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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讨厌这样的凌寒
    “小然,小然”他一声声呼唤她的名字。



    在一旁的东月正要动手,听到凌寒的呼喊,手中的扇子就那样停在半空中。



    “我不是在这吗?”安然有点莫名。



    “不是让你好好呆着吗?怎的又乱跑?”凌寒冷了眉目。



    “我不过是出来走走而已”小然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



    她现在能走,出来走走不行么?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拖累你的”



    小然离了他的怀抱,以为是他觉得她再生病的话会给他带来麻烦。



    “我是担心你,我告诉过你,附近野兽多……”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我今天还认识了新朋友”安然打断他的话。



    她不喜欢他过多的干预自己。



    她做事一向随心所欲,不喜约束。



    就算她真的要嫁给他,也不喜欢他随时随地为她决定。



    凌寒看向一旁的东月,目光警惕。



    这人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可能读懂了他的目光,东月彬彬有礼的自我介绍:“在下东月”



    东月?这个名字让凌寒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恐惧。



    他怎会在这?是来带她走的吗?



    凌寒不自觉的挡在安然面前:“不知东月公子有何贵干”



    安然是他的,谁都不能抢走。



    “偶尔路过,初次见面”东月奇怪的看他一眼。



    看对方的目光,好似恐惧着他一样。



    他们以前见过?



    “没事的话公子就离开吧”凌寒下了逐客令。



    “他是我的朋友”安然生气的瞪圆眼。



    她讨厌这样的凌寒。



    “最近身体不适,这次出来了太久,下次我再来看你”



    东月不想安然为了他和凌寒起争执,主动告辞。



    “凌寒大夫,我们还没成亲,你无权替我决定”



    安然气恼。



    凌寒不说话,直接定住她,把她抱回屋里。



    他不能再留在这,东月出现了,其他人很快就会来到。



    在锦渊出现之前,他得带她走。



    去人界,没错,藏在人群中是最安全的。



    安然冷眼看着他,良久,唇角缓缓的勾了起来:“我怕是知道我以前为何要逃婚了”



    凌寒收拾东西的手一僵,不过一会,又继续收拾,竟是不受她影响半分。



    “怕是我没爱过你吧?我们的婚约解除吧”



    安然说得平静。



    她根本不像是对他有情的样子,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



    “我对你不好吗?我哪点比不上他?”凌寒激动了,黑眸里泛着红光,抓着她的肩膀,努力的摇晃。



    她一次一次的辜负他,离开他,他难道对她不够好吗?



    她能原谅那人,就不能原谅自己吗?



    “他是谁?”安然抓到他话里的重点。



    “我告诉你,你别想离开我,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凌寒把她平放在床上,手上用力,安然的衣衫就被他撕裂开来。



    “不”安然试图挣脱,却用不上一点力气。



    凌寒的唇在她身上吻过。



    安然目光里出现绝望,怒气攻心的她,生生咳出一口血来。



    刚刚结痂的伤口,重新冒出血。



    黏腻的触感,浓烈的血腥味让凌寒的神智稍微恢复。



    “别试图逃,也别妄想死”凌寒在她耳畔低语,犹如魔鬼般的宣誓在她耳畔回荡。



    这次,他绝不放手,绝不。



    安然像个失去生气的布娃娃,木然的睁着眼睛,不哭不闹。



    凌寒不断往她身上抹药,帮她把伤口止血,再帮她把衣服穿好。



    “如此也好,你再也不会逃了”



    凌寒抱起她,背起包袱,连夜离了木屋。



    虔诚爬着山的锦渊,突然心上一痛,疼痛从心脏往四肢百骸扩散。



    他痛得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冷汗自额头上流下。



    一定是安然,一定是她出事了。



    锦渊心里头有强烈的预感,他不由得摸出身上的照天镜。



    任由他用尽全力也凝聚不起丝毫的法术。



    手中的照天镜赫然成了普通的铜镜。



    锦渊气得怒摔照天镜,看了还有一大半的山,咬牙往前爬。



    不管怎样,先拿到佛莲再说。



    那是救她的希望。



    唯一的希望。



    凌寒带着安然跑了一段路,到半夜时,觉得困顿不已。



    他御风飞行,这里离魔林已有千里之遥,凌寒决定休息一下。



    把安然放在树上,凌寒凌空站在她身旁。



    她被他施了法,早已陷入沉睡中。



    长长的睫毛如展翅欲飞的蝶翅,绝色的脸庞上泛着浅浅的光芒。



    恐怕只有睡着了她才这么乖巧吧?也没了白日的防备。



    凌寒端详了她良久,目光不其然的扫过一处,就那样停住不动。



    凌寒靠近她,把耳朵贴在她心脏的地方。



    没有。



    真的没有心跳声。



    颤抖着伸出手,凌寒把手覆在她心脏处。



    感觉不到丝毫的起伏。



    怎么可能?



    凌寒手中用力,弄到安然的伤口,安然疼得皱起眉头。



    凌寒重新解开她的衣衫,刚才由于愧疚和心急,他并没细看。



    之前的药都是他都是蒙着眼睛帮她上的。



    他的本意是等她伤好之后,他就马上跟她成亲,到时再碰她。



    把她的衣衫褪到一半,碗口大的伤疤出现在凌寒面前。



    凌寒比了比,整整两寸。



    两寸大的伤疤,足够把她的心瓦碎。



    凌寒心疼,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抱着她痛哭。



    冰凉的泪水打湿了安然的脸,再滑落脖子,滴到伤口。



    咸咸的泪水,灼得伤口生疼,安然疼得闷哼一声。



    凌寒以为自己勒疼了她,赶紧放开。



    月光穿透树叶,照在安然身上。



    血色的曼珠沙华,在安然心口绽放,妖冶的红光,若有若无。



    锦渊惊奇的看着。



    这就是维持她生命的东西吗?



    一朵脆弱的花,一捏就碎。



    所以如今她的气息才如此微弱是吗?



    安然醒来的时候,凌寒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她不说话,微微的撇开目光。



    昨晚他那样对待她之后,她觉得她和他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凌寒把她抱到一条溪水边,帮她洗了洗脸。



    “你要自己换衣服还是我来帮你换?”



    凌寒手捧着她的衣服问。



    安然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凌寒解开她的手脚,在她周围弄个结界,就到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