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用?最后不还是会被你抓回来?”
认知得真彻底,没错,最后他还是可以快速的找到她。
“我上次藏得那么隐秘你都找得到,为什么?”
这问题问得好,但是,凌寒笑得神秘,在她耳边吐气如兰:“这个小然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他一定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安然肯定。
“带我去走走吧”
吃完之后,安然要求。
把周围地形勘察清楚了,才好方便逃走。
安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知道这些,当她想做这些事的时候,好像自然而然就会了。
莫非她以前做过?
“不行,等你伤好之后才可以,到时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她什么时候这么活泼好动了?凌寒有点奇怪。
发觉他的怀疑,安然淡定的解释:“躺了很久,需要透透气”
“那你可以在这坐会,我陪着你”
生怕她会闷坏的凌寒,不敢太勉强她。
安然学乖了,果然不再要求。
凌寒是对她好,不过不是无条件的,他是有范围有条件的对她好。
“等你养好伤,我们就成亲”凌寒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
他不想再等,夜长梦多,多等一天都有可能节外生枝。
“我什么时候能好?”
安然有点迫切的问。
“最多一个月”
那么短?说明一个月之内她必须逃出去。
“成亲不都是要爹娘在场吗?我们不用回去吗?”
这么久,都没听他说起过他爹娘。
他难道都不用尽孝吗?
“不用,我已经传书给爹娘,二老会看到信之后赶来”
他的爹娘早不在了,伊森的话就免了。
不过谎言已经说了,自然是需要圆的。
凌寒打算从偏远的镇子上找两个老人,给他们点钱,假装他爹娘。
他打算和安然在这定居,近的话恐怕会被发现。
“我们的家是在哪里的?我想回去看看”
说不定回去她就能想起来了。
整天在这种陌生的地方游荡,她能想得起来才怪。
“在这不好吗?你千方百计逃出来,不就是不想回去了么?”
“是吗?”那为何她心里没有任何的抗拒感?
真像他说的那样的话,她应该一想到要回去应该很拒绝才对。
还有他说,她很喜欢他,她也没啥感觉。
安然开始觉得,凌寒在欺骗她。
“嗯,所以就不回去了”凌寒做了决定。
这段日子,安然变得听话,凌寒晚上依旧抱住她睡,却不再有所动作。
平时躺的累了,凌寒会带她到周围走走。
出了门,屋后是座小山包,山上野花正开放得灿烂,很是美丽。
本来凌寒只准备带她到山下走走的,可是安然坚持要上去。
凌寒没办法,只能抱着她上去。
到了山顶之后,凌寒把她放下来,安然在野花中穿梭,白色的衣裙从花瓣上翩然起舞。
“别惹上太多的花香,不然我找不到你”
在她走得有点远的时候,凌寒拉住了她。
“为何?”安然略微迷茫的看着她。
“小然难道不知道你身上有种特别的香味,特别到无论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吗?”
别鬼扯了,她才不信这个呢,一定是他在她身上熏了什么香。
“那干嘛怕被掩饰呢?”既然是她身上自有的,那无论怎样藏不了。
除非是他特意加上去的,那新的味道会淡化原有的味道。
这么聪明,她不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但是不代表我没有脑子,没有思维,没有逻辑好不好?”
可能她记不起也有他的一份功劳,不过不代表她是傻的啊。
凌寒讪笑,拉起她的手往下走:“很晚了,回去吧”
半个月之后,安然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身子却比受伤之前还虚弱。
脸色苍白无血,柔弱得微风都能刮跑。
凌寒翻遍医书都找不出任何原因。
没了神心,神是要寂灭的,这种事在普通的医书里怎会有记载?
虽然安然现在靠一朵花维持着生命,但不是长久之计,否则锦渊就不会那么着急的去求佛莲。
本来这日不会那么快来,奈何之前受到渔女的攻击,曼珠沙华里的仙力消耗了一大半,除非现在冥君再为它输送仙气,不然,她一日会比一日虚弱。
最后变成刚刚受伤时的样子。
只是凌寒不知,安然也不知道。
两人一人想着赶快成亲,另一人想着赶紧逃跑。
一日,凌寒出去购置成亲要的东西了,安然忍住了逃跑的冲动。
自那以后,他对安然的看守放松了点。
安然也表现得一日比一日嗜睡,在他出去回来时,她通常都是在睡觉。
就这样,在欺骗和防欺骗中,安然等到了第三次逃跑机会。
这次,她总结了前两次的教训,刚出门,她就拦截了位大娘,跟她换了衣服。
之后再到草地里滚一圈,弄得一身的青草味之后,安然才大摇大摆的走在大道上。
安然还特别聪明的用布把脸给遮住,这样在半道上碰到凌寒也不怕。
她这个样子他不会再认得出来了吧?安然偷笑。
出来的时候,她不忘带银子,至于衣服之类的就不要了。
有了银子啥没有?
无奈她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走了半天还没走出镇子。
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怎地如此娇气,安然敲着自己的双腿,休息了一分钟之后继续往前赶路。
凌寒回去,找不到她,会马上找来的。
安然不往城里走,而是绕到山包的后面。
凌寒去城里了,她怕跟他遇到,而且她不见了之后,他铁定会第一时间到城里去找她。
刚走到山包后面,安然就累得够呛,双脚像是灌了铅一样,迈不动一步。
“小然?”突来的呼唤让安然吓得跳起来,不分声音,下意识就往前跑。
“小然,你不认识我了吗?”东月长手一伸,抓住意图逃跑的她。
安然小心翼翼的回眸,看到不是凌寒,拍了拍胸脯。
“是东月公子啊”
东月打量着她,一脸的污泥,遮住巴掌大的小脸,粗布麻衣,没了之前的仙气,灵气犹存。
要不是那双眼睛,他真的认不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