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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阁主
    只见他好看的眉宇皱起来,脸上带了烦恼之色:“本阁主从未出来过,也不曾有信物,莫非从此进不去了?”



    熟悉的声音令看阁的弟子一下跪倒在地:“见过阁主”



    虽然他们从未见过人,但是他的声音他们还是听得出来的。



    尊者真的把阁主请出来的?



    “不用多礼,起来吧”凌寒目不斜视的往里走,犹然不知他引起了多大的轰动。



    他,他,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郎中阁阁主?



    这巨大的消息令随后的弟子纷纷惊讶的跌倒在地。



    凌寒自动屏蔽外面的喧哗声,走到阁里抓药,作为一名大夫,他还是很有医德的。



    当然,这不是能让他动手的原因,主要还是她帮过他,就算是无意的,他也要报答。



    一命还一命好了。



    抓好药,再仔细的煎好,凌寒就亲自端过去。



    走到结界外时,又被拦住了。



    正要往回走的时候,一颗巨大的鸟头从里面伸了出来。



    “来都来了,干嘛又往回走?”重名鸟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颇有睥睨天下的样子。



    真的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坐骑。



    它跟锦渊一样的讨人厌。



    看重名鸟的嘴张开,凌寒马上就猜到它要做什么了,在它碰到自己之前,赶紧开口:“我自己会走,你打开结界就好”



    重名鸟的头垂在半空中,四只眼睛仿佛四盏灯照在凌寒身上:“你进来吧”



    避免自己被结界所伤,凌寒只能贴着重名鸟身子进去。



    进了结界,视野陡然开阔,冷风也随即迎面扑来。



    凌寒拿眼角偷偷的打量四周,七绝峰,能上来的人用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宫殿前方不远处就是万丈深渊,后面怪石嶙嶙,过了石林就是寒潭。



    宫殿的四周,有着寥寥无几的几颗大树,周围云雾缭绕,景色若隐若现。



    “别看了,进去”在凌寒还想再看多两眼时,重名鸟头一拱,把他推了进去。



    毫无防备的凌寒,脚绊到门槛,跄踉了一下,手中的药洒出几滴。



    锦渊不满的撇了他一眼,似有责怪。



    凌寒不管不顾,自己肯屈尊降贵的为她煎药,他应该觉得开心,别再妄想其它的。



    凌寒端着药站到锦渊的身旁,也不把手中的药给他,意思很明显,让他让开。



    他不认为锦渊有照顾她的能力。



    “我来吧”锦渊犹豫了一下,把凌寒手中的药接过来。



    这样的事不好让他再代劳,还是自己来好了。



    凌寒料不到锦渊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在他怔住那几秒之内,锦渊已拿过他手中的药。



    第一次,弄得太多,那些药没一滴滴到小然的嘴里,全都顺着嘴角流下来,滑落到她的脖子里。



    第二次锦渊吸取了前一次的教训,弄少一点,但还是没喂进去。



    第三次锦渊拿着调羹,迟迟没动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碗药喂完,估计都进不了她的嘴。



    凌寒双手抱臂,在一旁看好戏。



    让他逞强,不过他要是求自己一下,他会考虑告诉他办法。



    思考了一会,锦渊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以大义凛然之态,喝了一口碗里的药,俯下身,以嘴撬开小然的口。



    迷迷糊糊中,小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馨香,那味道让她觉得安心,清流,顺着咽喉流下来,身上的燥热消失不少。



    一滴不剩的,锦渊把药喂进小然的嘴里,看到这个办法有效,锦渊脸上出现喜色,依样画葫芦,把剩下的药一股脑的喂到小然嘴里。



    唇还没来得及离开,床上的人儿毫无预兆的睁开眼,对上那双灿若琉璃的眸子,锦渊一时忘了动弹。



    夫君?他在做什么?小然忍不住咬了下他的唇。



    锦渊吃痛,回过神来,快速的移开,尴尬得眼睛一时不知往哪看,只能吞吞吐吐又别扭的解释道:“情,情况紧急,只能这样”



    是吗?小然的眸光一下子暗淡下去,想说什么,却看到一旁的凌寒。



    “你,你能靠近一点吗?”小然盯着凌寒,神色有点紧张。



    会是他吗?那个救她的人。



    自始至终,她都是有意识的,感觉到发生了什么,就是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最先醒过来的她,不是问他,居然是凌寒,锦渊脸上带了不悦。



    “夫君,你能让开一点吗?”他像一堵墙矗在那,都挡住她的目光了。



    “你刚醒来,需要好好休息”锦渊丝毫没有让开的迹象。



    他怪异的语气终于引来小然的正视,接触到他不善的目光,小然害怕的同时又觉得莫名其妙。



    她做什么惹夫君不开心了吗?



    “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锦渊把手中的碗递回给凌寒。



    不说一句感谢就打发他下去?凌寒脸上带着寒霜。



    “还有事?”锦渊头都不回的问,背后散发的冰冷比凌寒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还有事了?再怎样,他都要说一声感谢吧?银子没有,感谢也不给。



    他这郎中怎么当得比乞丐还不如呢?



    凌寒高抬着头,等着锦渊的鞠躬道谢。



    最后,他等来的不是锦渊的道谢,而是重名鸟的一甩。



    看着飞出结界的黑点,重名鸟轻蔑的叫了一声。



    都试过一次了,还是不吸取教训,怎么那么笨呢?



    “夫,夫君,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小然哑着嗓子问。



    对方好歹帮了她,说一声谢谢是应该的。



    “喝口水”听着她那比沙漠还干哑的嗓音,锦渊两指一捏,手中多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把茶放到小然的嘴边,静静的看着她。



    小然想拒绝,接触到锦渊深邃的目光,乖乖的张开了嘴。



    “好了,休息吧”为她掖好被子,锦渊就出去了。



    完全不给小然说话的机会。



    夫君好独断,小然皱了皱鼻尖,还想再腹诽他一会,困意不其然的袭来。



    抵挡不住药效的小然,沉沉的睡过去。



    在床上躺了两天,小然的病完全好了,在她觉得骨头就要散架的时候,终于得了特赦令,能出去玩了。



    还没天亮,她就醒过来了,迫不及待的穿衣下床,打开门,最先看到的不是白色的雾,而是一团火红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