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都在骂她,这就是不跟她计较?
安然嘲讽的勾唇:“不知太后把我叫来有何事”
“离开阿渊”太后直言:“你会成为他的羁绊”
安然觉得可笑:“为何不是他成为我的羁绊?”
她这是看不起谁?现在是谁离不开谁,她先搞清楚好不好?
“不管怎样,你必须离开他”太后重复。
安然耸肩:“那你让他放我走”
她笃定,锦渊是不会放她离开的,当然,万一他真的放她走了,她也会带上他的。
起码得把他带离这个奇怪的地方,不然她不放心,也无法跟另一个自己交代。
“这么说,你愿意离开?”太后关注的点永远在“离开”二字上。
“有话不妨直说”安然不耐烦了。
想做什么不能明明白白的说吗?她最讨厌这样拐来拐去的了,绕脑子。
“要你死”太后的话一出,立即有宫女抓住安然的手臂。
原来是这样,三个字而已,居然绕了这么大一个弯。
安然眉目冷冽:“想我死的人多了去了,但是我至今活得好好的”
正待反抗,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撞开,锦渊气喘吁吁的出现。
看到被人抓住手臂的安然,眼神陡然变了,煞气自他身上溢出,长剑在手,停在了太后的咽喉处:“谁让你这样对她的?”
他不舍得伤半分的宝贝,何时轮到别人亵渎?
她算哪根葱?
“放肆,你个不肖子孙,我是你的祖母”太后红了眼眶。
被自己的孙子拿剑指着,哪个人都受不了的吧。
“我不是你的孙子,你认错人了”锦渊眼刀杀过去,抓住安然的宫女乖乖放了手。
锦渊抓住安然的手,把她拉到身旁。
安然安分呆在锦渊身后,冷眼看着这一切。
“你,你竟然为了个女人不认我”太后哀痛,这都是做的什么孽。
“我说的是事实,不管你信还是不信”锦渊一剑朝前刺去,一股白烟升起,一只青面獠牙的鬼出现。
“厉鬼”安然下意识的推开锦渊。
厉鬼刚好抓到安然的胸口。
“小然”锦渊目赤欲裂。
安然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剧痛中,一股神圣的光自安然的胸口发出,凄厉声不断的自周围传来。
锦渊一剑挑开疯狂朝安然扑过去的厉鬼,冲破她身上的光圈,抱起她:“走”
迷阵快倒了。
皇宫没了,人也没了,入目所及,是一只只飘荡的鬼影。
迷阵破了,锦渊死死抱住安然,三两下跳出了迷阵。
刚站定,光芒大盛,刹那消弭,哀嚎声渐弱,最后归于平静。
安然趴在锦渊的肩头,看向后方,那只是一处平地,谁知道,经历了那么多,其实她和他都没走出那块平地。
“等下”看锦渊要抱着她往前走,安然示意他停下。
“怎么啦?”锦渊看着她,发生什么了吗?
“放我下来”
锦渊眼里多了层警惕:“你先告诉我,你要作甚?”
她现在还守着伤,站都站不稳,还想干什么?
“自然是重设迷阵”趁现在阵法的痕迹还没被掩埋,她能依样画葫芦。
看吧,他就知道,她不折腾就会死。
“你掂量掂量自己再说话”锦渊把她抱得更紧。
他是不会放她下去的。
“要不你去重建好不好?”安然哀求。
上古阵法很难得,被她和他破坏了,以后厉鬼更有恃无恐了。
锦渊见不得她哀求的眼神,叹了口气,终究是把她放了下来。
“东边的角放石头,西边放骨头”安然在一旁指挥。
“你学过?”看她指挥得娴熟,锦渊抽空问道。
“一点”真的就是一点皮毛而已,不然怎会不知道破解?
看来以后回去要死命啃天书了。
现在想看也看不了。
在安然的指导下,锦渊很快把迷阵重新设置好,趁锦渊不注意的时候,安然偷偷注入法术。
“你干什么?”锦渊抓过她的手,满脸的怒气。
她又在作死是不是?
一个阵法而已,她就那么稀罕?
“不是有你吗?”法术一会就恢复了,他着急什么劲?
锦渊怒极反笑:“那你现在怎么还没恢复?”
她自己都知道,被上古凶兽所伤,那伤直接伤到她的真身,哪有那么容易好?
“没事,没事”看他气极,安然安慰。
每次都这样说,但是哪一次没事?她哪次都有事!
“夫君,抱”安然搂着他的肩膀,依偎进他的怀里。
锦渊身子僵硬,好半响才伸手抱住她,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安然揉进他的体内。
“再喊一声”锦渊声音沙哑。
出事以后,她再没那样喊过他,她就把他当个陌生人一样。
真的是好狠的心。
“我好累”安然打了个哈欠。
锦渊无奈的抱起她:“睡吧”
躺在锦渊温暖的怀抱里,安然睡过去,醒来时,锦渊还在走着。
四周灰蒙蒙的,没有光,也没有星星,没有白天黑夜之分。
“不休息一下吗?”安然搂紧锦渊的脖子。
锦渊摇头:“你不是要找到梼杌吗?”
他休息她就要拼命了。
“可是这样你吃不消的,要不我抱你吧”
安然的话惹来锦渊的怒火:“你再说一次”
他照顾她是理所当然的,怎能让她照顾他?
“夫君”安然的头蹭蹭锦渊的颈窝。
巨大的喜悦自锦渊的心头升起,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她:“小然这样喊我,是不是代表原谅我了?”
是的吧?一定是的。
“我本来就原谅你了”安然不懂锦渊的心情。
她也不懂那两个字对锦渊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她以前就是那样喊他的,现在自然也是这般喊他。
喊了一次之后,她发现他好像喜欢她那般叫他。
如果能让他开心,她喊一下也不吃亏,于是就这般做了。
锦渊失望,看他好像不是很开心,安然有点不安的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那样叫?那我不叫了”
“不是的,我很喜欢,小然就那样叫好不好?”那样他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真的吗?”安然明显不信。
锦渊重重点头。
“骗人,算了,我以后叫你阿渊吧”这个好像是她最先认识他时候的称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