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吓得后退两步,满脸警惕的看着它,不知道它有何企图,不过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它伤到安然的。
安然不知道梁羽的心思,只是抱紧了点怀里的鸟儿,笑眯眯的说道:“我在和鸟儿玩啊,它自己飞到我这里的,不过它好像不叫啊”
安然有点郁闷,努力顺它的毛,诱哄道:“来,乖,叫一声来听听”
老鹰给她翻个白眼,很高傲的不叫,它怕自己会吓到她。
“你放开它”梁羽激动的大喊,这东西是能随便玩的吗?它要是咬她一口,她一大块的肉就没了。
“为什么?你不喜欢它吗?”安然不解,虽然这鸟儿不会叫,不过它的毛还是很顺滑的,很好玩啊。
“我怕它,你把它放开好不好?”梁羽被逼的装孙子,他只是怕老鹰会伤害她。
“好吧”听到他害怕,安然也不嘲笑他,真的把老鹰放开。
“鸟儿,我朋友怕你,你走吧”安然手往上一抬,老鹰咻的一声飞走了,临走之前不忘会安然叫一声。
听着那嘹亮的叫声,安然整个人呆住了,那,那叫声好像是……
“刚才那个鸟是什么鸟?”安然有点困难的问,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小然觉得呢?”梁羽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听着他话里的咬牙切齿,安然知道自己又闯祸了,她有点着急的解释:“那个,我不知道,是它自己朝我飞过来的”
“估计它看你细皮嫩肉,想吃了你吧”梁羽吓唬她,三两步走到她的面前。
“不是吧?它刚才也没对我做什么”安然有点不相信,怪不得她觉得那鸟儿有点大,爪子有点硬,想不到是老鹰。
“恐怕是还没来得及动手,不知道小然此刻的感受是什么呢?”梁羽的语气更加的奇怪了,并且把安然的脸抬了起来。
“觉得奇怪”安然直白的说道,本来还有点害怕的,现在没有了,只是好奇,那老鹰怎会飞到她这里来。
梁羽冷哼,不说话,两手用力戳着草药,青色的药汁从他指缝间落下,滴到安然的脸上。
清清凉凉的,很舒服的感觉自脸上传来,安然闭上了眼睛。
“好了,等一会去洗干净就好了,我继续挖草药去了,你不要乱跑”梁羽再三吩咐。
安然不住点头:“好,知道了,我保证,绝对不会乱跑的”
她的保证和喝水一样的,没有一点作用,不过梁羽决定最后信她一回,她要是还不听话的话,他以后就把她锁住,看她还跑。
这回安然真的没有乱跑,她很安分的坐在树下,坐了一会累了以后,就靠在树干上睡着了。
冥君暗暗为她结起一道屏障,不让虫子接近她。
梁羽挖完药时,看到睡得香甜的安然,无奈了摇摇头,她不四处乱跑,乱动,还真的挺像个大家闺秀的。
坐有坐姿,站有站相,吃饭还很优雅,这样的女子,怎会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呢?只是她从未对他说过他的事,他也不方便问。
他知道,她不会在他身边呆很久的,可能哪一天,她就离开了。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专注,安然自睡梦中醒了过来。
“阿羽?”安然试探的喊了一声。
“我在,药挖完了,走吧”梁羽抓住她的手臂,虽然她看似很自然,不过每次他碰她的时候,她的身子都免不了一僵。
其实,她不习惯他的触碰,他都知道。
“嗯”安然跟着他走,习惯了黑暗以后,她倒也不畏惧了,大胆的往前走。
“应该很晚了吧?”安然眉头皱起,是不是因为她,他去卖不了药了呢?
“没有很晚,还可以去的”梁羽安慰她。
今天的药有点多,所以他挖的时间有点久,不关她的事。
“而且这些药有人收了,我只要拿给他就好了,不用再卖了”
喜悦爬上安然的脸,她开心的问:“真的吗?”
幸福真的是来得太突然了,害得她以为自己又拖累了他。
“当然是的,我什么时候骗过小然?”梁羽无奈的摇摇头。
他本来想带她去集市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要带她到那种地方去,好像带她去那就会出事似的。
他害怕,就放弃了那样的想法。
安然也害怕,她想等过段时间再跟梁羽说回京城的事情,她现在讯都不敢传,谁知道秦健有没有在锦渊身旁安插探子,她怕信还没到锦渊的手中就被秦健给拦截了。
到时她又被他抓住怎么办?
还有,她总觉得秦健就在这附近,她一出现,可能马上就会被他给抓住了。
她刚刚脱离狼窝,万万不能再被他抓住。
“那真的是太好了,那鱼我们晚上再做吧”中午随便吃点就好了,毕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好”梁羽走到河边,把河里的鱼抓上来,用右手提着,左手抓着安然的手臂,带着她往前走。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阳光把两人的身影拉长,最后重叠在一起。
回到小木屋,梁羽简单做了点东西,吃过以后他就下山去了,安然去睡个午觉。今天起来得太早了,她困了。
京城,锦渊听着那些人汇报的消息,气得拿脚直踹他们:“一帮废物,找个人都找不到”
这么久了,真的一点点的消息都没有,要不是不愿相信她已经死了的消息,他估计早就撑不下去了。
“滚”锦渊一拨桌子上的东西,文房四宝全数被他扫落地,墨砚掉到地上,发出闷沉的响声,如锦渊那沉重的心一般。
他无力的坐在地上,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里的光越来越冷,到后面就如那千年的寒冰一般,冷彻心骨。
衣袍摇曳,锦渊消失在屋内。
安宁正坐在行宫的房间里,百无聊赖的坐在梳妆台前,梳着自己的情丝。
自从那天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锦渊,本来以为他会来找她的,可是她高估了自己,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又喜又忧,喜的是锦渊肯定不知道她对那个女人做的事,不然按照他的性子,估计早就对她动手了,忧的是,看上次锦渊那么在意那个人的样子,她想要夺得他的心,恐怕不是那么容易。