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仁,他自然不义,他早就说了,此生就爱安然一人,他还是不顾他的意愿,把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塞到他身边。
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他从未有过反心,对他也算是尽心尽力,他反而不相信他,想牵制于他。
他真以为他好拿捏呢?
柿子要拿软的捏,他偏偏要挑又臭又硬的。
“如此没事的话,微臣告退”说着,锦渊不给皇帝开口的机会,直接甩袖离开。
那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样,气得皇帝鼻孔都歪了。
碍于外人在场,发作不得,只能把气硬生生的吞了。
见皇帝脸色不是很好的安宁,适时的离开。
回到府里,锦渊告知一声要办喜事了,让他们看着来办,等到日子的那天告诉他一声就好了,其它的事就不要烦他了。
“混账,你这是什么态度?”看到自己孙子那一点都不上心的样子,老夫人满脸布满了怒气,拐杖重重敲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没什么态度,只是过来告诉你们一声”锦渊懒得过多废话,说完之后,径直离开。
态度冷硬得把老夫人气得半死,凤丞相刚好从外面进来,看到母亲被锦渊气得脸色通红的模样,顿时瞪圆了眼,对锦渊大喝:“逆子,给我跪下”
锦渊头都不回的离开,像是没听到一样,这个家让他觉得寒冷和陌生,不要也罢。
见他连自己都无视,凤丞相气得七窍生烟,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后,对着他身后狠狠一踹。
浑厚的内力挡住凤丞相,把他拍飞出去,锦渊身后像是有眼一样,不偏不倚的打中凤丞相。
凤丞相想不到他真的会对自己出手,气得吐了一口血。
锦渊终于回过身来,表情有点痛苦:“你们要我娶郡主,我现在都愿意娶了,你们还想怎样?”
看到他竭嘶底里的样子,凤丞相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儿子,他心里的痛苦他能理解。
安然是个好女子,他要是娶了她的话,是会幸福的。郡主是金枝玉叶,向来只有别人迁就她,何时迁就过别人?
锦渊要娶的贤妻良母,不是一尊神。何况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他是不会惯着谁的,所以娶郡主对于他来说,真不是件非常好的事情。
“圣旨已下,你好自为之”凤丞相自地上起来,慢慢的往回走。
他的步子有点蹒跚,背影有点佝偻,他,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慢慢的老去,锦渊的大手握紧,神色复杂。
东月和南稠,带着锦渊的人,继续不知疲倦的寻找着安然的下落,他们距离安然越来越近,同时秦健也到了。
两拨人遇上,暗地里展开了一场厮杀,场面异常的激烈。
东月和南稠完全把冷静抛到了一边,提着剑上去,见人就砍。
只要想到安然的失踪和他们有关,他们心里就止不住的愤怒,要不是他们,安然现在在很幸福的享福。
当把秦健派出去的探子都杀光了以后,东月和南稠扶墙站立,手中的剑哐啷一声掉到地上,眼里的猩红慢慢的褪去。
两人的脚边,堆积了无数的尸体,鲜血把衣袍染红,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随着风飘到鼻尖,两人的身旁,站了好些人。
公子离开之前特意吩咐过他们,今天要听这两个人的吩咐,他们的话就是他的,现在那两人没有发话,他们也不敢走。
“走吧”良久以后,东月才慢悠悠的说道。
找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再坚强,绝望也一点点的蔓延上心头,虽然大家都没说,但是全都心知肚明,时间越久,希望越是渺茫。
“小然,你在哪里呢?”东月望着天空无声问。
当得知的人全都被解决了以后,秦健眼里闪过阴霾和残忍,那些都是他辛辛苦苦的培养出来的对他忠心耿耿的人。
就这样被东月和南稠给解决了,说不气愤是假的。
“除了领头那两个人之外,其他的给我杀无赦。”秦健冷冷的下了命令。
“是”
秦健的唇畔泛着森然的笑意,过分阴冷的神色,让他宛如来自地狱里的恶鬼,叫嚣着要把一切毁灭和撕裂。
“殿下,为何不把另外那两人也解决了呢?”有人不怕死的问。
“为何我要把他们给解决了呢?”秦健反问,那两人是安然的亲人,他不想伤害,另外一个嘛,就是杀了他们,会刺激到锦渊的。
现在安然找不到,他已经处于疯狂边缘了。这要是再给他一点刺激,他可不敢保证锦渊不会对他做点什么。
当人失去理智的时候,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特别是锦渊那种。
“到时候你想锦渊把卫国都灭了吗?”秦健的声音里有点危险。
“就算他想也办不到吧?”那人语气了充满了怀疑,真不知道主子为何那么怕锦渊,他是一国太子,手中权势比锦渊不知大了多少。
锦渊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朝廷命官,伊皇又不是傻了,他说攻打就攻打。
秦健用看白痴似的眼神看着他:“暗一,要不是你跟在我身边多年,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锦渊派过来的探子”
锦渊虽是丞相之子,但是手握实权,其中有一半的兵权,在朝廷里的名声又好,很多朝臣都服他,愿听他的话。
可以说,只要他想,完全把伊国推翻,自立为皇。
“只是锦渊没有那个野心,偏生他又骄傲”于是就把矛头对准了外面。
或者可以换个说法,锦渊不是没有野心,是他的野心是开疆扩土,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外面。
唉唉,为何伊国能有这么好的臣子,他卫国就找不到呢?秦健摇头。
“要不我们想个办法,安插个探子进朝廷,离间他们不就好了?”他就不信,那边的朝廷没有明争暗斗,全都对他心服口服,一点意见都没有。
“那你知不知,朝廷里的大部分人都是他的,只要你说了他一句坏话,下一秒他就能知道了”锦渊虽无问鼎皇位的想法,但也不允许任何人有害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