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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对阵伊念
    落到一半,锦渊回过神来,想施法再上去,却发现自己一点法术都用不出来。



    戾煞之气从身后传来,锦渊急了。



    他不能交代在这,安然还等着他回去呢。



    两道光,一左一右的缠上他,锦渊觉得自己下落的身体顿住了,法术也一点一滴的凝聚。



    他来不及思索,身体就往上飞去。



    两道人影从旁边落下,速度太快,锦渊看不清,心里觉得奇怪,却没心思想那么多。



    他咬牙往前爬,连摸出照天镜看的勇气都没有。



    他怕,怕他坚持不了。



    他要么往前走,要么看着她死。



    在两者之间,他选择前者。



    如果他找到药,她真的不在了,他就散尽神力,跟着她一起去。



    仙阵中,细小的身体瘦弱得似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跑,安然身上的金光越来越弱。



    迷迷糊糊中,她努力的往前走。



    她要走出去,夫君还在等着她回去呢。



    她要告诉他,她以后一定听话,不再乱跑,一定会乖乖呆在他身旁。



    在魔林里的凌寒,或者说伊念,顺着星光过去,终于找到一个人。



    纵然见过无数的血腥场面,凌寒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愣住。



    山边的血人,一身艳红的衣裙,摇摇晃晃的往前走,长裙已经破得不成样子,条条的垂了下来,身下的地面,一片赤红,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娘子”凌寒有些迟疑的唤了一声,祈祷眼前的一幕只是他的幻觉。



    安然回答不了他,眼前一黑,直直往他怀里倒去。



    凌寒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她,想抱住她,又怕伤到她,手扬了半响却终是不忍心落在她身上。



    把脉,对,把脉,凌寒想起正事,赶紧朝她的手身去。



    白皙的手臂,布满一道道狰狞的疤痕,怵目惊心。



    除了那张脸,她全身就没一处完好的地方。



    摸到那虚弱但是还跳动的脉搏,凌寒觉得自己失去心跳的心又重新活了过来。



    他抱起她,往魔林外飞去。



    她成神的那天,他恢复前世的记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居然被自己往外推,他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想找她,又没办法,只能弃了渔女,来到魔林附近修炼。



    他观天象,发现有异动,觉得她迟早会出现,就在这等着。



    一边修炼一边等她。



    果然,她出现了。



    今晚,他看到星光的时候,马不停蹄的追过去。



    幸好,他来得及,没有再一次错过她。



    安然是被疼醒的,意识还没清醒时,她觉得有一双手在她身上游移。



    游移?想起穿越到的前一晚,安然陡然惊醒。



    她不会又穿了吧?



    朦胧的眼神慢慢清晰,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伊念?他不是跟一个贱女人好了吗?



    “别碰我”嘶哑不失凌厉的嗓音响起,下一秒,安然就把伊念踹开,连同她自己也跟着滚下床。



    “吸”安然抽口一口冷气。



    疼死了。



    她干什么去了?那么疼?



    是了,她为了给他找解药,他好了,她反而落得一身的伤。



    最后他还背着她找了个小三,打算娶她进门。



    最后的最后他还刺了她一剑。



    尼玛,渣男配贱女,绝配啊。



    她是眼瞎了才会那样作践自己。



    “娘子,你没事吧?”伊念跑过去,想抱起她,安然就势滚了一圈,避开他的触碰。



    身上的伤口撕裂,鲜血顺着衣衫流出来,染红了地面。



    “娘子,你不要乱动”她也不看看自己成啥样了,真不要命了吗?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只要想到他的手抱过别人,她就觉得肮脏。



    “我不碰,你不要再乱动”



    凌寒离她远远的,生怕她会再做出什么剧烈的举动。



    安然躺在地上,半天都动不了。



    救了他之后,她拼死回去,想不到就看到他跟人拜堂的场面。



    现在想起来心还觉得痛。



    她用命相救的人,最后得来这样的报答。



    说不心疼是假的。



    “你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她怕她会忍不住出手杀了他。



    宁愿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



    今日她不对他动手,已然是手下留情。



    “娘子,你不要动气,先让我把你的伤治好”凌寒看着她不断往外流血的伤口,急道。



    “你何时会医术了?”安然一脸不信的问,随后又掀起嘴角:“要真是那样,那你之前是一直装傻?”



    “不是,我也是凌寒,你成神之后我就想起一切了,原来我们上辈子就认识,你答应过要嫁给我的”



    “之前的事是我糊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负你”



    誓言是最不可靠的一种东西,不然就没有誓言了。



    那往往是男人给女人画的一个饼,看似美好,触手却是冰凉的墙,稍微用力一抹,就没了。



    摊开手,恍然醒悟,那是画上去的,根本没有任何的实质。



    当初她傻,信了,吃了一次亏,还不够,还打算再栽进去一次?



    她又不是缺心眼。



    “傻一次就够了,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还前世今生,我从来不信鬼神”



    “你自己就是……”说了前半句,伊念突然觉得不对劲,满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娘子,你是不是忘记锦渊了?”



    她的记忆是不是又错乱了?



    因为没了神力的缘故是吗?



    散尽神力的安然,成了普通的凡人,那记忆是不是也恢复了身为凡人时期的呢?



    她没有忘记他,还记得他。



    伊念神色激动的跑上前,伸出手,想抱住她,又惶恐伤到她,只能顿在半空,脸庞因过分激动而稍微有点扭曲:“娘子,你是不是记得我了?你是不是忘记他了?”



    大好的机会,他一定要把握。



    “记得”是他救了她,带她回去,要不是他,她还看不到那一场好戏呢。



    现在没看到他,是出去给她找药了吧?



    只是伊念怎会在这?她又怎么来到这小屋?



    她记得锦渊住的是一间大宫殿。



    伊念脸上的笑容淡了点,很快又提起精神。



    起码她现在没忘记他,这就是好事,以后的事慢慢来。



    “娘子,你累了,好好休息”凌寒点了她的睡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