样子,锦渊皱眉,不情不愿的搭上她的手。



    脉搏很弱,几乎没有,锦渊的眉头皱得更深。



    犹豫了下,终究是为她输入护心仙气。



    女子的脸色红润了些,看她生命无碍了,锦渊就想走,转身之际又顿住。



    这竹林,除了他之外不会有人来,把她留在这里,她不被野兽吃掉也会饿死。



    那他刚才不是白救她了吗?



    锦渊认命的把她抱在怀里,刚触及他的怀抱,女子睁开了眼。



    宛如被露水冲洗过的眼眸,清柔如水,似能穿透人的心神。



    锦渊霎时被她夺去心魂。



    “夫君”跟他四目相对了一会,女子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一句,说话时,两手还圈住他的脖子。



    把她依偎进他的怀里,女子笑得满足,喃喃轻语:“夫君,真好”



    这么一枚炸弹扔下,锦渊过了好一会才消化下来。



    “你,你喊我什么?”锦渊又不相信自己耳朵了。



    “夫君啊”女子说得理所当然。



    他就是她的夫君,是她一人的。



    他何时多了个娘子?还是说他捡到一个就得娶一个?



    “我没有娶妻之意,还望姑娘自重”恢复神智的锦渊,再度清冷绝尘,不含半丝暖意。



    女子锲而不舍,没有害怕之意:“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她会让他心甘情愿娶她的。



    “请问姑娘芳名,家住何处?”锦渊打算发发好心,把她送回去。



    家?名字?女子抓抓头,想了半响无果:“不知道,我只记得夫君的样子,不如夫君赐我个名字吧?”



    他跟她未曾遇到过,她又怎会记得他的样子?



    “不知在下是姑娘的第几任夫君?”锦渊嗤笑。



    想不到,看似清纯如水的居然这么水性杨花。



    “就一个而已,我们的缘分天定,可是别人修都修不来的哦”女子在他怀里笑得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