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
“你不累吗?”实在不放心派几个人来守着不就好了?他何必要这样屈尊降贵?
“那我们一起睡吧”锦渊得寸进尺。
安然骇住:“别”
还没成亲呢,这就睡到一起了,成何体统?
“那你睡吧”锦渊也不勉强她。
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他还是慢慢来好了。
不能急,也急不来。
他愿意折磨自己,她也没办法。
安然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觉得有一团热源靠近自己,她想都不想的朝那团热源贴过去。
看到自动滚到自己怀里的安然,锦渊唇角弯了起来。
早上,安然是在呼吸不顺中醒来的,因为她觉得好像有块大石压在了自己的腰上,以至于她呼吸困难。
睁开眼睛一看,哪里有所谓的大石?分明是一条手臂,紧紧的禁锢住她的腰。
哦,不是大石啊,安然倒下想继续睡,猛然间又翻身坐起来。
手臂?谁的手臂?安然看向旁边,看到的就是一张俊脸,不是锦渊是谁?
娘的,居然敢窜上她的床,安然想都不想,一脚把他踹下去。
背后传来的疼痛让锦渊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还没反应过来。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谁敢在他身上动手?不怕死吗?
安然冷笑:“没事”说着,一个枕头打了过去。
用力过大,打得锦渊头昏眼花,头顶冒起星星。
“娘亲,打得好”一道清脆的嗓音自安然的身后响起。
安然回头,眼眸睁圆。
天,谁来告诉她,这小屁孩何时钻到她床上来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安然揉揉额角,不用回头她都能感觉到背后拿到冰冷的视线。
这下好了,某人的醋坛子又要打碎了。
“昨晚啊,娘亲昨晚没等我就睡了,是不是不要我了”墨云眸里聚了泪光。
“她就是不要你了”锦渊不知何时从地上站了起来,提起墨云的衣领,打开窗户把他扔出去。
顺带他还把窗户给关上。
“他还是个孩子”安然衣服顾不得穿就从床上跑下来,声音连带着也有点尖锐。
他怎能那样对墨云?一个小孩子,根本什么都不懂。
“是吗?我看他可不像一般的小孩子”谁家小孩会专门往别人床上跑?
他分明是想占她便宜。
锦渊的目光有点怪异,安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她刚才激动过度,动作幅度过大,身上里衣的扣子松掉了一颗,露出里面大片雪白的肌肤。
还有一对洁白的浑圆,若隐若现。
“流氓”安然一拳朝锦渊的眼睛打过去。
措不及防的锦渊,左边的眼睛被打成了熊猫眼,不给他哀嚎的时间,安然又给了他一拳。
这下好了,成了真正的熊猫。
两人出来时,东月和南稠早在大堂下吃着早餐,冥君和墨云不见身影。
每当这个时候,那两人就玩消失,众人早就见怪不怪。
“你的眼睛这是怎么啦?”南稠率先发现了不对劲。
有谁会有那个能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没事,不小心撞到的”可不就是不小心撞到安然的枪口上么,不然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这撞得还真奇特,好像被人打得一样”东月满脸的严肃,眸子里却聚满了戏谑。
“你们想笑就笑吧”锦渊撇开了脸。
东月和南稠忍住笑意,看向安然:“是不是小然的功劳?”
“是的,谁让他耍流氓”安然嘀咕,她不是真的故意的,谁让他一大早出现吓她,然后她一激动,然后……就成这样了。
“哈哈哈哈”东月和南稠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这一刻他们开始相信,安然和锦渊是最配的。
她的淡定在他面前全没了影,他的冷静在她面前全没了形。
“是,都是我的错,吃早餐吧,一会就赶路了”锦渊拿了个包子给她。
也不知道是谁担心她受了惊吓,所以半夜陪她,后半夜觉得冷,他就想在她身上吸取点温暖。
想不到她自己滚到他的怀里,美人在怀,他不抱白不抱,哪想到看起来柔弱的安然,动起手来可一点都不弱。
安然左手接过包子,坐下来吃早饭。
匆匆的吃过早饭以后,几人接着赶路。
在马车停到客栈门口的时候,冥君抱着墨云出现,东月和南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这人神神秘秘的,总觉得不对劲。
“怎么有两辆马车?”安然蹙眉。
一辆就够了啊,没那么多人。
“我和你坐一辆,其他人坐一辆”锦渊不由分说的带她上了最前面的马车。
“娘亲,我要和你一辆”墨云飞到了安然的怀里,速度快得让在场的人咋舌。
锦渊冷了眉眼:“不行”
多弄辆马车,为的就是多点时间和她独处,怎能让别人来破坏?
安然抱紧怀中的墨云,避开锦渊的魔爪:“我说行就行”
气氛有点僵硬,两人大眼瞪小眼,旁边伺候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就在僵持不下时,安然再度开口,却不是妥协:“既然你不同意,那你自己坐吧”
错身而过的时候,锦渊抓住了安然的手臂,薄唇紧抿,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安然还是感觉到了他的怒火。
她不屈的看着他,小脸上带了骄傲。
锦渊突然抱紧她,白衣蹁跹,安然还未来得及惊呼就被人抱到了车里。
“我说你坐这里就坐这里,哪都不能去”锦渊恶狠狠的说道。
安然知道,他是妥协了,这人虽霸道,对她却是没话说的。
“他只是小孩子”安然重复。
他不必如此忌惮,何况她没感觉到墨云对她有不轨。
不过是个想娘亲的小孩子,他何必那般苛刻?
锦渊哼了一声,不说话,他是不会告诉她,单单是他呆在她的身旁,他就觉得非常不爽。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安然头疼。
她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也没那七窍玲珑心,完全能看透他的所思所想。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看他很不爽”锦渊阴阳怪调的说道。
安然直勾勾的看着他,过分直白的目光让锦渊觉得浑身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