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猪吗?
“闹够了吗?闹够就上路了”安然打断两人的话。
脸上波澜不惊的,完全没有丝毫的慌乱。
“我要杀了你”茶棚老板对着安然伸出舌头。
寒光一闪,茶棚老板觉得有什么在眼前晃过,接着剧痛就传来。
摇摇晃晃的站稳脚步,茶棚老板垂眸,一条长长的舌头安静的躺在他的脚边。
他的前面,锦渊正擦拭着天赤身上的口水,眉头轻皱,略微不满。
天赤是越来越矫情了,之前用它砍兽皮它不愿,现在割一根舌头也哇哇大叫。
真是事多。
“好好的一根舌头啊,就这样没了,唉唉”安然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眼神非常惋惜看了茶棚老板一眼。
其实她也不想这么血腥暴力的,都是他们逼的。
茶棚老板吱吱呜呜的,指指安然,再指指自己,可怜兮兮的看着渔女。
“废物,给我滚”渔女咆哮。
一点用处都没有,丢人。
茶棚老板安静的缩在她的身后,偷偷的拿眼角瞧渔女,神色委屈。
他都跟她说了,这两个不是人,她不信,偏要让他动手,他打不过就骂他。
好凶的娘子。
“没事了?”安然神色淡薄。
渔女不回答,安然当她是默认了。
“拿走吧”安然抓紧手中的绳子。
茶棚老板主动跟在身后。
“夫君,我们现在往哪走呢?”安然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前问锦渊。
锦渊一时间也拿不了主意。
这个地方,太过神秘莫测。
甚至他开始怀疑,他们来这里是不是错的。
这个地方用不了法术,墨云又要怎么修炼?
但是来都来了,就这样出去太不甘心。
茶棚老板指指左边那条,嘴里呜呜呀呀的,像是在说着什么。
“你是让我们往这边走?”安然猜测。
茶棚老板点点头。
那边是通往城镇的,另一条是往山里走的。
他觉得她是要去城镇。
“我们走这条吧”天生反骨的安然,选了另一条。
他是站在渔女那边的,她不得不多个心眼。
茶棚老板急了,上前就想拉安然,锦渊剑一横,杀气自身上溢出:“你要干什么?”
竟妄想用它的脏手碰安然,不想活了?
茶棚老板脸上的急色更多了。
他两手舞动,做打斗动作,额头冒汗。
“你是说那边有危险?”安然又猜。
茶棚老板点点头,又指指另一条,眼睛四处瞄,看到地上的鲜花,眼睛一亮,跑过去摘下来,开心的递给安然。
“另一条很好?”鲜花开放的阳光大道。
茶棚老板点点头,对安然竖起了拇指。
“还是走这条吧”安然坚持自己的选择。
墨云应该会走危险那条,因为危险和机遇是共存的。
锦渊拉住她:“另一条吧”
这个地方她和他都不熟悉,贸贸然的选择危险的,无疑是去送死。
“听夫君的吧”安然不坚持。
“我只是不希望夫人有事”锦渊爬她不开心,淡淡的解释。
她知道的,他办事都是以她为前提,她怎会不知?
茶棚老板看看安然,再看看锦渊,眼神羡慕,慢慢的挪到渔女身旁,拉拉她的袖子。
“你干什么?”渔女眉毛倒竖,面目蛮横。
茶棚老板被她吼得缩缩脑袋。
为何别人的娘子那么温柔,他的是只母老虎呢?
读懂茶棚老板目光的安然捂嘴笑:“你还真有眼光,其实她的真身就是只母老虎,后来为爱入魔,出卖了我们,成了这样”
说到后面,安然脸上带了哀愁还有幽怨。
真的吗?茶棚老板看看安然,再看看渔女,目带疑问。
安然扯扯锦渊的袖子,意思是让他不要装酷,赶紧帮帮忙,说句话。
“是的,不然我们怎会绑着她?”没有过多情绪的话特意容易令人信服。
茶棚老板信了。
他伸手抱抱渔女,告诉她,他不会嫌弃她。
就算她是一只母老虎,他也愿意娶她。
对于这方面,安然有着超高的天赋,一下子就明白了茶棚老板哑剧的意思,在一旁笑得开心。
“小心点”锦渊帮她顺气。
“你笑什么?”渔女瞪她。
安然心情好,就好心的给她解释:“他说不介意你的真身,一定要娶你呢,怎么样?你就把你那相好抛弃了,跟他吧”
茶棚老板点头,感激的对安然抱拳。
他日他抱得******归,一定会报答她。
渔女气得七窍生烟:“你才是老虎,你全家都是老虎”
她是人,他看不出来吗?
茶棚老板旋身,一条黑不溜秋的蟒蛇出现在渔女面前,渔女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她最怕的就是蛇了。
平时见到那东西都会拐着弯走,现在她居然和一条蟒蛇做了那事。
渔女面如死灰,挣扎着往石头撞去。
安然用力拉住她,不让她自寻短见。
渔女挣扎得更厉害,绳子勒进安然得手心,弄得她疼得蹙眉。
锦渊正要上前帮忙,安然抬起脚,脚心对准渔女的屁股,用力一踹。
渔女跌倒在地,额头碰到地上,晕了过去。
真是折腾人,安然抹了把汗。
偏生还要挖出她嘴里的消息,所以,暂时不能把她怎样。
忍忍吧,安然在心里告诫自己。
茶棚老板跑到渔女面前,抱起她,无声的用眼神询问安然。
“放心吧,她没事,晕过去而已”
茶棚老板脸色一松,紧紧把渔女抱在怀里。
安然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锦渊抓过她的手,安然拳头握紧。
“松开”冷冷的两字。
安然撒娇:“没事”手中的拳头又握紧了一分。
“你是要自己松开还是要我动手?”锦渊神色更为冰冷。
安然怯怯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松开了手。
手心里,一条血痕清晰可见,血珠不断的从里冒出来。
他就知道,锦渊眼带恼怒。
没了法术护身的她,身子比一般的千金小姐更为娇贵,经不起一点点的大力。
“哪里有那么金贵,很快就好了”看锦渊心疼的模样,安然赶紧安慰。
锦渊盯着她,清眸里满是危险:“不知在夫人看来,什么样的伤才是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