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什么无辜?”别以为这样就能欺骗她。
安然闭嘴,来者不善,对她心怀恶意,她多说无益。
“你想怎样吧?”安然坐在床边,姿态优雅,明明是普通的问话,偏生给人一种质问的感觉。
“你去死”渔女说得干脆直接。
“如果你杀得了我的话,那来吧”安然把脖子递了过去。
渔女犹豫了,对方不是在耍她吧?
安然要是真的那么容易杀的话,她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
要杀她的人那么多,最后下场死的死,伤的伤,被镇压的被镇压。
唯独她还在逍遥自在。
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渔女吓得隐去身影。
刚刚藏好气息,凌寒就推门进来。
渔女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被凌寒发现……渔女不敢再想。
“刚才你跟谁在说话?”凌寒把食物放下来,目光凛然的盯着安然。
“你的相好”
安然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女人和女人之间,争得不就是男人?
那女的特意来寻她晦气。
说明她喜欢凌寒。
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个人,不过她都忘记了,目前就认识他。
那不管是不是他,这个黑锅他都背定了。
渔女在暗中差点一口口水喷到她脸上。
自己算是伊念的相好吗?
不算吧。
最多就算被他丢弃的衣服。
女人如衣服嘛。
“是她?”凌寒马上想到了渔女。
脸上带了怒气。
她怎么找来了?还缠上了安然。
他不是给了她一大笔银子,让她另寻良人吗?
怎么?不自足?打算缠上他了?
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看着凌寒眼里明显的杀气,渔女的心哇凉哇凉的。
感情错付,痴心等待,最后得到的就是他的抛弃和杀意。
多么讽刺?
“怎么?还真有?”安然挑眉,目光戏谑,还有三分讥讽。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她缠着我,我是被逼的”凌寒急切的跟她解释。
那件事过去就过去了,他不想再提起。
忘了,就是最好的结果。
渔女恨不得上前抽凌寒两巴掌。
当初她是瞎眼了吗?居然看上这样的男人。
“既然你知道那种滋味,那你如今又为何逼迫于我?”
安然神色平静,过分清澈的眼眸像两泓湖水,透亮得能把人所有的肮脏都能照出来。
凌寒不敢看她的眼神,撇过脸,把桌上的食物拿过来:“不是饿了吗?饭好了,吃吧”
他避而不谈,安然也不继续。
两人很沉默的吃饭。
吃完了,凌寒又把东西收拾好,渔女看着他那细心的样子,恨得牙痒痒。
当初他都不曾这样对待过她。
高贵如他,何曾为别人洗手作羹汤?
为何她就可以?
渔女嫉妒得脸庞扭曲。
更令渔女想不到的是,凌寒还帮安然把沐浴的水弄好。
“好了,水我放好了,我扶你去”
安然就着凌寒的手起来。
她身上的伤疤早就结痂,唯独剩下丑陋的疤痕。
凌寒说她还要泡一个月的药水,才能把身上的疤去掉。
她洗完,凌寒洗好,天就黑了。
逛了一天,终归是累了,安然很快就睡着。
直到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上自己。
凌寒的手正在她身上移动,安然害怕的扯扯衣服,猛然发现,她胸前的衣服早被解开。
“你干什么?”安然急了,陡然坐了起来。
衣服从肩上滑落,春光乍泄。
雪白的皮肤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诱人的色泽,凌寒的目光一暗。
他想要她,很久了。
奇异的,安然读懂了他的目光。
“你碰我试试”安然目光沉如冰,煞气如海,激荡不已。
“如果我说我就是要碰你呢?”凌寒目光一闪,安然瞬间动弹不得。
一直在暗处看着的渔女,把安然痛苦的样子收入眼中,幸灾乐祸。
想不到她也有今天。
“我先掠夺你的身,再霸占你的心,这样你整个人就是我的了”凌寒轻柔的把她放倒在床上。
安然话都说不了,只能用目光凌迟着他。
在凌寒就要得逞的时候,渔女五指一划,黑光便朝凌寒后背袭去。
听到动静的凌寒下意识的躲开。
黑光便击中安然。
动弹不得的安然,只能受了渔女这一击。
剧烈的疼痛中,安然晕了过去。
这下好了,刚好的伤口。
看着命垂一线的安然,凌寒只能放弃去追渔女。
渔女得意的离开。
看,这就是有了软肋的后果。
一箭双雕。
笑着笑着,她就笑不出来了。
最起码,凌寒是爱安然的,他为她做得极致,就因为太爱,才如此极端。
她呢?形单影只,只能做个孤魂野鬼。
安然,还是比她幸福。
锦渊爬完最后一道阶梯,心窝处的疼痛加剧。
一路上,他的心一直在痛。
剧烈的疼痛让他抱有幻想。
安然还活着,只是出事了。
山顶,云雾缭绕,祥光满天,隐于雾后的佛祖正慈祥的看着他。
锦渊双膝合拢,跪在地上:“我佛慈悲”
“难得真心,感天动地,不知神者为何而来?”
“求佛祖一株佛莲”
锦渊神色坚定,他先求,如果他不答应的话,自己就算偷也要偷到。
安然还等着它救命呢。
“千辛万苦只为佛莲?”佛祖似乎来了兴趣。
他这话说得好像佛莲是凡物一样,锦渊吐血。
那可是珍贵物种。
“是,望佛祖赐下”锦渊说得诚恳。
周围的空气变得沁凉,他跪着的地方开始结冰,在锦渊觉得自己要被冻成冰人的时候,一朵白色的莲花开在他身旁。
看着那朵缓缓开放的莲花,锦渊由最初的诧异变成惊喜。
“佛从来不辜负有心人,拿去吧”佛祖的身影在白雾后变得虚无。
“我佛慈悲”
锦渊重重一拜之后,双手捧起地上的莲花。
红光过后,莲花就被锦渊收起来了。
求得佛莲,锦渊神色轻松,他还以为要偷呢,想不到比他想得要容易。
马不停蹄的,锦渊往妖神宫赶去。
宫里人去楼空,安然早已不在。
锦渊脸色苍白,果然,出事了。
他就知道,她不会乖乖听话。
宫里设了结界,锦渊手一挥,结界应声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