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野妇?别忘了,你曾经还不如她一个村姑野妇”锦渊眼眸漆黑,表情狰狞,阴煞之气缓缓不断的自他身上溢出。
丞相夫人被他这个样子吓到:“逆子,我是你娘亲”
锦渊笑得阴森:“你要不是我娘亲,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他会给她这个机会吗?就凭她对安然说的那些话,他就能把她千刀万剐。
“如你所愿,安然不见了,一日找不到她,我一日不归,你别派人来找我了,我没你这样的娘”锦渊甩袖离去。
专注于破坏他幸福的娘,不要也罢。
锦渊本就凉薄,修仙百年,早不知心软为何物,他只知道,什么是该做,什么是不该做的,后来遇到安然以后,那颗沉睡的心才被唤醒,然后深陷其中,无奈命运弄人,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把她逼上绝路。
这是第三次,也是他最后一次机会。
若是他不能成功,他和安然再无机会。
心里极度恐慌的锦渊,恨不得把他娘和奶奶一掌拍死。
“都是那小贱人惹的祸”丞相夫人眼里出现杀气。
本不想走到这步,但是如今看来,她是不能留在这个世间了。
正玩得开心的安然,不知外面早已天翻地覆,更不知外面有人谋划着要自己的命。
金凤无意间闯入魔林,扰乱一窝狐狸精,安然拍手:“闪闪,狐狸精”
看安然很有兴趣的样子,闪闪大嘴一叼,叼了只狐狸精上来,扔到背上。
狐狸精早已被闪闪那一身气息给吓住,匍匐在它背上,动都不敢动。
“你会变身吗?”安然目光期待。
狐狸精只顾趴在地上,不敢妄言。
“不会说话吗?”安然戳戳它的头,眸色从最先的期待变成了失望。
“赶紧变个身,不然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闪闪恶狠狠的回头威胁它道。
没听到主人的要求吗?
金凤的咆哮让狐狸精一激灵,下意识的探头往下看,当看到它和地面的距离时,花容失色。
目测距离少有千米,这要是摔下去,它必然尸骨无存。
狐狸精再也不敢怠慢,一旋身,一个瘦黑的女子出现在安然面前。
安然摇头:“不是都说狐狸精貌美如花吗?”怎么这个营养不良?莫非先天不足?
“再变得漂亮点”金凤再次威胁它。
主人喜欢漂亮的,它变成这个鬼样子是作甚?
狐狸精差点忍不住翻白眼,她也不看看自己长啥样,它要是变漂亮,只怕她会自卑。
“她不会自卑”看透它心思的冥君在一旁凉凉的说道。
反而是它,看到安然的真身会自卑,恐怕它到时动都不敢动。
狐狸精害怕的缩缩脖子,身子一旋,变成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看着那精致的眉眼,安然愣了一下,伸出手碰碰,触感真实,完全没有摸到毛的感觉。
“原来传说是真的啊”安然出其不意的来了这么一句。
众人一头雾水,全都摸不透她是何意。
“闪闪,放她走吧”玩够了,安然就让狐狸精离开。
金凤飞低一点,把狐狸精扔下去。
人间,锦渊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见到安然,在他一筹莫展之际,墨云再偷偷摸摸的下来了。
“娘亲肯定被冥君带走了。”看到外面那层结界,墨云冷嗤,手一挥,结界消失,幻像不见,不过是之前院落的一处空地。
东月和南稠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锦渊,皱起了眉头:“小然不在”
“她现在在哪?”锦渊握起了拳头,咬牙切齿的问。
她居然再一次躲他,她就那么信不过他吗?不相信他会把事情办好吗?
“不知道”两人摇头。
东月据诚以告:“其实我们都想知道她在哪”
“跟我来”墨云豪气万丈,娘亲现在定然和冥君在一起,找到冥君不就找到娘亲了吗?
冥君为自己的足智多谋感到高兴。
“你们还是不要跟来了”想了想,墨云说道。
要是带他们下地府的话,一定会惊动一大片的人,到时他又要被抓回去了。
实在是不太妥当。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锦渊想都不想的说道。
找了她那么多天,一点头绪都没有,她就好像在人间消失了一样,他是他最后的希望。
看他坚持,墨云无奈,只能答应他,只是再三强调:“无论看到什么,你们都不能惊讶,也不要问,我说话就好,知道吗?”
锦渊点头。
当墨云来到地府时,阎王赶紧出来迎接:“神主,你怎么来了?”
“冥君去哪了?”墨云看向冥王殿。
阎王皱眉:“不知道,君主直说有事出去了,至于去哪里,不是我等属下该问的”
“他不在冥界?”墨云看向阎王,目光阴冷,满含警告之意,他知道隐瞒他的后果的。
阎王连连点头:“小的哪敢欺骗神主,君主的确不在冥界”
“走吧,娘亲不在这”墨云转身就走。
锦渊无比的心惊,看着一个个鬼魂从身旁飘过,他们全对他露出贪婪的目光,偏又碍于墨云在场,不敢有所动作。
“刚才那个真的是阎王?”锦渊目光难掩惊讶。
只是脸色苍白了点,不像外界传言那般青面獠牙。
“他不是你是吗?”墨云翻了个白眼,都跟他说莫要多问了,还是要问。
把天地都玩了个遍,安然百无聊赖的躺在金凤背上,金凤浮在水面上。
“小然,你该回去了”冥君递给她一颗葡萄。
安然神色忧愁:“怎么办,我不想回去”
“你有没有想过,你必须要和锦渊在一起?”他是她逃不开的劫,避不开的难。
她一定要面对。
“没想过”她其实不想和他在一起。
太累,太艰苦。
她想找个平凡一点的,没那么爱她都没关系,只要对她好就好,她会和他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
这难道不是挺好的么?
“可惜天意弄人”冥君叹气。
他很想带她走,让她远离凡尘,今生无忧,可他做不到,他的肩上也扛着大任。
“回去吧,你必须回去了”冥君的手放在安然的额头上,安然想抗拒,眼皮却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